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鹤丸国永的话,莺丸捧着茶杯仔细回忆着,最后却这能对鹤丸国永露出了抱歉的笑容,“我和大包平……那个时候我们还没到为此苦恼的年纪呢。”
他的双眸因回忆而呈现出十分温暖的感觉。
“而且大包平啊,就和他的发色一样是个活泼热情的刃呢。嘛,虽然有些直,但是……”
鹤丸国永无语的人工停止了莺丸接下来的“大包平”论,照这个开头的形势,让他说下去还不知道要说多久呢。
总之,知道莺丸的经历没有什么参考价值就足够,鹤丸国永又转头看向了三日月。
他忽然笑了起来,“啊呀,一想到你是结婚的刃,就莫名觉得你接下来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呢。”
“哈哈哈,是吗,”三日月淡笑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盛满月光的双眸看向鹤丸国永,“那么我接下来的话,你就得好好记下来了。”
鹤丸国永知道,此刻那片月光都是为了一期一振而生的。
“你先说吧,”鹤丸国永眨了眨眼睛,“我会自行斟酌的。”
“哦呀,突然让我说和一期的事情,还真是有些不知从何开始的感觉呢。”
三日月的目光沉静了下来,陷入了回忆当中。
“原本只是流传于人类之间的‘夫妻刀’之称,最后竟然会变为事实,现在想来,我仍然觉得惊奇呢。”
“三日月,当时你是怎么想的?”鹤丸国永问道,“和莺丸不一样,当时你已经经历了数百年的时光,又怎么还会……”
数百年的时间,已经足以让他们这些刀剑付丧神看尽人类的悲欢离合。看多了,也多少会有些了悟。更何况,最为刀剑,他们多半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刃生。
三日月更应该对此十分清楚了,但却仍然选择与一期一振结成了“夫妻”这样深的联系。这是比鹤丸国永曾担忧过得,深上许多的牵挂。
对于一振刀而言,该是如何?
鹤丸国永眼中不断转换的复杂情绪已经透露了他所有想说的话,而三日月也明白他到底在疑惑着什么。
“哦呀,大概是一期当时在我面前流露的,与身份不符的笨蛋模样太令刃无法拒绝了吧。”
“……”鹤丸国永无语凝视。
“哈哈哈,”看到鹤丸国永的表情,三日月笑了起来,他微微摆了摆手说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大概还因为宁宁曾同我说的那些话吧。”
身为刀剑付丧神,虽然有着许多的约束,但起人类而言总归是强大的对的存在。
人类的生命短暂而脆弱,无常的命运更束缚着他们。可即便是这样弱小的人类,也会怀揣着炽热的跳动着的心脏,去追求他们的所爱。
就算是无望的追逐也好,就算是短暂的烟火也好。
那么作为刀剑付丧神存在着他,为何又要顾虑担忧着未来的,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而去推开向他走来的刃呢。
“我能对你说的,只有这些了,鹤丸,”三日月轻轻拍了拍鹤丸国永的头,就像对待很久以前刚刚诞生的他一般,“我仍然像刚开始那样认为,你需要交流的对象不是我们,而是烛台切,况且——”
他轻轻的点了点鹤丸国永心脏的位置。
“会想到,并愿意和我们聊一聊这个你困扰了多年的问题,已经代表了一些事情了,不是吗?”
你已经在走向烛台切光忠了,鹤丸。
“我……”鹤丸国永捂住了自己左边的胸膛,感受着手掌之下那颗如人类般跳动着的心脏,它正比他更诚实的阐述着他的想法。
为什么他会坐在这里,希望从三日月和莺丸那里得到建议,而不是如同从前一般装作什么问题都没有的样子嬉笑以对?
跳动的心脏回答着鹤丸国永。
因为他已经不想再和烛台切光忠保持着这样僵持的状态下去了。
因为他已经不想再把烛台切光忠放在原来的位置上了。
因为他已经……
因为我已经,想要走向你了啊,光仔。鹤丸国永猛的抓紧了胸前的衣襟,于烛台切光忠相似的金眸在此刻忽然间发出了极为耀眼的光芒。
“我有事就先走了!”鹤丸国永突然喊了出来,飞快的站起身来就向门外跑去。
“哈哈哈,这样就没问题了,”看着鹤丸国永坚定的背影,三日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莺丸点了点头,也轻松的拿过啦茶杯,“虽然也会犹豫,但是一旦下定决心就会毫不迟疑的去做,这是鹤丸的优点呢。”
两个老人家对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圆满的成功了呢,这次的平安姐妹会。
“光仔!”
正安放着点心的烛台切光忠听到了身后鹤丸国永的声音,便一边把糕点藏好一边说道:“鹤,我这里放了些点心,等你什么时候饿了……”
烛台切光忠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耳边又是一句光仔,接着眼前一白。他的视线完全被跳过来的鹤丸国永占据了。
疑惑涌上心头,烛台切光忠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鹤丸国永突然蹲了下来,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疑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悉数吞没。
鹤丸国永就这样直接吻了上来,姿势和身形的差距使得他此刻就像是整个刃都扑进了烛台切光忠的怀里。
而烛台切光忠也不由自主的抱住了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