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这人心眼真小啊!宫熠咂咂嘴,舔着笑脸凑过去,把盒饭抱在怀里说:“嘿嘿,还是端大哥知道心疼我!发布会有你和陆总压阵,我一万个放心,好咧,我这就去找薛大神去,保证一首歌给你唱出千万朵花来!端大哥就等着瞧吧,这首歌肯定能红!”
端玉抬手砸了他一个爆栗,“那还不快滚呀你个臭小子!”
宫熠嘻嘻一笑,抱着盒饭赶紧跑了。
要是让薛恩华等自己录音,那可是罪过大了,宫熠囫囵吃了饭,自己就开车到了录音室,先试了试音,因为熬夜发觉嗓子有点拉不开,果断灌了一大壶的温开水,这才舒缓过来,觉得比较得劲了。
薛恩华和他的经纪人过来时,宫熠已经进入了状态,今天对他格外的彬彬有礼,嘴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
薛恩华不明所以和自己经纪人咬耳朵,悄声问:“今天kfv出了什么好事吗?”
几分钟后他了然点点头,起身拍了把宫熠的肩头,“过几天挑个时间,我请你和岑少吃饭……”
啊?宫熠奇怪地挠挠头,薛大神干嘛突然请吃饭?
薛恩华斜着眼看他,嘴角扯了扯道:“岑少就快一飞冲天了,前途不可限量,我还不赶紧拉拢拉拢?”
宫熠眉梢不自然地抖了一下,“应该,是我们巴结薛大神才对吧。”
“哦,这样啊。那把你的手串送给我怎么样……”他一双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盯住了宫熠的手腕。
刚才觉得挺热的,就捋起了袖子,没想到这就被盯上了。
“哎呦薛大神,别开我玩笑了……这个可不行。”宫熠心说你一百次看不中一个真货,这次怎么就看准了?
薛恩华的鼻子耸了耸说:“我觉得你这手串的品相应该是极好的,但可惜了,怎么闻不出什么一丁点的香味?”
闻不到那就对了!宫熠吁了口气,把袖子放下来说:“也就是一般的沉香手串而已,我现在小透明一个,哪里买的起极品的沉香串子。”
说到这里,他倒是想起来他泡在水里的那几颗沉香珠子。今天回去一定要看看,时间该差不多了,再j-i,ng致的高仿,也经不起水的考验,肯定会裂开的。
宫熠很快收回了思绪,今天要试着录副歌部分,薛恩华自我要求原本就很严,他又算不得要今天录好估计是不可能。
薛恩华的目光在他手腕上又停留了一阵,面无表情地扭过头,戴上了耳机。
宫熠天赋还是不错,声线的可塑x_i,ng也高,好在还很虚心,又不怕薛恩华顶着一张面瘫脸教训自己,几个小时下来也算开了窍,副歌部分也能把握的渐入佳境。
满意地录下了一段,总算找到时间可以关心一下新闻发布会的情况,宫熠溜到门外给林让打电话。
林让却告诉他,聂臣彬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席,发布会上便完全由端玉做了主,解释了当晚的事,口吻很平常地陈述了岑舒砚舍身救人的事情,只让记者提了二十个问题,就快速地结束了发布会。
宫熠皱眉问他:“那聂臣彬人呢?”
“不知道他现在哪儿,听说聂哥的经纪人去找了,好像现在还没给端总监回信,他挺生气的。有进一步消息我知道了再告诉你……不过……”林让回答他,跟着压低了声音说:“你要能早回来早点回来吧!岑少醒了,他问我是不是有事瞒着他,我快招架不住啦!”
“那就实话实说呗,他能理解我的用心的。”宫熠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笃定,话就已经出口了。
岑舒砚自然不是个喜欢别人帮他安排道路的人,但是——
他们现在关系不一样了,宫熠放纵着私心地想,自己事先没和他商量是不太妥当,但他应该能理解自己的想法。
要是不能,要是他觉得自己多事了……
喂喂,宫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畏缩了?
他岑舒砚是玲珑君子,是拔地而起参天大树顶尖的那一抹柔亮的白,心思本就和平常人不太一样,两人相识相知相爱就应该坦诚相待,有什么问题不能沟通的清楚明白,自己担心,那就回家把自己的想法说个透彻,让他知道不就得了!
索x_i,ng薛大神比他要忙的多,天刚擦黑就要赶着走,宫熠象征x_i,ng地多呆了一会也跟着告辞,回家的路上经过蛋糕店,没来由地想吃甜食,就买了个八寸大的r-u酪蛋糕。
拎着蛋糕回家,正想着要不要留林让吃饭呢,一打开门,就发现屋子里冷清清的,一点声响也没有。
“林让?”嘿,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忽然一阵微风从耳边吹过,淡淡的香气缭绕在鼻翼两侧,宫熠惊讶地回头,只见岑舒砚一袭水蓝长衫站在身后,浅笑拂面,目光和煦地望着自己。手停留在半空中,浮云飘扬般掠下,顿时丝丝暖意在脸颊上游走,顺着骨骼,渗透进了冰凉的肌理。
宫熠一愣,低眉敛目,伸手由上至下推了推他的胸口。
却发现自己从头到脚都使不上劲。
岑舒砚低头用额头抵住他的眉骨,长发如丝,垂落的几缕轻缓地扫过他的下巴。他单手搂住宫熠的腰往怀中一带,手指戳在他尾骨上,低浅的笑声宛如一炷轻烟扶摇而上:“熠……”
宫熠无力抗拒,就听见自己的外衣从肩头滑落的簌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