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小螃蟹的武功,就更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他们为何偏偏忽视了这点?”白玉堂捏紧拳头道。
公孙先生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倒是庞昱叹了口气,笑道:“你真是关心则乱了,以世子和三公子之间的剑拔弩张,无事都能泼一盆脏水,三公子他们又怎么可能真的秉公处理此事?像这种可疑之处,他们只会尽力去掩盖,不让百姓发现真相,又怎么可能主动提出来?”
公孙先生点点头:“小侯爷说到了点子上。唉……在下实该向二位道歉,本来说好不让府中风云波及小侯爷,不想还是避不开,连累了小侯爷。”
白玉堂绷着脸道:“事到如今,道歉又有何用。”
公孙先生又道:“在下知道五爷对此气恼,又一心要护得小侯爷周全,但身为医者,策还是要提醒五爷,近期还不得动武。”
白玉堂身体一僵,视线略过庞昱,轻瞪了下公孙先生:“不劳先生费心。”
“等下!”庞昱来回看了两人一眼,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回头盯着白玉堂,“你打算动武?做什么?”
“全城都搜不到人,难道就这么干耗着?”白玉堂摇了摇头,“敌在暗,我们在明,若不主动出手,只怕局势更难掌控。”
公孙先生:“但盲目出手,只会打草惊蛇。”
白玉堂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忧色:“就怕现在想出手,也已经来不及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这句话,第二日果然就出事了。
应该说,对手设置的一个大包袱,终于被人打开了。
打开这个包袱的,正是柳侧妃。
柳侧妃在二小姐失踪那日晕厥过去后,始终卧病不起,世子前去探望了三次,她的贴身婢女都说侧妃还未醒过来。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总之,这日她终于不病了。
柳侧妃坚定地认为二小姐的失踪与世子有关,于是带着手下的蛮部勇士硬生生地闯入几处世子名下的房产。
这里头有世子自己购置的,也有大理王送给他的,柳侧妃一个个地方找过去,最终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庄子里发现了死去已久的二小姐。
二小姐是吊死的。
她死时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单衣,根本无法遮掩身上密密麻麻的青红紫痕,仿佛曾经遭受极大的屈辱。
并且,她双目圆睁,死不瞑目,脸上留下两行血泪淌过的痕迹。
柳侧妃倒吸一口气,差点没站稳,幸而旁边有人扶着她,否则她一定没有勇气直面女儿受辱而死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