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开始就发现李晚在作弄安然,也不出声提醒,这会方笑道:“小晚,你就调皮,一会安然要教训你,为师可是不管的。”
李晚喊着道:“我和安然过过招,我们两人现在说不定是谁教训谁呢!”安然也不再理她,脸上露出笑意来继续贴对联。
如此吵吵闹闹,用了大半日才把对联贴好,看着贴好的对联月离笑道:“再有烟花就全了。”
李晚好奇道:“什么是烟花,也是师傅家乡的习俗吗?”
月离点了点头道:“也许明年我们也能做出烟花来,今年是来不及了。”
李晚哦了一声也不再问。
今儿是除夕,月离想着要守岁,担心李晚两个无聊,就特意请了一个杂耍班子过来,等吃了晚膳就命她们耍上了,又命人准备了茶水果品等过来,师徒三人围桌而坐闲聊家常,此时却有人过来禀报说是大门外有二皇女府的人来请,安然听了一愣。
月离让二人玩着,自己出了大门,马车正停在门口,月离正打算与赶车的下人说一声推了,谁知一只手掀开车帘露出一张脸来,正是凤流觞,月离惊讶道:“殿下怎么亲自来了?”
凤流觞迟疑一瞬道:“本殿邀你去皇女府一起守岁,你去不去?”
月离有点不知怎么拒绝面有歉意道:“殿下,臣还要在家陪两个徒儿。”
凤流觞哦了一声,二人气氛有点沉默,月离道:“殿下不如来尚书府,府里就臣和两个徒弟在,臣请了一个杂耍班子,这会正耍着呢,很有趣,”不过心下却觉得凤流觞不会答应。
果然凤流觞摆摆手道:“你和家人团聚,本殿去算什么事,本殿原是怕你一人孤单,你有人陪本殿就放心了,本殿那也有人要陪呢,回了。”然后放下车帘,命马车走了,月离静静看着马车不见方转身回了尚书府内。
月离陪李晚二人守岁到子时,她二人就撑不住了,安然本就一路奔波还未休息过来,这会儿二人都倒在榻上睡着了,月离也没再唤醒二人换地方,命人取了被子来给二人仔细盖好,就让二人在这睡了。
等把这两人安顿好,月离方小声命人套车去皇女府,等月离离开室内,安然睁开了眼睛,安然自是心下担忧师傅与凤流觞接近会受什么伤害,不论其它,只是让凤流觞发现师傅与皇姐的关系,就够凤流觞疯的了,与皇姐关系亲近的人多有遭凤流觞毒手的,也是因她,皇姐才会送自己去雍城。
月离到了皇女府,皇女府的下人忙恭敬把人请进来,管家此时竟也没睡,这会儿见了月离很是高兴,她是知道凤流觞傍晚时去过尚书府的,月离问管家道:“你家殿下睡了没?”
管家忙道:“还没睡呢!”
月离笑道:“我总算没有来晚。”
管家忙道:“殿下通常都是守岁一整晚的,这会儿殿下还呆在凉亭内呢。”
月离道:“怎么让你家殿下在凉亭里待着,那里四面透风,在那待一晚,殿下又该着风寒了”
管家忧心道:“谁说不是呢,可殿下也不听奴婢的劝呀。”
月离道:“行了,你别跟着我了,我自个过去就行了,你去命人给你家殿下熬点姜汤送过来才是正经。”
管家忙哎了一声去了。
月离到了凉亭,果然见凤流觞斜坐在栏杆上,正一手举杯饮着酒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月离道:“殿下在赏月吗?真是好兴致啊。”
凤流觞见到月离面上显出惊喜来,又忙敛了神色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家陪你的徒弟守岁?”
月离坐到凤流觞对侧道:“她们年纪小守不了这么久,这会都睡着了,我想着殿下应该不会这么早睡,就过来看看殿下,殿下果然还没睡。”
凤流觞道:“本殿也让那些人早早散了,她们吵得本殿头疼的很。”
月离笑道:“那殿下就躲清净到凉亭来了,这是臣那里最后两瓶罂粟酒,正好殿下明日得了风寒继续喝,若殿下明日侥幸没得风寒就留着以后喝吧,”说着把手中拎的酒递过去。
凤流觞方反感觉出来这里冷的很,她这会倒怕月离待在这里受了寒,面有一丝尴尬接过酒道:“本殿自然不会觉得冷,不过你怕是受不住,本殿带你去暖房里。”
月离笑道:“那就多谢殿□□恤臣了。”
等到了暖房,管家端着姜汤也过来了,有月离笑意盈盈在旁看着,凤流觞不好发火只好又把姜汤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