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是红了。
上课铃敲响，那边顾殊便也不找他搭话。男人捏着笔看上去似乎极为认真地在听讲。可苏夏刚捏起笔认真地看向前方的老师与屏幕，便是感受到极为明显的视线。
这人每节课都看他一整节课，一旦他被看得有些尴尬不小心走神，那人又回头去帮他记录下知识点。而这空闲的时间他也才能调整好心情继续回去听讲。
周而复始之下，明明是各自随意报名的公选课，但苏夏却是觉得大多女生仿佛早已熟悉了顾殊和他两人。
下课铃刚打，苏夏和一旁的顾殊便是同时收起了笔和本子。
一旁坐在靠前的女生恰好走过，两个女生凑在一起偷偷地看他和顾殊，小声讨论道：“那两个学霸又是一起学习。”
“我上次回头找笔的时候有看到，旁边那个个子高的一直在看那个长得白的男生，见他脸红才回去记笔记。”
“咦~”
两人笑嘻嘻地走了。
苏夏拿起东西，随意扫视了一眼教室，果然发现不少女生和刚才的女生有着相同的视线。
男生们倒是还好，苏夏也不是没见过他们私底下讨论。
不过也顶多就是“盛老的课居然都能够记一节课的笔记不睡觉，实在太牛了。”这种程度。
不论如何，苏夏和顾殊也算是出了名。
还好现在还没有人知道顾殊并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也是，谁会认为一个并非学生的人会认认真真地上课、记笔记，甚至有时候老师走到后面检查作业的时候，这人也能拿出工工整整按照要求写好每一次作业的本子。
不过这才开学几天，本就不是学生的顾殊很快便会暴露的。
苏夏对此倒是极为相信。
往回走的路上他又看到了女生熟悉的脸。
这次已经不是红了眼眶而是直接哭了出来。
原本挺活泼开朗又优秀的一个姑娘现在一个人坐在学校篮球场边上的石凳上捂着脸哭泣，即使极力忍耐住了声音，肩膀却也是一抖一抖的。
她肯定是不会将学校里的遭遇同她的母亲说的，而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她似乎也没有什么朋友，可以听她哭诉。
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呢。
不过无论如何都和他无关了。
苏夏将手里的冰淇淋舔完，最近的一个垃圾桶在前面一些的地方。
他迈步便是准备向前走去，却是突然被人抓住了袖子。
一个长发披肩的女生站在他身侧，那姑娘的面上没有羞赧之色反而是一脸严肃，看上去并不是他的桃花。
苏夏便也索x_i,ng没有挣开，转身等待她开口：“怎么？”
“你不用去安慰她，那个女生只是会装而已。”长发姑娘瞥了一眼还在哭泣的慕茜，声音之大苏夏相信慕茜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她在网上能拿认识多年的竹马的身份骗人谋求关注，后来被曝光出去了还让朋友替她顶罪被人人r_ou_。就是一朵会哭会装弱的白莲花，根本不值得人安慰。”
苏夏这才反应过来垃圾桶的方向似乎正好同慕茜的方向有些接近，女生想来是误会了什么。
那边正在哭的慕茜听了这句话，肩膀是彻底的不抖了，她猛然抬起头，眼眶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我没有！”
“关于苏夏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没有撒谎。”
那女生轻嗤一声：“都是真的？就人家根本没有进过圈，没有发过什么微博，你自己角色扮演高兴到掉马，还好意思说什么都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有这个人有这个事又怎么样？你凭什么扮人家，用别人的身份说话？”
“高兴了就继续假装自己没有做错，大家告诉你做错了你又不想负责，不是白莲花是什么。”女生冷哼，然后拍了拍苏夏，“我就这么随意提醒你一句，爱信不信。想看具体帖子搜，痴汉日记：孤侠大神与黑白大神的狗粮汇总和戏j-i,ng艹人设全过程。”
她说完转身便是不看慕茜准备走，却是走到一半又回了个头。她微微歪了歪头突然笑眯眯地看着苏夏，骤然开口：“祝你和你男朋友幸福~”
说完，这个女同学便是转身就跑，半晌就没了影。
站在原地的苏夏愣了一瞬，随后有些无奈地笑起，余光正好瞥见不知在一旁站了多久的顾殊。
男人顿了顿这才继续迈步朝他走来，苏夏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笑，突然庆幸那姑娘最后临走前的那句话让某醋坛失去了生气的理由。
只是顾殊的笑容很快便在看到他身后的慕茜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苏夏看着，也不禁觉得刚才自己多走两步便省了这些麻烦事，一时有些头疼。
他上前一步，主动开口：“你出来了。”
“嗯。”顾殊应了一声。
“那我们走吧。”苏夏上前便是准备拉人离开，身后却是传来了小姑娘的声音。
慕茜声音有些微哑和虚弱：“苏夏，我真的做错了吗？”
那态度，显然是依旧坚信他就是原本的苏夏。
女主不论他换了什么身份都能够完完全全地认出他来，真是让人头疼，他刚想再挣扎地辩解一句，却是被一旁男人拉住了手。
顾殊微微回头冷冷看向女生。
“我调查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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