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这是干嘛呀, 没大没小的, 还不赶快放开我。”梁越话说的名堂正道, 但是底气却十分不足,聪明如她,也猜不到自己触着了这小孩哪根驴筋。
可越怕就越是有事故,这句里面的没大没小,正牵扯起吕宁之前的心事来。
小驴脖子一扬, 昂头倔道:“既然是两个人相恋,就该平等。你要是安然,我当然得跟你分个大小,可你是也只能是梁越,可就没有什么大小上下了。或者你不服,自己来选,愿意是哪一种。”
“臭道理倒是又臭又长的。”梁越苦笑着挣动两下,白皙脖颈中细细密密蒙了层潮汗,身上的人却不肯有半分松懈宽饶。
她见小驴抱得紧,眼神坚定像是用了蛮意的样子,知道根本没有诱哄她进而脱身的可能了,只好服软,软下声息跟那女孩商议,“你这么欺压我,还谈什么平等公正,你放手,让我坐起来,大家好继续畅怀谈心不好吗?”
梁越本就是温软声线,说话间就带着一股委屈情状。
吕宁愣愣听着,最后竟险些被迷惑了,自己赶快摇了摇头,重新稳住了心神,再次回到方才兴师问罪的派头上来。
“我一开始就是跟你认真谈心的,人家掏心掏肺地表情,你最后就用违心的话来戏耍我。”一点点站稳阵脚,控诉更加气壮。
“人前倒是非常楚楚动人,还是在这样好的学校里盯着青年学者的名头,为人师表,背地里却这样不尊重,糟蹋别人的心意,欺负小孩。”
说出欺负小孩,吕宁又停住,深深后悔用错了字眼,想着改口弥补,无奈那软被下的坏人早就先笑起来。
梁越生怕继续热闹小驴,强行忍住笑声,想装茫然不知“欺负小孩子”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可那胸腹间的起伏早被人看得清楚,绝掩盖不住了。
吕宁原本的气恼,现在更添了羞愤,干脆也不再言语啰嗦,将梁越两肋下的被子松开一些,手探进去,到她肋下不客气地抓痒。
这可触到了梁越平生最怕的一件事上了。
漂亮的水色眸子开头还能瞪圆盯着吕宁,瞬间便被笑软成一弯镰月,想要挣扎求饶,手脚也早没有了力气,情急之下心里话脱口而出,“你你你,快,快停手,我我,我有心里话,要说,再闹下去,保准你今后有一日悔不当初。”
吕宁原本怕压坏了她,所以不敢把全身力量都加上,一面玩闹,一面还要用手肘撑着上半身重量,所以闹得也十分辛苦,便借这个机会稍稍歇一下。
手上停了,女孩嘴里却依旧傲娇硬起:“才不会,你能有什么好话,肯定又是什么,我要后悔,也是悔我没有一鼓作气,让你一次吃够苦头,记住教训,今后才能老老实实待别人呢。”
“哼,什么耍弄你,不过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平常跟萌萌她们,怎么来往调笑,也不会恼,到我这里却要顽固地认真,小气至极。”
梁越说完,更觉得方才笑得两颊发痛发僵,从被子里抽出手,自己抚摸按揉几下,发现双手已经脱离了钳制,惊喜非常。
抬头看时,见吕宁正低头思忖刚刚自己说的话,清澈的大眼睛接着月光闪灭如星辰。
不觉心念涌动,抬手向上环住女孩脖颈,稍用力就将整个撑住的人扯下来,轻轻吻她眼睑额头。
吕宁从发呆中回神,慌乱中如待宰羔羊,至来得及闭眼凝息。
那吻却早离了眉眼处,顺着鼻梁向下,又凉又软唇纹在她下巴处来回蹭弄,稍失神,就已到了脖颈前面。
绵密的麻痒和痛觉,完全无法判断这人现在又在何处了。
“喂喂喂,干嘛,你干嘛咬人。”
这抗议的话,看似磊落傲然,可就这一开口,声音里全是嘶哑难耐,不仅气势全无,呼吸也灼热成了难解难分的一片,完全忘了兴师问罪的前事。
那肇事的罪魁却非常淡定,眸中水色不仅清明,还带着狡黠,眼波流转,最后斜觑着几步外的花窗,“你先下去,把窗帘合好,我再细细地告诉你我要干嘛。”
这……
“怎么不动,怕了吗?”
“合就合上,才不怕你能怎样。”
小驴口是心非,心神不宁赤足下了床,像外张望一番,再把窗帘细细拉紧不留缝隙,待回头时,眼睛适应不了突降的黑暗,生怕身形莽撞压到梁越,待伸手上前摸索,衣领却被一只手牵住。
顺势向前,脚底下又遭了一绊,天旋地转后,后脑已经陷入软软的枕头,吃了不大不小的一惊。
“你怎么偷袭!”
“怎么啦,谁让你这么乖,说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让姐姐为难。”
这时上下形势已经换了个儿,人为刀俎,吕宁却不甘心做鱼r_ou_,依然傲骨铮铮反击,“窗帘而已,我只是见不得总有什么程教授王学者的,半夜立在你窗户下头,或痴或怨一往情深地惦记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要要要要开船啦,前奏是不是有点长
第64章 小小小驴啊
“这我有什么办法, 随便他们惦记谁, 我惦记的可是你。”
梁越双手到脑后, 拉开辫绳, 将刚刚玩闹间扯散的长发重新拢好,低头对上那上惊诧莫名的大眼睛。
“你这是什么表情, 这样也不满意吗,不满意就忍着吧。”一双手蛮横压住吕宁肩头, 止住她坐起身的动作, “因为我不仅是惦记, 我还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