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根本说话都没了逻辑!袁振捂脸。
“我跟你说,我刚刚干了一件特别c,ao蛋的事儿!”
“哦?”袁振正摸烟盒。
“巨c,ao蛋!”
“你干嘛了?”
“我不告诉你。”
“……你跟我打哑谜啊?”
“总之就是巨c,ao蛋!”
“你时常干这类事。”
“你说什么?”
“不兴说实话?”
“我听听我都干过什么c,ao蛋事儿。”龙语又续了一颗烟。
“太多了,好比只吃饭不洗碗,好比买狗不养狗,好比发酒疯导致同车人骨折,好比悄不声就想离开某些人的生活,丨好比……”
“停,什么叫好比悄不声就想离开某些人的生活?”
“有一个人,特意带我去他们家认门,我顽强的爬上十九层,却发现其目的是想告诉我——我要躲开你了,回我自己家住。拜拜。”
“c,ao……”龙语颓然的发现,实际上,是个他认识的人,就在承受着他的c,ao蛋。
“还需要继续好比下去吗?”
“不了,不需要。”
“你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干嘛?”
“不可解。就好比几分钟之前,有个女的给我打电话,问我需要客房服务吗。我说来杯咖啡,她说我更需要她,我说那你得是个男的,丫就把电话给挂了。你先告诉我,她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干嘛。”
“……”
“你看,你也答不出吧。”
“那要是个男的呢?”
“什么?”
“我说推销自己的要是个男的呢?”
“你这问题挺没意思的。”
“好像是。但我没发觉自电话接通后,我们有过什么有意思的话题。”
“是哈。”
“你到底喝了多少?”
“两瓶吧,好像是,刚刚喝完。之前零敲散打也有几杯。”
“不是啤酒吧?”
“你觉着呢?”
“你现在,把灯关了。”
“床头灯吗?”
“所有灯。”
“我只开了床头灯。”
“那就关上床头灯。”
“关了。”
“拉开被子。”
“好,我伸手了。”
“躺到枕头上。”
“你是想跟我电话z_u_o爱么?”
“睡觉。现在、马上。明天早上九点,我准时叫你起床。”
“你太逗了,你才喝晕了吧,我手机关机了!你叫谁啊你,哈哈。”
“如果我没理解错,这是你客房电话,是吧?”
“……”
“扶正枕头,睡觉。”
袁振说完,把电话挂了。
龙语举着听筒,想了想,他现在唯一可干的,也就是睡觉了。于是,他挂好听筒,闭上了眼。晕。天地好像都在转。
于这场晕眩中,他想了许多又像什么都没想。
譬如他想到,曾几何时,十几岁的他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其实那个他想活得跟一般人一样,因为这取向已然很不一般了。可这想法是于什么时候消失殆尽的呢?
譬如他想到,曾几何时,他也渴望过追寻爱的真谛。认为获得一段感情的洗礼将是上天的恩赐。可这想法又是什么时候被埋藏进岁月的流逝中?一个人要经历过些什么,才会关闭感情的大门躲进冬眠的山洞?
直到睡去,他都还在想着这些已被他嗤之以鼻多年的问题。
他发现,他妈妈总说真理:人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的。
“三十七度八。”袁振对着西斜的太阳仔细的看着水银柱,说。
“你丫会看表么?你怎么不灯泡底下看去啊,度数儿更高!”龙语缩在被子里,骂骂咧咧。从四川回来没两天,他就被这一年的强力流感击倒了。
袁振不搭理他,甩了甩温度计,收进了盒子里。
龙语想继续冷嘲热讽,奈何嗓子不配合——咳嗽起来就停不下来了。
袁振把水杯递了过去,龙语一通摆手。
“喝点水压压。”
龙语半坐了起来,骂:“喝的下去嘛!咳咳咳……”
“你怎么就连生病都浑身带劲。”袁振摊手无奈。
“咳咳咳……老子……咳咳咳……”
“我再给你倒勺糖浆吧。”
“咳咳咳……上坟烧报纸,你……咳咳咳……糊弄鬼吧!”
“你就别说话了。”
“咳咳咳……老子……”
“过来吧你。”袁振捏住了龙语的下巴,顺势把一勺糖浆灌进了龙语嘴里。
龙语勉强给咽了,还是咳。
“晚上再给你蒸几个冰糖梨。”袁振伸手摸了摸龙语的额头,汗涔涔的。
“咳咳咳……j-i丨巴的,我快吃一筐……咳咳咳……梨了!根本不……咳咳咳……管用!”
“没听说过这跟先锋一号似的立竿见影。”
“咳咳咳……那j-i丨巴东西……咳咳咳……也他妈不管……咳咳咳……”
“躺下,别说话了。”
门铃声是这时候响起来的,龙语不住的咳嗽,袁振站了起来,打算去开门。
龙语很想喝住他,让他别理——怕是任伟巡演回来了,可根本张不开嘴。
爱谁谁吧,去你妈的,龙语不管了,专心咳嗽。
袁振走到玄关处,开了门。门口站了个妇人,你知道她上了岁数,但看不出确切多大,j-i,ng神饱满,手里拎着个超市的环保袋。
龙妈妈瞅见来开门的不是儿子,也愣了愣。
袁振先反应了过来,“您看望龙语的吧。”就算不是百分百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