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种奇闻异事,虞人可就有得说,把墨往屁股底下轻轻一垫,就开始深挖上古洪荒到如今的fēng_liú妙事,从人皇祷天娶妹、姜原履足感孕,到凡尘传颂的传奇佳话无所不谈,无不议论,临了还补了一句,“远的不说,咱们就说说您这小媳妇儿,她也是……”
虞人脱口而出,忽然觉得不太合宜,连忙补道:“总之,感情这事儿,无关种族,无关身份,无关风月,无关时运脾x_i,ng。关乎心,关乎命。心智不坚,有缘无份,终究是很难在一起的。”
“但是啊,我悄悄给你泄露个天机,你和许花朝啊有缘分的!”虞人说得兴奋极了,背过身踱着步子像极了私塾先生,她激动得差点就要把心掏出来给霍轻瞳看,结果转过身却看到主人一只手托着下巴,不知何时已经睡去了。
唉,主人也是累坏了,难得偷得半日闲,她还是乖乖的不要打扰吧。虞人认真地思考,也盘腿坐下,撑着下巴打量霍轻瞳。
霍轻瞳在阎王殿办案时一向都以法相示人,难得现出本身也总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原本一头乌青的长发,草率地绑在后背,衣饰穿着也多以黑色、玄色为主。
虞人认真地看起来,主人就是生的太过苍白,隐隐透着股y-in森森的感觉,与她面对面站着,明明挨得很近,却仿佛隔了一个轮回。她想得入神,突然想伸手摸摸霍轻瞳。
她抿紧嘴唇轻轻地动了动脚尖,但是看到霍轻瞳的眉头突然皱了皱,她立刻就不敢再上前了。主人不喜欢别人太亲近她,虞人想到刚开始相处的时候,她夜夜被从床上扔出去,就生出点怯意。
临阵逃脱的虞人失落地靠在柱子前,她心里又开始乱了,可是她的檀姐姐正忙着抓鬼呢,没人帮她解决小心思。主仆二人就这样在清风里坐着,不知不觉就过了半个时辰,霍轻瞳从花香里醒来,低头看到自己的倒影,浮在水面的海棠花瓣挡住了一半的容颜,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虞人睡得不沉,听到动静以为是霍轻瞳喊她连忙回答,“怎么了怎么了,我不小心睡着了。”
霍轻瞳站起身,遥遥看到有个眼熟的丫鬟带着人匆匆走了过来,虞人赶紧隐身躲了起来,那丫鬟正是早上在马车上那位云儿姑娘,她指着身后一整套干净的云被说,“夫人说姑娘身上有伤,衣饰单薄恐怕夜里再着了凉,让我给您送过来一些。夫人还说‘姑娘来者是客,不必客气。我见你便觉得有缘,就当这是自己家就好’。”
霍轻瞳有些受宠若惊,她施施然道:“多谢你,替我谢过夫人。”
云儿扶着霍轻瞳坐下,让小丫鬟们进屋收拾,才得意道:“我们夫人吃斋礼佛,是个一等一的大善人,姑娘能遇到我们夫人真是几世修来的好福气。”等到仆妇们安置妥当,云儿才行礼告退,但是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虞人等她们都走了,才冷笑道:“这些凡人真是可笑,还‘这是你几世修来的好福气’?明明能遇到主人,是她们的福气!不识好歹。”
霍轻瞳拾起裙角,淡淡地看了眼虞人,觉得她今天仿佛格外浮躁:“你何必跟凡人计较。”
虞人想说又不说,咬咬牙变成米粒大小钻回了霍轻瞳耳中。
她刚回到自己藏在主人耳廓里的住所里,从细缝入有暗光索然,随即眼前一亮,万花万木万物生生不息,虞人的身体也像是长大一般,穿梭在芸芸众生慢慢汲取它们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想。
这是大千世界,与俗尘平行,虞人之所以能通晓古今未来,皆是因为修习的术法可以带她来到此处。
她有点闷闷不乐,走着走着忽然脚底一缕白烟徐徐而上,出现一只朱燕,飞到她的的面前,大喊:“虞人你闯祸了,师父叫你回去呢!”
围观的花鸟j-i,ng怪只听到一阵唧唧喳喳的声音,虞人就同那小鸟消失在了眼前。
霍轻瞳在院子里转了转回到房里,忽然觉得耳内有须臾凉意,她手指微微一僵,立刻抬起头看向窗外,一阕琴曲悠扬入耳,春景犹在,然而她又成了孑然一人。
晚间等许府众人都睡了,霍轻瞳才传唤无常兄妹。
白檀檀比她哥哥更随x_i,ng大胆些,说完正事就开始围着霍轻瞳八卦,“我听说阎君这次是专门来看夫人的啊?”
她悄悄观察霍轻瞳的神情,一面从妆台上拿起梳子,一面说,“阎君穿这身衣裳真好看,我就说您生得这么美,整天穿着y-in沉沉的可惜了,您照照镜子,若是说整个酆都还有比您更美的,我就把脑袋砍下来给您玩。”
霍轻瞳由着她摆弄,心里正苦思冥想着一件事情,她看着镜子里的白无常,有些紧张地问:“岫泽京都,最近可有奇怪的事情?”
突然聊到公事,白檀檀立刻警惕起来,拿了册子翻了翻,“说来奇怪,我们最近碰到很多少女魂魄游荡在山野无处可去,聚众哀泣吓得百姓夜里不敢出门。我和哥哥查看生死簿,可她们的阳寿分明未尽。阳寿未尽,魂魄无所归,问她们都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此事,崔珏可知道?”
白檀檀道:“我们已经递了折子。”
少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