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官兵们拿着武器朝山下跑去,华雀见那山石摇摇欲坠,担心的拉住司空琅的衣袖。
“你……”想说你在上面指挥就足够了,何必也要一起下去。可看着那人坚定的眼神,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战斗的热血在司空琅眼中沸腾,就如他自己说的,他不适合在后方扯什么劳什子谋略政策,他只适合拿着剑冲到最前面去。
手指轻轻松开,最后吐出的话不过一句“万事小心。”
司空琅点头,扬起一个仿若盛夏最炽烈的阳光般的笑容。他的镇定与从容霎时安抚了在场的百姓们,许多男人挽起袖子提议要一起帮忙。
苍乔看着这一切,突然道:“也许司空琅是匹黑马。”
华雀回头,“什么意思?”
“亲民啊。”苍乔笑道:“这一战之后,恐怕八皇子的民声会上涨许多。”反观在宫里享受生活的其他皇子,谁更胜一筹自然不必分说。
华雀了然,面上却是露出一丝怀念,“小时候他就是这样的人,会因为朋友与别人打架,不管自己与对方相差多大年纪,也会打到对方站不起来磕头认错为止。”
他也许是最没有皇族威严的皇子,但却是最讲义气的人。不过皇室不需要义气二字,也许让他离开那个地方也是一件好事。
心里的疙瘩渐渐解开,与其让他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幸福或者不幸,倒不如让自己确确实实的带给对方幸福。
苍乔看着华雀从容起来的脸,隐隐暗笑,手指捏了捏华雀的耳朵。
“嗯……这也是个软的。”
华雀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捂着耳朵往旁侧开,“这是做什么?”
“耳垂软的都是好男人。”
华雀哭笑不得,“谁耳垂不是软的么?”
苍乔耸肩,突然手痒痒很想捏捏司空言瑾与司空沈的耳朵。
此时远在京城的皇宫中,司空言瑾喝着上好的佳酿正与南镠下棋。两人在银杏树下慢慢吞吞,风和日丽,阳光零碎从树梢洒在棋盘上,斑驳出一种红尘之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