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上沈凉生看自己这位大嫂穿得花里胡哨,手指头上的钻戒在电灯泡下一亮一亮地耀人眼。反观自己这位大哥,过年回家也不说穿得齐整点,西装半新不旧的,领子都没熨平,可见不光是正事无用,在家里恐怕也没什么地位。
沈凉生和他大哥正好坐对家,这头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那头也不是无知无觉,当下抬眼看了回去。
四目相对,做大哥的先讪笑了笑,心知对方看不起自己,却也不敢发作--其实他还记得沈凉生小时候的模样,长得活像个洋娃娃,很少说话,也很少笑,被自己抱到膝头只乖乖坐着,怎么掐他的脸他都不哭,好玩得很。
可惜这样的光景是一去不复返了,现下他斗不过他,只能去讨好他,却连讨好都不知如何讨起,打心眼里是有些怕了他的。
家宴过后,沈凉生的大哥讷讷地跟沈父说有点事想去书房谈,八成还是为了要钱。剩下沈凉生同他大嫂坐在客厅里,也没有什么话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