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官琪呢?”景睿左右瞧了瞧,今日未见到官琪,不禁有些奇怪,她一向是寸步不离凤仪宫的。
“许是见故人去了~~~”谢离双眼微挑,似笑非笑,“微羽怎么没在你身边?”
“微羽啊~她说是有事,我便随了她了~~”
“哼,如今她倒是摊上你这么个好说话的了……”
总觉得这语气颇有些奇怪,景睿那老实x_i,ng子自然不会多想,稍低了头,闭口不言。
谢离抿着嘴望着窗外,天色已经暗了,雨幕中夜更显昏暗,红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摇欲坠……“睿儿可饿了?”谢离甩了甩衣袖,不等景睿答话便起身来到廊外,叫来宫女传膳~
等她提着食盒进来的时候景睿早已麻溜儿的换上白衫,比起凌寒羽的身子到底是瘦弱了些,宽宽松松的套在身上,再衬着白皙滑嫩的小脸,竟像是小了好多,隐约望见当年那还带着稚气的女孩儿~~
饶是谢离也不禁叹了声光y-in如梭,不知不觉过了这么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嗯,还好,本座这张脸还保养得光滑~~~
从食盒里拿出一坛酒摆在桌上,谢离挥手招了招正不自在的整理稍大的衣衫的景睿,“睿儿,今夜虽非良辰好景,但有这雨声却也不失为雅,便来陪我饮一杯如何?”
景睿又扯了扯衣服,不自在的坐在桌前,“父皇常常告诫喝酒误事,酒令智昏,最好少引~~”
这孩子!谢离心中郁闷,凌寒羽那fēng_liú之人怎生得这么个不解风情之人~~还净提让她生厌之人~~当下不再理她,自己抱了坛子,饮下一大口~
景睿哪成见过这么豪放的饮法,目瞪口呆的看着谢离一起喝了那么大大的一坛……
一气饮完,谢离心里痛快了许多,隐隐又回到苍茫草原,随情天地,纵马长歌,且傲且狂~~又拎起一坛,往空中一抛,随手抽出腰间的软剑,抵在半空,涓涓酒香顺流而下~~长发扬起,狂放一笑,软剑一弹,不去管那又抛在空中的酒坛,舞剑而歌:
“鲜衣怒马曾追风。”
“不想转眼皆成空。”
“千古fēng_liú今何在。”
“人生百年一笑中……”
凄凉一笑,伸手接住快要落地的酒坛,仰脖如数倒在口中:“好酒!”随手摔了酒坛子~~
景睿已经傻了,呆呆的望着这个发酒疯的女人,虽然心中想着父皇说过,酒使人失仪,如泼妇闹市,大大不雅~却还是目不转睛的望着,父皇可没说话发酒疯可以如此潇洒不羁气势如虹~~
伸手再拿却是没了,谢离正在兴头,哪能被扫了兴,软剑一指,对着已经花痴不动的小宫女,“何故无酒?酒呢?”
小宫女上一秒还被国师迷得转向,却不料一眨眼国师那帅气无比的软剑竟冲着自己,不带这么吓人的,“这、这,女婢这就去取~”
“快些!”谢离不耐烦的移了剑尖,回头望见略显痴傻的景睿,呵呵一笑,“睿儿,如何?这酒可是香?”
景睿无语,这明明都是你喝了,我连一滴都未沾,果然父皇说得对,人喝醉了便不明是非……
须臾,小宫女回来,生怕国师再找不到酒拿剑对她,愣是叫了两个小太监抬了一大箱进来,放下之后一溜烟跑了~~
谢离已有几分迷离,按她的酒量两坛酒不过过过酒瘾,尚不至此,或许是有几分借酒消愁的意味,竟醉的如此之快,挑起一坛,竟不顾院内瓢泼大雨跃至院内,银白下摆飞扬轻盈,乍看之下就像使大鹏遨翔的羽翼。
左手拎着酒坛,身法却丝毫不缓,疾如闪电剑法更是超绝,爧如羿s,he九日落,娇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