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曾开口的塔纳托斯这时却露出一个极为轻蔑的笑容,“我们怎么不知道冥王陛下被人诬陷盗窃了什么雷火?就是宙斯手里的那个玩具吗?”话音一落下,就见赫卡忒与哈迪斯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却已清明许多。哈迪斯尚可,而赫卡忒难得露出不属于自己的那分轻笑,不过长期属于昏睡状态的修普诺斯依旧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
不过台下的赫拉好像只记得如何回斥塔纳托斯的话,根本没有在意这里的异样之处,就听他垂下赤色的眼睫,似在回忆着什么一样说道:“哈迪斯兄长,你或许不知道,之前宙斯将雷火交给基克洛普斯他们照看,却没成想雷火不翼而飞,更令人气愤的是现场唯独留下了冥府的信物——水仙花,这压根就是为了陷害您这位少言寡语的兄长!”
“我相信宙斯还不至于蠢到有一朵水仙花就认为是我做的。”哈迪斯似乎感到厌倦了,就再度将那张泛旧的羊皮纸拿到自己跟前准备用羽毛笔写些什么。
而赫拉依旧不放弃地继续说着他那一长串的故事,“的确,宙斯本不应因这朵不知从何而来的水仙花来质疑您的清白,不过他还是那样做了,您知道为什么吗?”
哈迪斯并不回话,而一旁的赫卡忒却嘴角抹上一缕蔑笑,“赫拉,这么久没见,看来你很喜欢问人问题了。”
不过赫拉才不会理会赫卡忒那“善意”的提醒,他只想着要如何把他所“看见”的事儿全部告诉给面前那沉默到极点的哈迪斯。
“那正是因为根本就是宙斯自己盗窃了雷火!”
第62章 cer 62
却见在场的神明除了修普诺斯浮现出惊诧的神情, 要么事不关己, 要么不喜形于色, 甚至还有带着奇怪笑意看着自己的那个塔纳托斯!
这一切都让赫拉感到不知所措,按理说哈迪斯与赫拉的关系不至于会让他这么袖手旁观,但为何面前的哈迪斯真地就冷冰冰地像一座石像呢,这让赫拉感到颇有些棘手。
难道这么快就要亮出自己的杀手锏吗?
赫拉在不明白哈迪斯究竟是何等意图的时候, 还不想轻易执行计划的最后一步。但敏锐的赫卡忒却发现了自己这份焦虑, 于是她缓缓走到哈迪斯身旁正色道:“冥王陛下,这怕是奥林匹斯对您进行的最无情的侮辱!”哈迪斯本想和赫卡忒说什么时, 却见赫卡忒笑地深沉,哈迪斯心下了然,便顺势说道:“的确。”
听到那两人这样的对话,台下的赫拉哪里还待地住, 不过他太心急了, 未曾真正明白哈迪斯的想法就贸然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我很庆幸我最敬爱的兄长在心中终于燃起对奥林匹斯的怒火,我相信那些自大的家伙定会见证您无声却有力的愤怒!”由于他说话的语气太过于夸张, 一旁的塔纳托斯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见到塔纳托斯头一次这么失礼, 赫卡忒立时斥责道:“塔纳托斯,你莫不是仗着黑夜女神尼克斯的宠爱竟敢对从奥林匹斯远道而来的客人这般戏笑。”听到这严厉的斥责,塔纳托斯才收敛起神色,只静静地看这赫拉准备怎么他的下一步。
“想是他还年小的缘故,还请冥月女神不要太过于苛求他。”赫拉帮着塔纳托斯说起情来,不过他始终牢记自己的真正目的,于是他便对台阶上那位面瘫的冥王请求道:“不知我是否能到哈迪斯兄长身旁?”见哈迪斯不解, 赫拉又说出自己的理由,“我有一个怕是只有哈迪斯兄长能看的神物。”
哈迪斯朝着赫卡忒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暂时到听不见他和赫拉密谈的远处。而赫卡忒想了想,仍旧不放心地说了一句:“还请您务必小心。”说罢,赫卡忒才恭谨地退到一旁。
而赫拉早已按捺不住地快步走到哈迪斯面前,将他的底牌亮了出来。
就见一簇微弱的火焰正在赫拉手掌上晃悠着,而那火焰,哈迪斯见过,不正是宙斯那威慑众神的雷火!
见哈迪斯眼里流露出疑似“兴趣”的闪光,赫拉这才认真说道:“这可是我趁着宙斯不注意的时候,冒着极大的风险,将这小家伙带了出来。”说这话的时候,赫拉脸上不时表现着自己有多么辛苦。
哈迪斯用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微微触碰了那小家伙零星的火光,就被警觉的小家伙察觉到了,连忙朝着这位y-in沉的冥王散出它用以防身的火焰,仿佛除了神王以外,谁也不能碰到它半分似的。
赫拉见状连忙将那雷火收了回来,就一脸抱歉地对哈迪斯说道:“看来这小家伙还不太熟悉您这位伟大的冥府之主。”待话音落下,哈迪斯只是无事地摆摆手。赫拉见了才说道:“相信他不久后就会成为您最锋利的一把武器。”
“赫拉,你说了这么多,究竟想怎么样?”哈迪斯眉宇间流露出几丝不耐,不过赫拉仿佛并未察觉,因为他的心胸此刻皆被那‘了不起’的计划给占领了全部。
“我希望哈迪斯兄长能够利用冥府的势力推翻宙斯的统治,毕竟您比他更像一位合格的君主!”说完这话,赫拉见哈迪斯依旧一副不为所动的面容,不禁更加急切起来,“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跟随您的人考虑吧!宙斯他如今能直接冤枉到您的头上,也难保不会对冥府的势力c-h-a手!”
谁知哈迪斯略抬起那深邃的墨瞳,就轻轻张开薄唇道:“正是为冥府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