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韵儿眼里的故作坚强,再环顾四周的歌舞升平,连砚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其中的门门道道儿?她握紧了秦韵的手,在她耳边说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跟我来。”
秦韵是将信将疑的,她这会儿是真的没什么劲儿,由着连砚拉着就走,身后的黄有为见状本想拦一拦,但卖出去的步子自己又拐了回来,他这是瞎c,ao的什么心?
外面的风有些凉,秦韵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往连砚的身边凑了凑想从她身上汲取更多的温暖,这是皇宫,她们又是去见嘉晋帝又是如此紧要的关头,按理说连砚应该谨言慎行,绝对不要在这种地方跟秦韵有太多的亲昵接触,不然日后倒了嘉晋帝的面前也是说不清楚讲不明白没法儿交代。
可是看着秦韵含着水的眼神,连砚就忍不住一把将人揽在了怀里,推搡着秦韵闪躲到了一处假山的角落里,循着那略带着凉意的唇就亲了上去,秦韵一愣,很快就搂进了连砚,热切的回应着连砚,一点点儿也不像是那个在□□上会害羞的小姑娘,连砚吻的认真,将秦韵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让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直到小丫头喘不上气之后,才微微松开她,抵着额头轻声道着歉:“对不起,以后都不会做再有这种事情了。”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再轻易的将小韵儿抛下,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些未知的可怕。
“切,你少来。”秦韵嘴角有一丝丝的苦涩,但还是努力的想要开解连砚,不想让她难受:“只此一次,下次再这样不打招呼就把我搁在这儿,我就跟别人跑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惦记我呢,你可当心点吧。”
“好。我当心。”连砚凑在秦韵鼻尖上轻吻一下,又说道:“韵儿,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你、你别怕。”
秦韵一愣,不明白这好好的去见什么人,还什么怕不怕的?
“见谁?”秦韵想到就问了出来:“你耽误这么久,是因为我要见的那个人吗?你放心,我不会怕的,我可是秦韵,我怕过谁?安心。”
“是……”连砚先前并没有跟她说过这方面的问题,最开始在掩翠山时倒是提过两句,只是都很浅,韵儿似乎不想多说,连砚是担忧的问题有点多,本来是打算回京都之后再找机会慢慢的告诉她,可谁知这一回来就遇见了诺娜的事儿,彻底的大乱了她的步伐,杀的连砚是措手不及,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你还记得之前跟你说过的,你的亲生父亲吗?”连砚咽了口唾沫:“他在京都,他想见你。”
这是皇宫,这位地位不菲的亲生父亲是谁秦韵猜不出来,可今天参加宫宴的人力没有一个来头小的,位高权重的达官贵人却护不住妻女,说出去怕不是一场笑话吧?
秦韵扯了扯嘴角,拽住连砚的袖子,几次张口之后才说道:“子衿,我、我有点累,就不要见了,等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接着不等连砚说话又赶紧接着说:“你不知道,你刚才走的时候,我自己偷偷喝了两杯酒,哪想到这皇宫里的酒劲儿还挺大的,子衿,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回去吧。”
她接连说了几次要回去,可却还是忍不住的轻颤了起来,浑身都在发颤的那种,黑暗中连砚看不清楚秦韵的表情,伸手摸到她的脸上却是一片的冰凉,她的小韵儿哭了。连砚心里是跟着一阵抽痛,那种痛像是密密麻麻的针扎在心里一样,连呼吸都是疼的。
“我不想见他。”秦韵扑进连砚的怀里,大颗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在她的世界里,她从未觉得自己缺少了什么,虽然幼年就失去了娘亲,但是秦简一直都当她是亲生女儿一般,哪怕后来已经知道了秦简并非她的亲父,但对秦韵来说,他就是,再无人能替代,生恩与养恩孰轻孰重,在秦韵心里自然是有个计较的。
她不知道曾经的那些往事,也不想去知道,她虽然心思单纯,可到底也是个聪颖的孩子,这富贵人家里有多少的肮脏事她就是没有见过也听过不少,在秦韵心中,她娘亲定然是受了委屈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相认?
不过是平白的再首一遍委屈而已,她不想也不愿,她不贪求别的什么,只要安稳的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搂住怀里哭的一颤颤的人,连砚眉头紧皱,一下下的顺着秦韵的后背,直到她情绪稍稍平复,才又说道:“韵儿,他没有辜负你,也没有辜负过你的娘亲,他一直在找你们,只是你娘为了不让坏人找到你,将你藏的太好了,他一直都没有找到。”
秦韵缩在连砚的怀里还是不说话,连砚也没停下,继续说道:“昭阳公主的故事你都知道的,那你知不知道昭阳公主母妃名唤什么?”不等秦韵抬头,她又说道:“凉妃娘娘本名‘凉音’取自濮安名琴‘凉音’,也就是你手里的那张琴,那张定情之琴,定的就是陛下与凉妃娘娘之间的情。那琴是娘亲的遗物,韵儿,你的母妃就是凉妃娘娘,真正的昭阳公主是你,不是诺娜,你知道吗?”
秦韵哭的一抽,停住了,揪住连砚衣襟的手也没有松,像是没有听懂一样呆呆愣愣的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直到连砚牵着她的手走到了一处大殿之前,门口的总管客气的朝连砚点头哈腰打开大殿的那扇门的时候,秦韵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