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漱口的焦磊:“……咳咳咳咳~~~~~~”
齐然趴在他家院墙上冲后院的三个人喊:“开饭了!”
齐然爷爷一大早去了鱼塘,豆浆是齐然爸爸打的。j-i蛋饼、蔬菜饼是齐然烙的,周饼这个本饼,像找到了失散了多年一脉相承的父老乡亲似的,吭哧吭哧的吃出了一脑门汗珠子,边吃边嘟哝“好吃!去我们学校门口摆个摊吧?”“我要加盟,用我的热情加盟!”“哎呦我去!再来仨。”
司小年和焦磊不约而同,一人夹了自己的一张薄饼给周饼,齐然气哼哼的夹了一张自己的博饼给司小年。
饭后,周饼为了消食,承包了刷碗的工作。
司小年和齐然去收拾齐然爸爸的生活用品和衣物,今天要送齐然爸爸回南县,开始做复健理疗。
焦磊推着齐然爸爸出屋,到的前院儿台阶前,直接连人带轮椅搬了下去。看的齐然一脸艳羡,转头郑重其事的问司小年:“我和磊哥掉河里,你先救谁?”
司小年一脸黑线交织成蜘蛛网,非常理智的告诉齐然:“磊哥会游泳。”你特么好像也会。
齐然烦躁的把手里叠好的衣服往包里一塞:“我说假设!假设我俩都不会游泳,我俩都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司小年又一次非常理智的告诉齐然:“对不起,我不会游泳。”
齐然仰头深呼吸,在低头捏着司小年下巴问:“假设你会游泳,游的超级牛x,假设我俩都不会游泳……”
“磊哥放着我来,用不着你俩。”周饼的出现解救了被n多个假设纠缠的司小年。
司小年手背向身后,对倚在门框上的周饼竖大拇指。
齐然一把抓过司小年竖给周饼的大拇指,放到嘴里用力咬了一口,用无奈又宠溺的口吻,恶狠狠的说:“真想嚼吧嚼吧吃了你!”
周饼这个钢管直男受到了来自一个矫情基佬的万点暴击,抖着一身j-i皮疙瘩边往外走边颤着音儿:“呃~呃~~呃~~~~真~~尼玛~~酸~~~呃呃呃~~~~”
齐然爸爸的轮椅停在门外的电动车旁,见周饼打着哆嗦出来,问:“怎么了这是?”
周饼眼珠一转:“叔,你家厨房里什么果子呀?酸的我牙釉质掉了一层……”然后开始巴拉巴拉的哄齐然爸爸玩儿。
焦磊扭开脸冲一旁勾了勾嘴角,鬼机灵!
周饼跟齐然爸爸贫够嘴,抬头冲焦磊邀赏似的眨了一下眼,又皮又可爱,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稚气。
焦磊愣了一秒转身背对周饼。
周饼:“……”卧槽!背过去几个意思?夸我一下,你能掉毛啊!
齐然开车全程冷脸,齐爸爸坐副驾,其余三个挤在后座,司小年又非常庆幸有周饼在。
即使周饼坐在后面也不影响他跟齐爸爸聊天,俩人一前一后,就没停过。
齐然爸爸听周饼说自己是来给司小年打工的,扭回头瞅周饼:“你成年了吗?下学期升高三你爸妈也同意你打暑期工?”
司小年还没来得及开口,周饼已经脱口而出:“我是孤儿,没人管的,不瞒你说叔叔,我倒是想找个爸管管我,可能是我小时候太皮了,福利院一批又一批的小孩被领走了,就没人敢领走我,哎~~白瞎我这张帅气的脸了。”
车厢里除了周饼还在自然又畅快的说话,其余人都沉默了,齐然爸爸突然扭回头笑着对周饼说:“来,叫声爸,以后你就是我们家老二了。”
周饼前一秒还笑嘻嘻的脸,立刻恢复了出厂设置,呆愣愣直勾勾的看着齐然爸爸,眼睛木讷的转到齐然的侧脸上。
齐然总算不在冷着脸,好像在嘲笑又好像挑衅,说:“叫不叫,过了这村可没这个爸了,哦,还有个哥。”
“哇~~~~~~”钢管直男转身扑倒焦磊身上。
所有人都被周饼嚎啕大哭,整的一脸蒙逼!
齐然没扶稳方向盘,车身晃动闪了一下,车子停在路边,靠近格桑花从,齐然伸胳膊出去采了一朵粉红带紫的格桑花,回手递给司小年,司小年抬手时犹豫一瞬,随后接过凑近鼻尖嗅了嗅,然后别在抱着焦磊肩头哭的停不下来的饼爷耳朵上。
饼爷把自己哭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妹子,耳朵上还别着一朵格桑花。
齐然爸爸拿手指点了一下齐然:“少欺负他。”
齐爸爸以为齐然摘花是臊白周饼哭了,其实齐然看见花,想到了早起被他荤话臊红脸的司小年,司小年肯定懂他什么意思,才把花转手给周饼带上了。
周饼狠狠吸了一下鼻涕,好像把刚才哭出来的鼻涕全部吸回了鼻腔里,又拿焦磊衣袖擦了把脸。
这些动作看的司小年哭笑不得,齐然也看见了,递眼神儿给司小年:看跟你一样儿。
齐然爸爸催促:“不叫作废……”
“爸!”周饼带着哭腔攥拳玩命儿喊了一嗓子,在齐然爸爸还来得及回应时,周饼又转头对齐然响亮亮的叫了声“哥!”
“诶?……诶!你这嗓门吓死你亲哥和你亲爸了,家规三百条,第一条:说话声小点。”齐然很有大哥范儿的宣布了不存在的家规三百条里的第一条。
齐然爸爸乐呵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逗周饼说:“唉,你这一哭我咋后悔了呢,没哭时候看着挺帅一小伙子,哭完立刻变小姑娘了,我们家一屋子老的小的爷们儿,真没养过小姑娘,再哭我退回去了。”
周饼扁着嘴看焦磊,焦磊抽纸巾给他:“哭起来真难看。”
司小年心理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