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大臣们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连朔望着祁溟月,眼中闪过了一丝快意,不是所有好事都可让他一人占去的,模样生的好如何,得到父皇宠信又如何,即便大臣们对他的能力如何称颂,一旦失了信任,看他还怎么坐稳这太子之位!
祁溟月听了他的一席话,却对眼下这情景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将佩玉相赠等同于将苍赫托付于心上之人,这话倒是说中了,抬眼往一侧看去,又抚了抚腰间垂挂而下的血玉,父皇可不是早早的便将苍赫相托于他了,“今日这出戏,父皇瞧的可还满意?”
听到一旁含笑的耳语,祁诩天也略略侧首,“溟儿昨日招了无爻出来,不是只为了让他看百里忘尘的信笺吧,这出戏何时结束,父皇可等着溟儿呢。”桌案之下,手指与抚着血玉的指尖相触,祁诩天半阖的眼中有笑意闪现。
“太子殿下可是承认了?”连朔见两人又耳语起来,但面上却无一丝的担心,竟像是在说笑一般,让他既是不解又是不甘。
为何到了此时,那祁溟月竟还未显出担心的模样,还有他的“父皇”,太子玉他国长老有所牵扯,为何他仍是这般若无其事,当初将他这亲子扔到安炀的也是他,分明最是冷酷无情,对亲生子嗣都不曾有半点手软的男人,为何对祁溟月却如此不同!?
察觉到连朔的眼神,祁溟月终于转过头来,“溟月需承认何事?既然沁羽说是有人落在了他的床上,便不如问问,那人是否便是溟月。”含笑这么说着,祁溟月挑眉往沁羽望去,时候未到,要散场似乎还得等上一会儿,沁羽会如何回答,还真是让他很是好奇。
沁羽凝神望去,对祁溟月这句话也有些意外。沉吟着,一时之间竟是未敢轻易回答。
祁溟月见他不答,也不催促,若是沁羽是个蠢笨之人,便不会成为莲彤的长老,依照他在苍赫的行事为人来看,连朔想要利用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