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
凉凉地,柔柔地。
夜尘愕然地瞪大双眼,惊叫道,“锦…”
言字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就被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捂住了嘴巴,随即耳旁传来一道轻柔魅惑的声音。
锦言稍稍抬起头,附在他耳边低哑道,“相信我,夜尘。”
温暖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吸吹在白皙的耳垂上,很快耳根处泛起淡淡的粉色。夜尘仿若像被蛊惑一般,顺从地合上嘴,眼神迷茫的望着前方,思绪也随之渐渐飘远。
锦言嘴唇微微勾起,目中一直带着温柔的笑意,柔软微凉的唇瓣落在伤口周围,似在吮吻,似在噬咬。
夜尘昏昏沉沉地趴在座椅边,脑中的最后一丝清明也被抽走了,只能任由着锦言的摆布。
*
马车前方,文霄好似想起什么,突然勒住缰绳,偏头望着凤重娅说道,“郡主,你们先行,我回头看看去,兴许能从那些尸体身上查出什么。”
凤重娅也停下马,想了想道,“去吧。”
文霄骑马路过夜尘他们马车时,稍顿了一下,对着夜白微点了一下头道,“照顾好你家大人。”
夜白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凤重娅待文霄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才似笑非笑地看着韵舞,问道“韵舞,你刚才的那番话是为谁说?”
韵舞愣了一下,随即反问道,“呵,郡主认为我是为谁?莫不是郡主已忘记韵舞满身的鞭伤?”
凤重娅并未因为他言语间的不敬而动怒,而是继续说道,“韵舞,我只想知道你口中所唤的公子是何人?”那一瞬间,韵舞面上所流露出的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让她不得不怀疑。
韵舞凤眸一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公子?我说是夜大人,郡主信吗?”
“不信。”凤重娅想也不想地回道。锦言的确长得十分秀美,第一眼看到时会让人下意识地将他当做女子,但经过刚才之事,她心中已有些生疑,如今越想越想觉得这个锦言有些古怪。
“随你。”韵舞毫不在意地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
凤重娅嘴角一勾,翻身下面,朝马车走去。
韵舞心头升起一丝不安,立即下马跟了上去,问道,“郡主,去那?”
凤重娅道,“去看看状元郎怎么样了。”
凤重娅站到马车前,夜白原本想将她视而不见,但想起夜尘说的话,又不得不停下来,语气尽量恭敬地问道,“郡主,有什么事?”
凤重娅上前一步,“我来看看你家大人。”
“大人无事,郡主放心。”
“是吗?”凤重娅y-in测测一笑,不等夜白反应过来,便纵身跃上马车,一把拉开了车帘。
凤重娅的手僵持在半空中,只愣愣地看着马车内的二人,而反应过来的夜白正欲拔剑,却回头看见这样的情形,不由得也愣住。
对于眼前的情形,韵舞仅仅微蹙了一下眉头,也知自己的担心已是多余,便转身离开了。
原来如此
车帘被掀起,马车内的情形一览无遗。
此刻马车内的毛地毯上,夜尘随意地躺靠坐在座椅边,眼帘微垂,单手抱着怀中之人,另一只手中还正把玩着一缕发丝,而他□在外的肩膀已缠上层层白纱,旁边还凌乱地扔着几件衣衫。锦言则伏在他的胸前,大半个身子被他用一件衣衫包裹住,如墨的发丝胡乱地披散在身上,只露出半张j-i,ng致秀美的面容和小截晶莹白玉的小腿在外面,面色通红,嘴唇微微张着,鲜艳而s-hi润,一双桃花眼中潋滟波光,看得凤重娅一愣。
而他二人就这样衣衫半褪的相拥着,欲遮欲掩,已经让人不需去遐想便能明白一切。
原本神情温柔的夜尘因凤重娅的贸然出现,嘴角的笑意顿时散去,掀了掀眼皮冷冷问道,“郡主,你这是做甚?”
凤重娅的手仍然维持掀起车帘的动作,并未放下来,将眼前二人打量许久后,她才哼笑道,“本郡主是担心你伤得太重,所以特来瞧瞧,现在看来倒是本郡主多虑了,还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闻言,锦言秀眉微皱,低低嘤咛了一声,随即状似羞涩地低下头。
夜尘冷笑一声,自是不信,“郡主言重了。只是郡主如此担心夜尘的身体,倒不如与夜尘随马车同行,可好?”
凤重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锦言身上,沉默片刻后,忽然一笑,将那日夜尘讥讽她的话,又如数奉还给夜尘道,“不必,本郡主素来没有这种喜好。顺便奉劝你一句,这种有辱没身份之事还是少做为好。你的清誉重要与否我不清楚,但当今小皇上如此信赖你袒护你,若是他知道你私下是这样一人,不知会作何感想呢,想想真是讽刺到极点。”
鼻间充斥着淡淡的桃花香气,那是属于锦言特有的香气,夜尘无声的笑了笑,这样下去只怕不用凤重娅来发现什么,他大约会因无法忍受而推开身上之人了。事至此,夜尘脑中只想尽快将凤重娅打发走,便将她言语中的嘲讽充而不闻,顺着她说道,“多谢郡主提醒,夜尘定谨记在心。”
凤重娅似笑非笑道“不过,这一丑一美,还真是两个极致。”
夜白以眼杀人地瞪着凤重娅,纵然此刻夜尘的作为让他惊诧不已,但比起凤重娅的恶名,这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夜尘是他的主人,他那容得了凤重娅对夜尘这般冷嘲热讽,紧握的拳头咯吱作响。
见此,夜尘望着他微微皱了一下眉,最后夜白只得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