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他曾误以为是梦的现实……
一夜下来,腰上渐渐从酸痛变为了没有知觉,不知是因没有进食还是勒绑得太紧,下身的竟也没感到s-hi意。
只是,就算健康的人如此在冰冷的地上躺一夜估计也是不好受,更何况如他现在这般。扣子知他早没了半点力气动作,也不问过他意思便顾自将被子收了,又端来脸盆替他擦拭了一番小心梳洗。见他嘴唇已是干裂,拿了杯子也不敢给他喝,只是沾了些让他能舒缓些。
梁芹要在皇上身边伺候哪能整日在这儿耗着,今日他自是不会亲自前往。一早,带了个公公进来,见着楚枫白瘫在地上,连抬眼看他们一眼的力气都是挤出来,嘲弄之情自是挂在脸上。
任谁都知道,他这副模样别说是去大牢,就连将那双腿合上,走出这房都不可能。
梁芹心底一清二楚,楚枫白双脚根本着不了力,今日也没时间再做为难。于是直接命两人将楚枫白架了出去,放到门口已经停着的轿椅上,人疼得险些晕死过去。他们也是不顾楚枫白从腰到下身根本无法弯曲,几乎是空架在椅子上,只留了他的双手挂在椅外,勉强借去些身体的力道。不知吩咐了些什么,自己便离去了。
一路这么被抬出去,中途楚枫白不知多少次醒的又晕、晕了又醒,等到门口时椅子上的人早已不省人事,被嵌着喉头灌了两大碗水,久违的清甜入喉,才让人又转醒过来。
由于轿椅无法进入,一行人只是停在的远处的窗外。睁开眼便见到了久违又想念的亲人,楚枫白贪恋地张望着。经过这番苦楚才方能来到这里,却连走进去都无法做到。
牢中的双亲,没有自由,那般憔悴,看来消瘦了许多,让他心疼不已。
他看得如此真切,格外仔细,想记住每一个模样。手指深深的抠着扶手,像是决心此生再无缘所见,眼中竟然尽是决然之下的愧意。
低下头,竟是笑了。释然了,再无遗憾。所有的亏欠,只望来世再报吧。
“人,我见了,公公可交差了。”不愿却不得不说出这几字,其中包含了多少决绝,多少无可奈何。他知道,如今这般哪里还走的进去,即使可以,又有何颜面……
“哦?楚大人不和双亲叙叙吗?可没说不让你们见面。”公公笑呵呵的,却不知坏了多少坏心。
楚枫白听他这话只能紧紧咬着唇,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