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欧阳陆,y-in曹地府你自己下去吧,当心半路恶鬼撕碎了你!”秦韵扭头对着衙役和侍卫说道:“还愣着干什么?”
那一干人等,不过是看在连砚的面上,知道这位大小姐与自家将军交好,将军又甚是宠爱她,再加上对今天的事儿也略有耳闻,才一路没拦着她,让她进了大牢见了欧阳陆,可不代表秦韵就有资格去擅自打开牢门。这牢门是轻易不能打开的,否则,出了事,他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个,大小姐,这牢里关押的是重犯,咱这儿有规定,没有手谕,不能开门的。”衙役跟侍卫交换了一个眼神,撒了个慌:“没有手谕开不了门,这也没法儿捆呀!您有什么话,不妨就隔着门说,好吧?”
“连砚的手谕?”秦韵的眼神落在衙役身上挂着的钥匙上,趁他不注意一个箭步伸手就给拽了下来,晃着钥匙说道:“开门,我要进去,手谕回头让连砚补给你们。”
“这、这……”跟在秦韵身边的侍卫想再说几句,就被她手上掏出的明晃晃的匕首惊到了:“开、这就开。”
他倒不是怕秦韵手上的匕首,他怕秦韵达不到目的还会有别的举动,这大小姐要是万一有个闪失,他们也担不起责任!
欧阳陆手脚被束在刑架上,却是丝毫的惧怕都没有,眼中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秦韵:“怎么着?大小姐这是要手刃了我报仇呢?只可惜,你就是杀了我,他们也都活不过来。秦大小姐,你拿的稳匕首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匕首凉凉的贴着欧阳陆的手腕处,带着锋芒的光闪过,便是一道鲜红色的细线。
秦韵手上的匕首朝着欧阳陆的手腕处翻转又狠狠的扎了进去,匕首扎进了血管之中,喷涌而出的鲜血ji-an了了秦韵一脸,秦韵擦了擦脸上的血,拿到手边看了看,极为厌恶的后退了两步,不停的擦拭着,直到将她能擦完的全部擦掉,才看着面色痛苦的欧阳陆:“匕首我拿不稳,不过那又怎样?你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我就是拿不稳,也一样能要你的命!”
欧阳陆手腕上是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他面部狰狞,低喘着,咧开嘴冲秦韵露出一个狰狞的笑:“要我的命?大小姐可真是天真,连砚留着我是要跟朝廷交差的,你以为她为什么留我到现在?我若死了,她怎么跟朝廷交差?”
“住嘴!”秦韵拿着匕首逼上前去,匕首抵在欧阳陆的喉咙之间:“交不了差又如何?连砚最多只是一个办事不力而已,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糊弄我吗?欧阳陆,你非死不可!我不仅要你死,还要你死的很难看!夏叔叔没了手臂,你也不能有,我要断了你的手筋脚筋,废了你的四肢,然后折磨你到死为止!”
说着就将匕首举了起来,却被人一把拉住,手腕处被人轻轻敲了一下,匕首就从她手中易了手,秦韵被人揽住腰,往后带离了几步,旋转的力道让她有些承受不住,眉头紧紧的皱着,却没有开口说话。
连砚一路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赶来的时候,她的小韵儿已经一身的血污,让连砚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那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如今却举着匕首怀着满腔的恨意,却又无处发泄,那种彷徨无依的感觉,让连砚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是她没有照顾好她的韵儿。
从秦韵匕首下逃生的欧阳陆见是连砚阻止了她,扯着嘴角:“怎么样?我就说过,连砚不会让你杀了我的,大小姐,你想的太简单了,你还得慢慢的学!”
秦韵扶着连砚的手松开,脚步有些不稳,踉跄着自己扶住了牢门上的柱子,躲开了连砚想要搀扶的手掌,朝她是伸出了手:“给我。”
连砚摇头,看着秦韵低声叹了口气:“韵儿,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秦韵的情绪有些失控,指着欧阳陆用力的嘶吼道:“这个人,是他下|毒害死我爹的,是他毁了夏叔叔的胳膊!为什么我不能报仇?连砚,今天你敢拦着我,我们就一刀两断!”
秦韵说的又狠又快,可是一刀两断那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却又红了眼眶,倔强又固执的朝连砚伸着手,那是一种不罢休的决然,可决然之中又透着百般的无奈和不舍,一张小脸也被憋的通红,手指用力的扣着柱子,胸口处是剧烈的起伏。
那样子,让连砚如何忍心?几步上去将人搂在怀里,拍着秦韵的后背,轻吻着她的耳廓:“说什么一刀两断,那话是能乱说的?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我说的你不可以!”
连砚的话铿锵有力,带着分毫不容拒绝的力度,用力揉了揉秦韵的头发:“再说这种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连砚!你放手!放手!”秦韵用力的撕扯着,想挣脱开连砚的禁锢,她很难过却又无处发泄,最后只能狠狠的咬住了连砚的手腕,直到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才茫茫然的松口:“你为什么不躲?”
“不用。”连砚看着秦韵已经通红的眼眶,低头在她眼睑处轻轻吻了吻,果然尝到了泪水的咸味,顺着鼻骨轻轻的吻住秦韵冰凉的唇:“你不用动手。”
那是她的韵儿,连砚怎忍心?
被捆在刑架上的欧阳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