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j-i,ng神嘛。”郢仁自言自语地说着,还将他白皙的手伸了进去……
“皇上,臣带来了维族献上的……哎唷!”为等待侍男打扮而姗姗来迟的宰相大人,一走进临仙水榭,就不幸踩到滚落至门边的柳丁,差点一屁股摔倒。
“宰相大人!呀啊!”他身后衣着鲜艳的美少年,接连惊叫两声,一是看到水榭内犹如狂风过境,混乱不堪而震惊,二是看到……
两道纠缠在一起的人影,躺在青石板地上,牡丹屏风倒在前边,他们的脚下是踩烂了的水果和糕点,浆汁横流,惨不忍睹!
“皇、皇上!”角枭的惊讶丝毫不亚于美少年,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恶人竟是他和杰娅心急如焚想要晋见的人!
“你是谁?”意识到门边的少年才是侍男,郢仁遂低头询问角枭。
“刺客!有刺客!快来人护驾!”宰相大人见状大呼小叫地狂唤守卫。
“闭嘴!”郢仁相当不快地朝宰相吼道。
就算老眼昏花,也该看得清到底是谁取得优势吧!
“让开!”角枭又惊又乱,顾不得太监教过的什么君臣礼仪,干脆一脚揣上郢仁的大腿!
“呜!”没料到会被踢,郢仁吃痛地移开身子。
角枭借机一跃而起,在宰相和少年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前,他就越过他们,夺路而逃!
“皇上!快传御医!”闻讯而来的太监总管瑞德,见乘龙之尊竟然蹲地不起,吓得煞白了脸,失声尖气地叫道。
一批训练有素,手持长矛的御林军,很快便把临仙水榭围个水泄不通。
郢仁缓缓起身,大腿肌r_ou_传来一阵麻痛,用手掸了掸那印在金黄裤筒上的草鞋印,摊开手掌,那青年滚烫的体温仍遗留在掌心。
“御医来了。”瑞德上前几步通报,却看到皇上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着手猛瞧。
“统统给朕退下!”华丽的长袖一甩,郢仁突然愠怒地喝道。
令一班官人震愕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因为皇上的旨意竟不是追凶,反倒摒退他们。
“老奴遵旨。”瑞德首先应道。他暗想,得快点告知太后——今晚临仙水榭里出了乱子啦。
“臣等告退。”老宰相鞠躬行礼,才转过身,皇上又命他留下。
“传朕旨意,明日早朝,朕要面见奕与维两大游牧部落。”郢仁稍舒缓了口气说道。
“这……外族人朝圣议事,按规矩需进宫六个月,让太监摸清其秉x_i,ng,并熟知宫廷礼教方可。”
“按朕的意思办,等六个月后,龙岭的草都枯光了。”郢仁又问道:“子鑫回京了吗?”
“回皇上,犬子已结束与邻国的丝绸买卖,回宰相府了。”
欧阳子鑫,年长皇上三岁,是宰相欧阳鹤的独生子,出生时,算命术士说他五行缺金,故名中带鑫字,是靖国数一数二的经商奇才。去年他以令人咂舌的低价,买下数百艘巨帆战船,作为皇上二十一岁的生日贺礼。
“明日午后,让子鑫来见朕。”
“臣遵旨。”欧阳鹤见皇上这般看得起小儿,时时召见会谈,心里自是高兴万分地跪安离去了,留下皇帝一人默立于凌乱的水榭内。
从荷花池送来的徐徐夜风,吹拂在郢仁血色红润的脸颊上,他突然啧地低叹一声,贴掌于额前,彷佛要平复那尚未退去的欲火……
晨曦初透,淡淡的光线s,he过窗棂,将高深广大的金銮殿,切割成明亮与y-in暗的两块区域。
十数字身着藏红色官袍的议政大臣,与对面站立的十位武将的身形,全被拢入了霞光之中。他们或毕恭毕敬地向高坐于皇位上的男人呈递奏折,或情绪稍激地与其它朝臣辩论,但只要皇上金口一开,任何异议都会即刻得到解决,于是大殿重又回到庄重和肃穆的氛围中。
“杰娅,你快下来。”急急地压低嗓门,角枭朝踏在石柱墩上,对窥视殿内情况的奕族少女劝阻道。
“好可惜,帷幔挡住了皇上的脸。”杰娅张望许久,只听到令人陶醉的醇柔声音。
“别这么迫不及待,皇上……”说到这个尊贵称谓时,角枭的脸控制不住地扭曲了一下。
他没忘记昨晚的事——美丽的男人,足以让自己血液冻结的深吻,和……皇上的身份,最后甚至险遭御林军追杀!
昨晚当他跌跌撞撞地逃回居住的西宫厢房古春斋时,杰娅己等候在那儿,带着不可置信的告知他,她看到维族的供品竟是侍男。
虽然角枭听过一些有钱的官家,除妻妾成群外,还会养一些美男子为宠儿,但他不能理解的是,靖国皇帝居然也有这种癖好,更甚至把他误作侍男,而轻薄了一番。
意识到自己又咬又踢的对像是一国之君时,角枭心里不免惊慌。
倘若皇上生起气来,说上一句“你对朕出言不逊、举止不敬。”奕族可就要遭受灭门之灾了!
在他正不由寻思到自己是否该以死谢罪,以保全奕族时,太监传下一道皇帝口御,命奕族的两名使者今日早朝面圣,商讨龙岭草原一事。
“皇上怎么了?”杰娅从昨晚起就兴奋不已,她几乎梳洗打扮整个晚上,直到宫女大赞她貌若天仙,方肯罢休。
“皇上不正要召见我们吗?所以你不用着急。”收回心思,角枭看着杰娅。
族长赛普对他有救命之恩,抚养之义,角枭一向视十六岁的杰娅为亲妹妹,他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