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屋外唤了一句“思源”,声音酥哑柔媚, 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她捂着发烫的脸颊,昨夜实在是太……太过了。。。
清了清嗓子,她又唤了两句,脚步声渐尽,思源推开门走了进来。
“小姐,你可醒了。”思源回头在小丫头手上接过热水,先不令她们进来,反手掩上了房门。
“什么时辰了?”纤荨撑了撑额头:“怎的也不唤我?”
“殿下说您深醉未醒,想是会头疼,让你多睡会,叫我们都不可来扰你。”思源说着拿了件外袍披在纤荨肩上,又续道:“殿下还吩咐小厨房备了玉田碧粳粥,说是给您温补脾胃,膳养五脏的。”说完将热水倒进铜盆,拉着纤荨坐在梳洗桌旁。
纤荨没接她的话,倒是问道:“殿下呢?”
“大少爷和三少爷一早来了府里,同来的还有章大人许大人和其他几位大人,殿下与他们在书房谈说了一阵,这会子已出府去了。”
“这般早?”纤荨诧异道。
“是。”
想是朝中又出了什么事。她锁眉想了片刻,不再纠结于此,转而吩咐道:“让人在浴池子备下热水吧。我想沐浴。”
“这会子沐浴?”思源瞪大了眼睛,随即又醒悟过来般望着她家小姐吃吃的笑。
纤荨横她一眼,脸上微热,背转过身不再理她。
这天之后,周牧白又渐渐忙碌起来,总是为着朝里的事。夏秋两季皆大旱,好在朝廷早有准备,深挖水井、引渠灌溉,虽也有些流离伤亡,大抵比从前灾年要好上许多。
周牧屿大婚之后带着文王府一众幕僚,不情不愿的去了西陲,宫中更冷清了。
郑太后为着皇帝迟迟不愿立后之事与皇帝置气,气着气着竟恹恹的生起病来。瑞京里再无其他皇子公主,周牧白与沈纤荨不得不进宫侍疾,偏生朝中事情又忙,睿王府里周婳晚受时气所感三天两头的发热,小俩口天天几处奔波,不出半月,眼见着齐齐瘦了一圈。沈佑棠见了打趣道,王爷王妃伉俪情深,就连消瘦清减也要连在一块儿减的。
周牧白与沈纤荨执手相望,唯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