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事情,站的稍远的陆小凤呆怔了一下立即奔跑了过来,黄色的沙一层层的覆盖,把空出的那个大洞很快填满,陆小凤能看见的只有那漫天无际的黄沙,还有那独自呜咽着的风。
就这样没了?就算是在强大的敌人和毫无头绪的麻烦之中都喜欢神闲气定的陆小凤这一次完全的麻木了,他的两个朋友,就这样一眨眼的功夫在他的面前被黄沙掩埋。在这样的大漠、在这样严酷的环境面前,他是否还可以奢求他的两个朋友不会有事?亦或者已经……命丧黄沙。
就在陆小凤彷徨失措时,他担心的两人此时正在他的正下方相视无语。四周一片漆黑,但对于唐景云和西门吹雪这样的人来说,黑暗却是阻断不了他们的视线的。
这里是一个遗迹,一个保存的可以说十分完好的遗迹,只有有着被黄沙侵蚀的痕迹。高墙、高楼,不同于木质的楼阁,四面都是用粗大的圆柱支撑的石头构建的房子,非常的西方式,但结构,却又融合着东方的风格。
“哎。”轻轻的一声叹息,唐景云摸着手中的剑神色复杂,语气幽幽的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出一种深深的哀怨,“西门吹雪,你要负责。”
西门吹雪执剑的手微顿,随即,缓缓把长剑入鞘。虽然他很想继续下去,但很显然,眼前这人和自己都无后继之力了,尤其是眼前之人……西门吹雪的目光在黑暗之中准确的落在了唐景云的左脚之上,那里,被碎在地面的巨大石块划拉出了一道深长的口子,血r_ou_模糊。
与此同时,唐景云也看着西门吹雪,目光之中诸多哀怨。同样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为何他就倒霉催的被划伤了脚,而这个人却毫发无伤呢?这不公平,明明决斗之事还是这人挑起的呢。
西门吹雪绝对不是心软之人,但却更不可能无视对手任由其自身自灭。当初对苏少英还会因为潜力而不杀,此时面对唐景云又如何会视如无睹呢?所以,西门吹雪俯下了身,在唐景云惊恐的目光中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这是最省事的做法。”
这是西门吹雪唯一的解释,也是让唐景云乖乖闭嘴的解释。的确,这地方虽然保存很完好,但是没光没水没食物,他们必须早点找出路,要不然他们不是被渴死就是被饿死,无论哪一种他都不想要,所以,他们必须离开,而他的腿,是个累赘。
虽然被个男人抱十分别扭,但唐景云是个十分懂得调节自己情绪之人,所以短暂的别扭过后,唐景云开始了扯谈之路。没办法,黑漆漆的如果不说话他觉得太闷了。
“西门吹雪,你什么时候开始练剑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人的关系,西门吹雪竟还真的回答了,“七岁练剑,七年有成。”
“那你还真厉害,我可是被师父逼着学了十五年呢,硬是要我改掉用剑手法。我就不明白了,剑本利器,握在谁手中就该跟谁走,师父干嘛一定要我和其他人一样用法?”
“你对剑不够诚。”对于这种人,西门吹雪一贯的态度都是冰冷的,但此时,西门吹雪却没有如此,因为他觉得,不管少年诚的是什么,那种剑道之上的造诣都已经足够让他热血沸腾。
“别跟我谈这个。”唐景云撇了撇嘴,对于这个问题十分不耐,“你们这些握剑规范的人就是诚了?我照着自己心意用的人反而不诚了?你倒是跟我说说,剑是你的主人还是你是剑的主人?就算人剑合一吧,那剑不还是应该照着你的意志走吗?”
西门吹雪脚步微微一顿,继而继续往前走着,只是声音之中染上了几分疑惑,“这也是诚?”对一心剑道的西门吹雪来说,只要是没有专心剑道就是不诚,唐景云这话他还真没仔细考虑过。他是剑的主人?剑应该照着他的意志而走?
“为什么就不是诚了?”唐景云表示,自小被师父念叨他对剑不够重视不够诚心的他实在是满肚子憋气,“我顺着心走哪里不诚了?双手执剑,本就是你的意志决定,那么往后,自该以你的意志为重。若不然,那只是被剑控制的傀儡。”
作者有话要说:大s-hi胸表示忽悠人什么的他最喜欢干了(^o^)/
☆、第二十五章
所幸,师父并不是顽固不化的老古董,在念叨了两年后就再也没谈过这个问题,只是锲而不舍的纠正着他的用剑手法。按照师弟师妹们的说话就是:师父那是放纵大师兄你了,只是大师兄你的用剑手法着实太奇怪了师父才忍不住纠正的。
“一派胡言!”
“你以为我口水多呢还一派胡言。”没好气的给了西门吹雪一个白眼,唐景云双手在胸前环抱起来,“那你自己想想,练剑是谁决定的?你还是剑?”
西门吹雪沉默了片刻,才淡淡的开口:“我。”
“那练何种剑法是谁决定的?你还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