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那人恨恨啐了句:“小心遭报应!”
说话间那中年女子拉扯着那小郎君走到了月离身边,如今雍城中人大多数都是认识月离的,那中年女子见了月离嘿嘿冲着那些百姓笑道:“你们不是可怜我这儿子吗,她是开善堂的,你们就让她把我儿子买了去不就行了,这样老娘即得了银子,我这儿子也不用去花楼了,岂不正好。”
那小郎君听了自家娘亲这么说连忙跪下冲着月离连连磕头道:“谢士子,你就行行好把奴家买回去吧,奴家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你千万不要让娘把我卖到花楼去,求求你、求求你!”
这时旁边围观的百姓有认识月离的也难免想为这位小郎君说情,进恤孤堂总比进花楼好百倍了
月离避开这位小郎君向那中年女子道:“这位夫人刚才有一句话错了,我建的是恤孤堂,不是善堂,我恤孤堂收养的都是无父无母无法独自生活的孤儿,我看令公子有你这样的娘还不如没有,若这位夫人你现在自尽于此,我立刻就会带这位小公子进恤孤堂,放心,我会帮助令公子厚葬你的。”
然后月离向周围的百姓一拱手道:“各位乡亲可以做个见证,我说的话何时都会有效,只是今日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月离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那中年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位小郎君也忘了哭。
刚刚被骂的那个百姓解气道:“谢士子说的对,你这种畜生不如的人还是快点自我了断吧,也算是为子孙积福了。”
周围的百姓也都纷纷附和,那中年女子气的涨红了脸,拉起地上的儿子匆匆的走了。
路上遇到这事,月离到阿石家里时晚了不少,金元拉着月离坐下大笑道:“你今天可又迟了,这次不能饶你,来来、先罚酒三杯,说着斟了三杯酒,那杯子小巧玲珑,三杯酒也无多少,月离笑着一口气饮了。”
阿石在一旁问道:“阿眠,你又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月离笑着把刚才遇到的事向二人说了一遍。
“那二人明显又是冲阿眠来的,肯定又是那帮学子在找你的麻烦,她们怎么还没完了,”阿石皱眉说道。
金元啧了一声道:“那些学子也不见长进,只会用这些鬼祟伎俩,谢眠你这次不要拦我,我非得给她们点颜色瞧瞧,我金元的朋友她们也敢一而再的欺负,真当怕了她们不成。”
阿石听了金元的话点了点头:“阿元说的不错,对她们越是忍让她们越会得寸进尺。”
月离为二人斟满了酒笑着安抚两人道:“让她们轻视我总比让她们防备我强,到时才好收拾她们,只是现在时候未到,再过段时日也不迟。”
金元听了道:“行,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我们也就放心了,只是你出手的时候可得告诉我一声,让我也出把力,才好出了我这可气。”
“放心,肯定会找你二人相帮的,”月离笑着答应。
三人喝了半晌酒,外面天气y-in了下来,月离恐怕下雨就先告辞回了恤孤堂,走到半路果然下起雨来,如今正是五月间,下着雨也不觉得冷,月离也不着急,撑着伞慢慢往回走。
正走着对面跑过来一位小郎君,那小郎君低着头匆匆向前跑没看到月离把月离撞得踉跄了一下,那小郎君随身佩戴的一块玉佩掉了下来,最近月离遇到的麻烦层出不穷,本以为又遇到一个来找麻烦的,可月离捡起那块玉佩一看,那块玉佩玉质上层,雕刻j-i,ng美,上面刻了一个慕字,慕家也是雍城有名的士族,只不过稍逊于五大世家,与五大世家也有些姻亲关系。
“公子请留步,”月离皱了皱眉向那小郎君喊道,那小郎君好似没有听到,月离提高了声音道,“慕公子,你的玉佩掉了。”
那小郎君听了停了下来,转身抬起了头,月离看清了这位小郎君的长相愣了一下,那小郎君面容憔悴双眼通红但掩不住他的清雅之姿,他看到月离手里的玉佩快步走了过来拿回手里,道了一声谢又急匆匆的跑走了,月离无奈的摇了摇头撑着伞继续往回走了。
又过了半月有余,这半月月离都没有出恤孤堂,麻烦事倒少了很多,这日月离收到一张请帖,下帖人居然是王玉珏,贴上约月离三日后到酒香居一聚,月离看着请帖笑了笑提笔写了回帖。
三日后月离依约来了酒香居,酒香居里聚了一众学子,除了王玉珏,居然还有一人出乎月离意料之外,那人就是严焰严学子,二人从未有过交集,以严焰的名声,应当不会对月离有何嫉妒之心才对,严焰坐在王玉珏一旁,自斟自饮,对周围讨好的学子视若无睹,见月离到来也没有什么表情
“各位学子别来无恙,”月离向众位学子拱了拱手,那些学子也稀稀疏疏站起向月离问好,王玉珏绷着脸坐在原处,严焰也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
月离也不甚在意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道:“王学子邀我前来所为何事?”
王玉珏淡淡道:“我等仰慕谢士子已久,这次邀谢士子来,是想向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