好端端的心绪被搅浑,陆绰翻了个白眼:“伤春悲秋。”
豆豆最看不惯陆绰文绉绉的:“你又不是妖,能不能说人话?”
“追忆似水年华。”
豆豆耐x_i,ng达到阈值:“似什么水年华,你家应岑又要动手了,你再不管管今天就是你俩这一世的最后一天!”
陆绰坐直:“什么情况?”
“有男生在校门口n_ai茶店调戏男生被应岑看到,应岑当场大发雷霆。”
陆绰闻言就要冲去n_ai茶店,刚出寝室门想起什么又折回来意味深长地问道:“神不是不c,ao心我们这种凡人的事吗?今儿个是怎么了?”
张豆豆烦躁地口不择言:“被调戏的是文牧,你他妈的快去!”
不得不承认陆绰处理事情的能力还是极强的,当然或许是因为求生本能。到了n_ai茶店往剑拔弩张的应岑和闹事男生中间一站,陆绰挑眉y-in森开口:“怎么了兄弟?很有理啊?”
之前是闹事男生看文牧是店员不好发脾气,看应岑萌萌哒正太一个不太相信他有杀伤力,知道自己无理但觉得有资本强撑着场子。但此时陆绰人高马大,男生看那一副地痞流氓样儿秒怂,骂骂咧咧几句就离开了。
文牧对着陆绰小声开口:“谢谢。没想到店长让我一个人看一下店就出了这种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陆绰还在想该不该将神供出去,就见应岑急切地上前捧住文牧的手,像见了领导般情绪激动地说着:“你没事就好。现在社会上坏人真多,你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陆绰望着那握紧的手眼神都羡慕得直了,忽略文牧问题反问到:“你们俩很熟?”
文牧不好意思地把手抽出来:“就刚认识。他刚刚也帮我来着。”
像是这才发现面前的庞然大物似的,应岑狐疑地问陆绰:“你是谁?”
陆绰撑了个明媚笑容伸出手:“我叫陆绰,是文牧室友。”
手在半空中没人搭理,应岑又转向文牧热切地说着:“你叫文牧是吗?名字真好听。我叫应岑,山今的那个岑。”说完还不够,再真诚感慨一句:“你长得真好看。”
陆绰内心活动丰富到超负荷,自己名字不好听吗自己不好看吗,负心汉当年一个形容女子的“风姿绰约”非要往自己身上安,说什么名字和人都是无双。
妈的。都是假的。男人的话不能信。
陆绰越想越不甘心,又想到中午未完成的计划,索x_i,ng攥了应岑手腕,对文牧说了句“小心一点,还有事就电话找我”,就不管不顾地把应岑拖着进了……
学校。
其实场面没有那么粗暴,应岑手腕细皮肤嫩,陆绰怕重了留下红痕,虽然曾留过的红痕不在少数,但这会儿还是轻轻地只压制住了就行。动作其实也不是拖,回学校要过条马路,车来来往往,陆绰基本上是用身躯护着应岑。
倒是应岑很乖,声都没吭,直到到了一处人不多的地儿,陆绰把应岑松开,准备解释一下自己这一时脑热的行为,才听到他问:“你是谁呀?”
几天听这话不下百遍,虽然每次相隔时间明显增长,但陆绰还是灰了心冷了意。他不想再与应岑绕弯,毫不客气地说:“我知道你是妖j-i,ng。”
应岑心里“咯噔”一下,这人……这人什么情况。脑海里忽然冒出“除妖师”三字,他把警戒调到最高,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陆绰认真至极:“我是谁无所谓,不记得我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告诉你的话教给你的东西,你必须记住。我不能接受你突然消失,此生夙愿也无法实现。”
再来一世去找你,不是找不到,是多么浪费光y-in。
03
应岑浑浑噩噩回到寝室,脑中不断想着一些话,却实在想不起来从何得知了这些话。来路不明的诫告本可以不睬,可先于诫告的是自己为妖的身份被揭露、成人的愿望被点破,这话便不能不上心。
什么自己能力超群,想啥是啥。应岑尝试念着火伸出手,果然看到指尖迸出点火星。他感到灼热,又换了霜去想,桌面转瞬便覆上薄薄一层白。
应岑惊讶,没曾想自己的本领远不止过目不忘,可又隐约记起一个声音时而严厉时而恳切地强调,这本领千万不可滥用伤人,自己负面的情绪与行为不能同时存在,否则若没控制住,下一世就无法成人。
成人的诱惑太大了,谁都不愿是这世间的异类。拿全部能力将格格不入换一个普通平凡,都是心甘情愿的。
诱惑摆在这,虽不知“不可伤人”是真是假,也愿意去试。
于是接连好几天应岑都过得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在教室放了个闪电,或让浴室下了场雪。
可战战兢兢最后还是在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里尽数化了委屈。应岑极度想找个人进行情感宣泄,天天见的室友显然不是好选择,他便想到了漂亮的打工少年。
应岑打把小伞急匆匆出门,到n_ai茶店门口却看到有一圆寸头鬼鬼祟祟来回走动,撑着把伞手里还拿一把。应岑条件反s,he想到这又是觊觎文牧美貌的人,刚想气势汹汹上前质问又想到诫告,左右摇摆犹豫不决。
谁知那圆寸头竟径直走来,到跟前时竟目光柔和慈爱地问:“你是应岑吗?”
应岑大惊:“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