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赫拉不开口,哈迪斯也似乎厌倦这场无休止的戏剧,当即对空荡荡的大殿喊道:“宙斯,你也该现身了。”还不等那位万神之王如何华丽地在这寂寥的宫殿现身,哈迪斯就对着那一直用戏谑的眼神望着自己和赫拉的塔纳托斯说道:“我想我真正的弟弟,那位赤发的婚姻之神,也不必再扮成我那勤劳勉力的手下了吧?”
见哈迪斯已然看穿自己的真正身份,‘塔纳托斯’也不再进行这无聊的角色扮演,就见‘塔纳托斯’原本乌黑的秀发瞬时间化作火焰般的眼色,绚烂而又迷人,再一瞧那双真正的赤眸才再一刻出现在哈迪斯深如黑夜的眼睛,这一场景足足让原处于迷蒙状态的修普诺斯立时清醒了过来,“这?怎么有两个赫拉?!”
“这!”哈迪斯身旁的‘赫拉’这一刻才明白自己中计了,但是似乎不是他想逃就能逃的时候,于是他只好寄望于自己认为无可匹敌的演技之中了,“噢,尊敬的兄长,您莫不是怀疑我是假扮的?这可是对我天大的污蔑!”
“不是怀疑!是肯定!”不知何时,赫卡忒已悄然守护在哈迪斯身边,并甚是不屑地看着眼前的冒牌货说道:“想要骗过别人的时候,最好先骗过自己!”见那‘赫拉’依旧想要为自己开脱,赫卡忒冷声说道:“你一开始就太过不自然了,早让我们起了疑心,而你居然认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在冥府,这是你最大的错误!”
台下的赫拉笑盈盈地走上前来,毫不畏惧地跟那位冒牌货的赤眸对视道:“你怕是不知道吧,赫卡忒之前可是塔尔塔罗斯的侍神,又怎么会和我在冥府相遇呢?”
“我想他是在天空待地太久,以至于到了地下,还有些晕头转向呢!”
语气这么自大又带着自认为了不得的王者之风,除了那位金发蓝眼的天之骄子还有谁呢!
果然,不出赫拉所料,宙斯就跟带了几百瓦的电灯泡在自己身边照着一样闪着与这冥府特有的黑调子丝毫不和谐的光芒,满是得意地走到大殿的最中央,他就是这样,自以为永远是众人眼中的焦点。
至于哈迪斯显然不适应冥府有这么强烈的光束,忙把自己的黑袍掩住自己已然苍白到不正常的脸上,赫拉看了,不禁吐槽道,他这位兄长愈发跟冰块一个样了,不知性子冷,如今变地连一点光都不能瞧了。但见到赫卡忒与修普诺斯见到那犹如白昼的强光时,也纷纷把头扭到一边去的样子,赫拉心里直感叹一句——果然宅是会传染的!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扰乱冥府居民正常生活的宙斯脸上正露出一个自负的笑容,仿佛胜利已在手中一样,看着那位冒牌‘赫拉’满是不屑地说道:“乌拉诺斯,没想到你逃到天空深处那么久,竟然只想出这么个蹩脚还自以为了不得的计划。”
“该死!”见自己真身已被识破,乌拉诺斯也不再伪装成‘赫拉’的模样,直接化成自己的真身,对着面前的众神愤怒地喊道:“我居然会被你们这些小不点给看穿!”他可是对自己的伪装法术很有信心的。
然而这么一点仅存的信心却也被面前的赫拉给无情地戳破了,“大概您伪装的技巧最多骗骗西西里岛那群没见过世面的基克洛普斯们吧?”
不过考虑到面前的乌拉诺斯是他们的祖父,宙斯还是相当给面子地称赞了一句,“您在伪装我的时候,还知道用您之前留下的神王之气,这一点,我不得不说,还是相当高明的。”不过里面有几分真意,恐怕就只有宙斯自己知道了。
随即宙斯又故作一个遗憾的神情,但赫拉知道这不过是他天生表演欲使然,要不然真正的那位宙斯早指着乌拉诺斯的鼻头放声嘲笑一番了!
就听宙斯那带着无限惋惜的语调说道:“很可惜的是您在带走雷火的时候出现了绝大的破绽!”
就见乌拉诺斯正如宙斯所料回忆着自己在西西里岛带走雷火的过程,可他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哪一个细节出了差错,还是宙斯实在不忍心他那年纪一大把的祖父还要为这种事儿费脑,才带着一看就是幸灾乐祸的笑容说道:“雷火除了历届神王能直接触碰,任何人在碰到它的那一瞬间,就会被它用火焰烧成灰,而您当时或许为了扮地更像我才直接用手触碰雷火,毫无疑问在,这的确能让基克洛普斯们相信您,但同时也让我猜到了盗窃雷火的真正黑手,就是您这位前任神王!所以我干脆将计就计,只不过方法比您想地更婉转些,要不然您也不会变作赫拉的模样来找哈迪斯兄长吧?”说到最后,宙斯依旧不忘对他这位被自己儿子亲自阉割的可怜祖父报以最同情的目光。
出奇的是一旁的赫拉也是宙斯这个心思,对这位虽然外貌还是中年模样实际年龄可以做无数人曾......曾祖父的老大爷报以最同情的心思,“尊敬的前任神王,我们不是不明白您想从宙斯重新夺得您认为本应是您的神权,但您却只想着利用哈迪斯兄长与宙斯抗衡,这样的计划可变的因素实在太多了。”
宙斯就没那么尊敬地叫乌拉诺斯前任神王了,他就像看手下败将一样地看着乌拉诺斯,那般不屑,说起来宙斯好像一直是这样,看谁都有一股子的优越感,“乌拉诺斯,您若是现在识趣,我定会看在我们身体流淌同一血脉的份儿上,再让您回到广阔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