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盘棋,可能不止下了十年二十年,而是几代人的布局。所以诸如面具人这样的幕后推手,犹如沉疴痼疾,难以拔除,又藏得太深,不出手就绝难发现。
他们或许有办法破除一两次y-in谋,可长此以往,也显得太被动了,如果不小心松懈下来,被敌人得逞,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我就说小螃蟹胆子小,你看他都吓成什么样了?”白玉堂在身旁悄然握住他冰凉的手,渡了一点内力给他,“公孙先生,你且慢点说,下一步究竟有何打算?我看这猜测虽然大胆,却也八九不离十了。”
公孙先生一腔热血还没挥洒出来,就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差点没呛着自己,连忙清了清嗓子道:“必须将这个消息快马加鞭送回京城,不能耽搁。”
展昭皱着眉道:“送信之事,展某义不容辞,小侯爷只怕也要与我一同上路。只是这样一来,就剩下先生还要留在大理,到时候孤身一人,你要怎么回来?”
世子飞快道:“到时自然由小王亲自将先生送回开封府,绝不会让先生少一根头发。”
公孙先生也默认了这个安排,点头道:“我今晚便书信一封,从襄阳到大理事无巨细给禀告给大人,也省得你们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那敢情好!”庞昱欣慰道,“我最不擅长解释了,有先生一封信,就比我们说破了嘴皮子都要好。”
公孙先生无奈摇头,谁让整个开封府,除了包大人,就他一个通文墨的人呢?
从公孙先生处走出来,白玉堂就发现庞昱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
“怎么了?”白玉堂扳过小螃蟹的肩膀,额头抵着额头,轻声道,“莫非你事到如今才觉得养家压力大,不想与我成亲了?”
庞昱没好气地哼了一下:“少来,你明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不说,我如何知道?”白玉堂轻声诱哄。
庞昱叹息:“我在想,听完公孙先生这一分析,大宋简直是岌岌可危……我想为它做点什么,可又不知该从何下手。”
白玉堂轻声笑道:“你现在做的,难道不是事儿了?大宋历经多年还没有倒,就说明其气数未尽,只要上下一心共同御敌,任何y-in谋诡计都无需惧怕。就比方说你之前遇到的那些算计,最后不是都没得逞吗?”
庞昱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白玉堂又道:“何况,难道只有他们会派细作分化大宋,我们就不会找人潜伏其中,挑拨离间?”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庞昱忙要转身回头跟公孙先生提议,却被白玉堂好笑地按住了。
“你能想到的,别人早就想到了。”白玉堂摇摇头,随即冷笑道,“不然你以为朝廷当真会这么轻松地就让秦夫人回辽国吗?”
敢算计小螃蟹的人,一个都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