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机哦,嘿嘿,我也想过。但是我一想到那个洗衣机,洗过她的衣服,再把我的放进去……总之我就是有点害羞。”
“是有点害病吧。”荣禹擦冷汗。
“哼,你们男生懂什么呢,手洗的可比洗衣机干净。就梁老师那个白色居家服,我每次手洗都觉得不太满意呢。”
算起来已经在梁越家暂住了月余,为了饭钱和房费的问题,吕宁在紧张的复习之余,还向几个同学要了些私活儿来做。
荣禹所在的一家网络安全公司,工作的技术难度最大,给的报酬也最优厚。然而吕宁辛苦完成项目后,顺利拿了钱,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梁越收下。
几次三番被拒绝,吕宁甚为过意不去,于是英勇地承担了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等等事宜,斗志昂扬一通劳作,便更加心安理得地在梁家住了下来。
现在有人夸她手搓的衣服堪比安然当年的杰作,听了这种对其劳动能力的红果果肯定,简直如闻。
“咳咳,那个田螺驴姑娘,你之前在学校,衣服也是自己洗的,当初可真不怎么样嘛,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呢。”荣禹不怕死地提出疑点。
“就是,我是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因为,梁老师家的洗衣粉,是她买材料自制的,宫廷秘方超强洁净去污洗衣粉。”高萌萌已经开始盘算,厚着脸皮找梁越问一下配方了。
“没有!”
吕宁恶狠狠喝了一口鱼汤,“她家的洗衣粉还不是我从超市买回去的,瞎猜的都给我闭嘴。
”
虽然嘴上气势汹汹,可是吕宁心中却隐约升起点心虚。
要说自己的洗涤技巧,跟独自住校的时候确无差别。这算是一大疑点,而且衣服晾干后的时间,也总是比经验里滞后那么一些。
是夜,吕宁刷题刷得头昏脑胀,心绪不宁地看一眼身边默默啃着自己漫画书的仲小溪。
每次她学习想要偷懒些,这兔子便不太老实,对着她又啃又踹,还会把桌上的文具刨得满天飞,有几次甚至击中了她引以为豪的高鼻梁。
所以每次停下笔,吕宁都要神经质地朝兔子望一眼,确定一个安全撤离的距离。
简直就像战阵年代的督战队,谁会想到,看着可爱软萌,实际这么凶残。
不过吕宁惹不起这家伙。兔总的后台是智慧美貌并存的仲絮学姐,学姐的后台就是安然和梁越了。
不过今天情况特殊,她要提前回去,整理一下考试报名的证件什么的,顺便听听梁越对于报考方向的意见。
吕宁将一个小巧的装置粘在座位书架的顶层,接好线,打开开关,再用一张卷子小心地遮蔽起来。做完这些,又顺手把自己刚刚写好的练习册摊开摆好,朝仲小溪道了别,转身离开了小灰楼实验室。
刚刚安装的是一个红外摄像装置,夜间也能提供超清图像,是荣禹他们公司的新产品。
明天一早看看录像文件,她就能知道到底是何方妖孽再帮她批改作业了。
既然那么麻烦的批改都做了,就不敢光明正大地给当面讲解一下群论要义吗,她真的是快要在知识的海洋中溺毙了。
用钥匙打开门,梁越倒是非常难得地早早坐在沙发上休息,她手里正拿着一个通红的大苹果削着,一圈圈不断开,看得人很舒服。
“今天很早哦,来吃水果吧。”梁越朝她晃晃手里的苹果。
“有客人来过吗。”田螺小驴皱皱眉,又抓抓脸。
那样的苹果,可不是她从超市买回来的,而她也嘱咐过梁越将采买的事情都交给自己了。
梁越刚想开口,厨房里转出一个挺魁梧的身影,走进了看时,是个很儒雅的男人,风度翩翩,剑眉星目,虽然温和却很有威严的样子。
“这位是……”梁越想要介绍,却被吕宁开口打断。
“是网络安全领域的超能专家,程凯达程教授,您好啊。”吕宁看着眼前这位本行业内大牛,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啊啊啊,这是,活生生的程凯达啊,怎么办,现在就冲上去要签名的话,是不是太突兀了。
“程教授,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吕安宁小朋友了,是不是很可爱。”梁越说着用指节敲敲吕宁的头,催她先去洗手。吕宁做着鬼脸躲开,抓了梁越的手腕,却瞥见她指尖有些水浸的发白痕迹。
“哈哈,知道知道,看着就很机灵嘛。她姐姐可是我们z大培养出来的了不起的外交官呢,那么优秀的学生,近十年来可仅此一份。”
程凯达倒是很健谈的样子,可他却不太想把宝贵的时间都放在结识吕宁这个小孩子上面,客气的赞美了几句安然的事迹,就又同梁越攀谈起来。
“不过小越啊,你以后就别再叫我什么程教授了,那是给学生和外人们叫的。按照我们两家的关系,你就该叫我一声大哥。”程凯达热络地递上果盘,用眼神示意梁越将水果刀递给他。
“这……”
“这什么这,要么叫大哥,要么叫名字,你自己选。”程凯达爽朗打断梁越,自己拿过刀子开始分割梁越削好的水果
梁越看着眼前的苹果被均匀利落地等分,不得不说,这刀工比吕宁之前切的那些,真不知要好上几倍,一看就是个长于家务的人。
“家母来之前,把你和钱岩的事情都告诉我了。”程凯达叹口气,“她说系里的老教授都知道你的委屈,叫你把心放宽一些。”
“我早就料到钱岩会公报私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