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张燕铎想得连觉都睡不安稳,只是不便派人到张燕铎家宣他进宫。
虽然他已打算将他跟张燕铎的关系告诉明月甚至元文磊等人,也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但仍不想大新年的破坏大家愉快的心情,所以公开说明的事便准备延後再提,大家先开开心心地过个新年,至於他本人必须忍受这相思之苦,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说这是自找的,就算是不守信用应该付出的代价。
大年初三、初四虽恢复了上早朝,但由於新年事务繁多,张燕铎也抽不开身应付他,毕竟对於礼部来说,过年过节需要注意的事是最多的。
大年初五,正是张燕铎到东宫谈初七祭祀事情的日子,因为元文昊想和张燕铎公事私事都谈谈,所以便想将谈事情的地点改在东宫以外,免得夫人们发现了他不适当的行为,大新年里闹得大家不愉快。只是张燕铎不同意,说还是在东宫谈事情自在些,再者所有资料也都在东宫,搬来搬去也很麻烦。元文昊看他坚持不好拒绝,便在惟德轩商量事情,只想著看来今天不能乱来,不过今天已见了张燕铎一面也算望梅止渴了,总比几天没见要好得多。
只两人讨论事情需要挨得比较近,说著说著,元文昊又开始心猿意马把持不住了。
说到祭祀的礼节时,张燕铎因为明白他是借尸还魂的,所以怕他不知道那些大场合的规范礼节,便一一亲手教他,两人在教与学的过程中难免会有肢体接触,元文昊与他这样耳鬓厮磨,渐渐再也控制不住,在张燕铎教他行祭天大礼时,便一把抱住了张燕铎,热切又带著点苦恼地道:“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一刻也离不开你,要是一天看不到你我都想你想得发狂,这样激烈的情感我还从没碰到过,有时想想都恐惧。你说我该怎麽办才好?”元文昊边喘著气边急促地问道,眼神既痛苦又迷茫。
张燕铎听了元文昊的话,玉面微红,轻声道:“该怎麽样就怎麽样……这有什麽好怕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可是……可是你喜欢我吗?”元文昊看著张燕铎的清澈双瞳问。如果张燕铎不喜欢他……他恐怕要更痛苦了,他可没法强迫张燕铎喜欢他啊!
“我早说过了,你……你是我看著觉得最顺眼的人。我虽然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欣赏算不算喜欢,不过,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吗?如果我讨厌你对你没感觉,又怎麽会跟你……跟你做那种事……”
张燕铎的话让元文昊微微放松了些,暗道以张燕铎的x_i,ng格确实如此,如果他不喜欢自己那是肯定不会让自己对他做那种事的,既然迎合了自己的索求,即使他对自己的喜欢没有自己对他的多,但肯定也不是讨厌的。
於是当下元文昊本来的那一点彷徨与不安在张燕铎这样的“告白”下便烟消云散了,两人不停地互相亲吻抚摸,继而纠缠在了一起,元文昊像是怎麽也要不够,一边轻唤著张燕铎的名字,一边不停地亲吻著他,热烈得像是正在燃烧的火焰,张燕铎看著元文昊这样,心下也不免有些异样,暗想如果自己没有那个自幼时就存在的梦想,跟元文昊在一起,为他守护s,he雕的江山倒也不错,可惜……
甩了甩头,张燕铎将些左右为难的烦恼事甩到了脑後,暗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将来事到临头了总有解决的办法,於是便伸手揽住了元文昊的颈项,回应著元文昊的热吻,将腰抬得更高,迎接著元文昊微有些急切的疼爱。
两人正做得激烈,便听门上传来文清的声音:“殿下,午膳时间到了。”
那元文昊便稍顿身体的动作,稍有些不安地应道:“我马上来。”
虽然已决心跟文清等人说清楚自己喜欢上了张燕铎的事,也做好了向众人赔罪的打算,但听那文清唤自己用膳仍是让文昊心头惭愧不安,觉得深深对不起五人,立誓却又破誓也就罢了,还在大新年的破誓,著实不该,心头实是难堪。他的人生信条向来是大丈夫一言九鼎,可是这个人生信条竟然被自己打破了,这种心里不适应外人只怕是无法感同身受的,看著他如花美眷在抱似让人称羡,却不知他时时受著背誓的煎熬。
因为心中有事,元文昊热烈缠绵的心情便降了许多,暗道只有将张燕铎的事解决了,他可能才有心思跟他好好做吧,否则心里总会有个疙瘩堵著不踏实。
於是便草草完事,将两人打理干净,元文昊亲了亲张燕铎的薄唇,道:“你跟我一起到大厅用餐吧,我想将我们的事跟文清他们说清楚,不想这样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似的,感觉不舒服。”
“好,我随你。”张燕铎含笑同意,让元文昊觉得相当地柔情似水,暗叹原来一直给人狡诈多变分不清真面目为何的张燕铎也能有这般小儿女情态,倒是难得,也让他感到幸福。又想如能将张燕铎的事顺利解决,再加上家里五位温柔体贴的夫人,人生美满,莫过如此,到那时,才真是幸福得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於是元文昊便携著张燕铎的手进了大厅,厅中文清等人自然早知道两人在惟德轩的事了,此时见那张燕铎出现在厅里,众人皆有些怒意,好在张燕铎尚算落落大方,温和地向众人一一点头致意,才缓解了些紧张气氛,毕竟大新年的,再加上古语又云伸手不打笑脸人,另外他跟元文昊的事显然也是自家殿下主动在先,年前元文宇遭刺杀时就有宫人回禀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