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又施展轻功回了洞房,装模作样的从洞房里推开门,伸懒腰,唤人伺候少夫人洗漱。
杨灵玉眼睛是红的,看他的时候却没有恨意和怒气。
两人先去的太后那给太后请安。
太后问:“昨夜这小东西还安身吗?”
杨灵玉便含羞娇笑的答:“他待我很好。”
太后又说:“他自来睡相就是不好的,喜欢抱着被子睡。”
杨灵玉便道:“灵儿有错,昨晚累坏了,睡得沉,没有照顾好相公。”
莫静和心里对她没有感情,却有无尽愧疚和感激。
太后又转过矛头对莫静和道:“老身跟你说,再喜欢也要有个节制,别亏待了人家。”
莫静和在太后面前要装纨绔,没脸没皮的那种,涎笑道:“有了她在身边,才知道什么叫快活,以前如桐哥哥带臣去那种地方,竟都是在戏耍臣呢。”
太后笑着打他的手:“都成亲了,说话也没个正形。”
莫静和便对着太后笑,没心没肺的笑。
两人又去了莫家老宅,给一众长辈磕头敬茶。莫静仁那头走不开,便备了厚礼差人送回来给他,嘱咐他好好过日子,别亏待了杨姑娘云云。
莫静和心里苦闷,亏待是亏待定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日,夜里,莫静和又要去书房,杨灵玉突然叫住他,羞羞答答的说了一句:“相公,你是否有所隐疾?”
“咳咳……”莫静和面露尴尬道:“近来确实不太舒服,怕病气传了杨姑娘,我先去书房睡几日。”
杨灵玉走上去,从后面拉住他的手:“相公,你不必去别处,我们已是夫妻,有什么该共同担当的,你若是……哪里不好,我们可以延了大夫来医治,总会好的,再不济,我们可以领个孩子来……”
莫静和长叹一口气,转过身来,想抚摸她脸颊的手悬在半空,多好的姑娘啊……
“你先睡吧。”
他出屋子的时候,正巧碰上小寒阁的人,弄得小寒阁的暗探惊了一下,这样当面碰到正主还是头一回。
“会喝酒吗?”
暗探皱起眉:“卑职在当差。”
莫静和拍拍他的后背,扬眉道:“你的差事不就是监视我吗?我们去喝个小酒,也方便你当差。”
暗探眉头皱的更紧了。
听那头莫静和没心没肺,又有些y-in测测的含笑道:“你打得过我吗?”
暗探低头估摸了一下,然后很认真的摇头,实力悬殊实在太大了,眼前这人轻功点x,ue具得顾青竹真传,打架专挑太阳x,ue、膻中x,ue、命门x,ue这种地方招呼,自己在他手下恐是一招毙命的。
“那就一起喝酒呗。”莫静和勾上他的肩,“出门没带钱,找一处大寒阁产业的酒楼,那里安全。”
到了酒楼,暗探揭开蒙面黑布,竟是个十分灵秀的半大孩子,模样甚为乖巧可爱。
“去唤些酒来。”
“诺。”
暗探回来的时候拿了好些酒,还带了鱼干、花生一类干果,他去的有些久,大概是给大寒阁传消息去了。
莫静和给了他一坛,自己拿着一坛,对着暗探说:“干!”
他以前顶不喜欢喝酒,一喝酒就会想起小寒庄院子里的那把椅子,束在身上的麻绳,喝不完的酒和一桶桶往身上招呼的冰块,然后是无穷无尽的干呕,头痛欲裂和胃里的翻江倒海,刚开始连意识都没有,后来渐渐的回了笼,又渐渐的清晰,最后他就再也没醉过。
第五坛下肚,还是很清醒,看着对面的趴在案上的小暗探,对着门外道:“陆掌事,派人送他回去吧。”
陆疏华推门进来的时候,眼里不是一贯的玩笑,而是有一种悲悯。
“要活成你这样也是不易啊。”
莫静和对着他笑:“你这里的酒不够烈,喝不醉。”
陆疏华随手拿了一坛,打开喝,并不接话。
莫静和侧头,想了想道:“你告诉陛下了吧。”
听到他说:“职责所在。”莫静和还是在笑,有些耍无赖:“他赏了我十日休沐,今日还在休沐中,恕不见驾。”
陆疏华笑他孩子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莫静和笑,拿起桌上的筷子,就着酒坛,击打着节奏,唱道:“ 陟彼北山,言采其杞;偕偕士子,朝夕从事;王事靡盬,忧我父母。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四牡彭彭,王事傍傍;嘉我未老,鲜我方将;旅力方刚,经营四方。或燕燕居息,或尽瘁事国;或息偃在床,或不已于行。或不知叫号,或惨惨劬劳;或栖迟偃仰,或王事鞅掌。或湛乐饮酒,或惨惨畏咎;或出入风议,或靡事不为。”
唱完,抬起头,正好对上门口站着的木东初。
“你还发起牢s_ao来了?”
莫静和只以为陆疏华大致是要押着自己去见木东初,没成想木东初亲来了。一时有些惶恐,他不知什么时候染上的毛病,看到木东初就犯怂。刚刚还口口声声说“恕不见驾”的莫静和,跟着陆疏华一同跪下磕头。
木东初让他们起来,挑个了莫静和对面的位置坐,看了看一地的空酒坛,没有开封的竟还有十几坛。
莫静和这不是求醉,而是作死啊!
“朕陪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