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铃及时解除了寇彦儿的困境。她可以起床去做早饭了,她不想继续分析自己的梦。她本能地想逃避那个被掩藏的yù_wàng。她明确知道,梦里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
寇彦儿给小扣子做面包煎蛋,在等待j-i蛋与面包边缘结合渗透的短暂停顿时刻,她还是给了自己一个结论。
她内心的yù_wàng,是和许小麦做一个了结,她不会再给许小麦机会,她不再等待,她不想原谅了。
在做出结论的那一刻,寇彦儿愣住了,这个梦为什么从sophie开始延伸?
“妈妈,面包好了吗?”小扣子一脸不高兴地走到桌边,小姑娘的起床气还没有消。
闹铃已经第三次叫唤,无论如何都不能赖在被窝里了,许小麦闭着眼慢吞吞地坐起来,把脸扑在翻卷起来的被子上。
从第一次闹铃到第三次之间,许小麦就在那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挣扎,在被窝里翻来滚去。要使灵魂得到升华,一个人每天都应该做两件不喜欢的事,一个是早上起床,一个是晚上睡觉。谁说不是,许小麦每天都是如此。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都痛苦不堪。
这么呆坐维持不了一会儿,身体焐了一夜积攒起来的暖和气,只要几秒就可以从后背散尽。许小麦怀着不愉快的心情但动作不算太慢地挪下了床。她拉开遮光效果极好的窗帘,雾蒙蒙的阳光也够刺眼,她不得不闭起一只眼半眯着另一只眼,就这样,她还是感觉有点恶心。那不是阳光的问题,是她睡眠不足造成的。
许小麦一旦清醒过来,动作就利索了起来,时间紧迫。她从冰箱抓出两块切片面包扔进烤面包机,从水机里接了小半壶水开始煮水,脚下不停地走向洗手间,对于眼前的镜子看都来不及看一眼,便开始洗漱。
几分钟后,她已经回到桌边。桌上的咖啡马克杯还是昨天用过的,没洗。许小麦常常抱怨自己为什么就不在晚上把杯子洗干净呢?非要在大清早的忙碌中添乱。前晚留下的茶渍在隔了几个小时后,变得很不好洗,真浪费时间。但是,人不就是这样吗?就是要拖到最后,就是要拖到不能再拖才处理,哪怕为此付出更多的时间和j-i,ng力。
洗好杯子,拧开雀巢速溶咖啡,瓶口一歪,随意倒了一些咖啡粉在杯子里,冲上开水,晃了晃杯子。一切就绪,吃着烤热的面包,就着没有什么意思的咖啡。几分钟早餐已经解决。
然后化妆,找衣服,一番折腾,许小麦终于捯饬得j-i,ngj-i,ng神神地出门赶地铁去了。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许小麦一边跟照面的同事说着“早上好”,一边想着有几个人的早上是好的呢?好在哪里呢?这不是艰辛的一天的艰难开始吗?
今天又是一天的会。
许小麦来公司已经一个季度了,熬过了季度末,本应该可以松口气的,但是许小麦却倍感压力。陆航和sophie的矛盾已经清晰地刻画在许小麦的头脑中,虽然表面陆航还是那么儒雅,sophie也维持了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