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用水把俸迎还想继续探讨人生大道理的嘴给堵上了。
这小屁孩表面看起来挺安静的,结果一张嘴就跟漏了缝的米袋似的,咕噜噜地滚出字眼。
宫绛回头继续煮面,俸迎润足了嗓子,又不依不饶地凑了过来,几乎贴在宫绛背后。
“我说,你在干什么?”宫绛实在不习惯背后贴着一块人体发热器,想逃离,却因为姿势关系,整个人等同于被锁在小屁孩怀里,除非钻进锅里,就着沸腾的热水弹出去,不然没路可走。
俸迎打了个呵欠,懒懒地摸了摸后脑的发:“看你煮面啊。真香,像家的味道。”
宫绛指尖一颤,家?这么简单的一碗面,就与家的味道划上了等号,小屁孩就是小屁孩,经历得太少,不知世间冷暖家庭百态,家这种东西,可是世上最复杂最难参透的矛盾与情感集合体。
吃面的时候,俸迎一面嗦着滑溜溜的面条,一面滔滔不绝地道出来历。
与家人争吵,离家出走,来这里打工讨生计,看到宫绛寻同租室友的消息,就赶了过来,因为没钱坐车,只能靠走的,所以半夜才敲到宫绛的门。看,多么狗血的剧情就这么活生生地上演了。
宫绛脑海里就只蹦出了一句话:中二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