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窒息带给他的往往是一种怪异的兴奋。每次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粗喘着气坐在床沿时,李枳总会崩溃地发现自己已经b-o起。就像他现在呛了点水,就立刻来劲了一样。
当然,这仅限于自己待着时的情况。曾经有人试图掐死他——别说x_i,ng兴奋了,李枳那会儿只想着把对方也给掐死。
但这对他来说终归是件难以启齿的事。他将其原因归结为两个:一是因为处男太过敏感就是很容易硬起来,二是因为他有抖m倾向,能够从缺氧的受虐感中得到快乐。
总之,都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情结,他有时觉得自己活得也太惨了点。不过,刚才水面下的闭气,由于求生本能,远远不如平时发病来得猛烈刺激。李枳知道这次b-o起恐怕是只是因为此时此地,自己格外有状态。他隔水盯着胯间立起的那根发粉的东西,琢磨着怎么让它软下来比较好。
最后他选择用凉水冲。毕竟在人家母亲用过的大浴室里做那种事,怎么也说不过去。
这也导致李枳洗澡洗了很久。
黄煜斐在外面敲门:“小橘睡着了?还好吗?”
李枳关掉花洒慌慌张张地擦干身体,往上套着黄煜斐给他准备的格子睡裤:“我马上,我这人洗澡就是很磨蹭!”
扣好纽扣,他才发觉这套睡衣确实太大了,尤其上衣,松松垮垮的像条衬衫裙,将将遮住屁股。不过裤子倒还好,松紧带总不至于滑下去。他抹掉镜上的水雾,边梳头边警告自己:李枳你给我淡定点。
门外黄煜斐穿了套花色相近的合身睡衣,还戴了半框眼镜,身上那股松香淡了,混了些清甜的桂香,和李枳身上一样。他正半靠在浴室侧面的楠木香薰台上等他,显然已经洗完等了多时,头发都半干了。见他出来便放下手机,问道:“舒服吗?”
当然舒服,淋点毛毛雨都被这么小心呵护着,能不舒服吗,李枳默想,从台子上抓起乱七八糟的戒指手环,挨个往手上戴。“水挺暖和的。”他简单道。
黄煜斐直勾勾地盯着他手看。
李枳被盯得脸红了,拎起自己的衣服往客厅走,小声解释:“有时候也觉得挺麻烦,弹琴的时候还得摘下来,但也习惯了。宋千老说我这是中二病,是非主流,明明是我的emo魂在燃烧好吗。他们老年人不懂。”
黄煜斐认真道:“我觉得很酷。以前我玩滑板的时候也喜欢emo,还戴好几串骷髅十字架项链呢。”
李枳笑了,撩起眼皮看他:“你也很酷,在美帝穿着巴黎世家范思哲玩儿板?”
黄煜斐也笑:“穿匡威和gap套头衫,相当于优衣库。”
“哈哈,外面还在下雨啊。”
“越下越大。小橘在北方没有见过吧?”
李枳从外套口袋里翻出烟盒火机钱包,回道:“确实没见过十二月下雨,北京每年这会儿最干了,风一吹能把人脸给吹裂。再晚一点,到了一月,就该下大雪了。”
“新泽西冬天也很少下雨。”黄煜斐冲了两杯椰n_ai燕麦,端到茶几上,淡淡道,“结果澳门是这个样子,我本来已经忘掉了。”
“亚热带气候,还在海边,你也得理解。”正说着,李枳又盯上黄煜斐胡乱扔在沙发上的衬衫长裤,“这些衣服怎么着,叠了还是洗一下?”
黄煜斐走到他身边,埋头闻了闻:“洗啊,小橘的也洗一洗,沾雨了。”
李枳抬头看他:“你有换洗衣服,我又没有,穿你的衣服又跟唱戏的没两样,我洗了怎么出门啊?”
黄煜斐揉了揉他的s-hi发,看他在自己手下不自觉半眯上眼,露出猫一样的神情,道:“有烘干机的。不过,我很愿意小橘一直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