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把身体不好的囚犯排除掉后剩余的囚犯就被士兵用一条长链子拉着走,一排一排的囚犯排队跟着前面的马车走,烈日炎炎,囚犯们身上还带着脚铐以防止他们逃走。但这种天气本就炎热,越走越热,难免让犯人们心理不平衡。
“真是官儿大,我们用脚走,他用马车。”
“可不是吗?就算是将军你见过哪个将军坐马车里的?怪不得长的白白净净的。”
一些囚犯故意放大声音说话,讽刺的看着马车的方向,另外有一些囚犯抖了抖脚上的脚铐也附和道。其实他们真的是夸大了事实,何薪的皮肤是那种不算白也不算黑的古铜色皮肤,很有男子汉气概,跟白白净净的小白脸类型根本不沾一点边。
“答、答、答……”
安景年抬眼看了看树荫下停着的马车,马车周围围着两个士兵,士兵神色警惕,而且手还一刻不放松的握着腰上的剑,好像随时要拔刀迎敌。而且马车上的那个男人也很明显在警惕着什么,同时也在思考对策。
“年宇,你在看什么呢?”
张忠递过来一个馒头往安景年身边挤了挤坐了下来。
“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了?”
张忠顺着安景年的视线也看了看何薪所在的马车。
“你不觉的他一个将军一直坐在马车里很奇怪吗?”
“有吗?”张忠咬了一口馒头口齿不清的说着“说不准他是懒的动……”
安景年没答话,眼睛依旧紧盯着马车附近,那敲击声还是很有规律的传入安景年的耳中。
“呼——”
这越往边疆走风沙越大,囚犯们走了半天,这会就算再j-i,ng力充沛也忍不住的寻了个树荫处休息。马车处的两个士兵也是睡一会轮流值班,不过那敲击声还是未停,那男人大约也是j-i,ng神紧绷着无法入睡。
“呼——”
一阵劲风吹过,马车的车帘被吹开了,下意识的,一直打量马车的安景年低头装做睡着了的样子,不过他能感觉的到男人那灰色的眼睛在打量他。
看着树下睡着了的少年,何薪难得的露出一个浅笑,那有些枯黄的长发被紧紧的梳在脑后,不过只一瞬间,男人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着放下了帘子。
休息了半个时辰左右这才又重新上路,这一走又是半天不停歇的走,所有的囚犯身上的囚服都跟水洗了一样,嘴上骂骂咧咧的抱怨着。安景年虽然不至于如此,但也是汗流浃背,头上绑起的头发有些松散,被汗水粘在脸上脖颈处很是不舒服。
“年宇,你不去洗洗吗?”
张忠已经热得把衣服脱了下来,赤着身子也能看见汗水在流,这会儿正停在一条小河附近,许多囚犯都忍不住一头扎进河里洗了个澡。
“不用,你先去吧,我晚些时候再去。”
安景年看了一眼马车处,那马车此时停在河道的上流处的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下,留下的一名士兵依旧神色警惕的把守着马车。
“这样啊,那我先去了。”
张忠对安景年的行为也是摸不清头脑,只好由着他去了。
***
“小李让我跟你换班,你去洗吧,我守着将军就行了。”
士兵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比了个“鹰”的手势。
“小李子家他家的j-i被黄鼠狼偷吃了。”
对面那人也没停顿,在士兵说完后以了个三的手势。
“我知道,听说还吃了三只j-i。”
士兵又打量了来人几眼才放心的拍了拍来人的肩。
“那辛苦兄弟你了,好好保护好将军。”
来人也不说话,只对着士兵笑笑,等士兵走了来人才在马车周围站着,不多时,似是感觉士兵走远了,来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管鬼鬼祟祟的靠近马车。
“咻——”
来人也不说话,只对着士兵笑笑,等士兵走了来人才在马车周围站着,不多时,似是感觉士兵走远了,来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管鬼鬼祟祟的靠近马车。
“咻——”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一颗小石子打中了那头的手背,那人疼的直接把手上的暗器丢了出去。
“谁——”
马车内的何薪从马车里跳出来,那人一掌拍碎了马车却见何薪逃了出来,立马转身就一掌拍向何薪的胸膛。这来人最出色的便是暗杀,简单说就是偷袭,只是如今正面对上身形高大的何薪却是没多少胜算。
何薪抬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那手腕很是细,不似男子的手腕,倒像是女子。何薪抓着这手腕一时失神,那刺客趁这个空档腿往何薪的肚子一踹,下意识,何薪放开了那刺客,那刺客也就一跃逃走了。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哪。”
何薪说完,树下的人迟疑了一会,似是在思考何薪话里的真假,但最终,那人还是出来了。
“果然是你。”
何薪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一身囚服,深遂的双眼中有着他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成熟,想来是小小年纪就失去家人又含冤入狱的原因,被人当场抓包却并不慌张,很是从容的拖着脚铐从树后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将军。”
何薪看着安景年,半晌后那张不言苟笑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你小子不错……明天穿上士兵服到我身边直接听我号令。”
“是。”
何薪又深深的打量了安景年,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