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焦磊,焦磊之前没有动作,是不是要……
周饼伸长脖子往副驾位凑:“爸,老爷们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家一共仨爷们儿,刚才俩都亲口认了,不带这样玩弄小孩儿感情的。”
齐爸爸被周饼逗笑了,笑声爽朗融进夏天清晨的风里。
周饼魔杖了似的一路上自言自语:“我是老二对么?我靠!我是老二!那我岂不是家里地位最低的,低就低吧,谁让我白捡了一个爸,一个哥,呃还有一个哥,”他斜眼瞅了一下司小年,“对,还有一个爷爷,爷爷豪的有一池塘鱼,我天!我晚上要吃爷爷做的糖醋鱼,昨晚没吃够,爸你说爷爷不承认怎么办?我跪下好使么?要不再哭一通,我们班女生说,我一哭能激起所有人的母爱……”
到了南县,齐然把齐爸爸抱下车,推进一楼屋里,周饼还在围着他俩,一会儿爸一会儿哥,一会爷爷和糖醋鱼。
齐然因为多了个弟弟,还没找好姿势迎接,先被周饼叨叨的要疯了。
他一指周饼鼻尖:“三百条家规,第二条:再逼逼抽你了!”
周饼矮身躲过齐然的食指尖,瞬移到齐爸爸轮椅前抱大腿:“爸,家规三百条是不是给我一个人立的?”
齐爸爸呼噜了一下周饼短刺头:“三百条家规,第三百条:以上299作废。”
周饼笑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齐然怒摔拖把:“我特么要离家出走!!!”
司小年赶紧把要离家出走的人拽走顺毛:“我保证咱俩之间没有第三个!周饼都不行。”
齐然气成河豚:“那你说!周饼和我掉进河里你救谁?!快说,不许眨眼卖萌,滚,不许亲,c,ao!不能蹭……”
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出来,稍后捉虫。
☆、后遗症
放暑假前,齐然托宿舍老大李云腾帮忙,在南县找一个护工。
他和司小年为了等周饼放暑假在成山市耽搁了一周,回来前老大告诉他护工帮忙找好了,还是自家亲戚——李云腾的亲姑姑。
把齐爸爸安顿好,周饼负责看着刚捡来的“亲爸”,司小年和焦磊负责打扫屋子,齐然开车去老大家接人。
老大背心裤衩夹脚拖,蹲在便道边上啃冰棍,左手绿豆冰,右手红枣冰,咋看咋像炫富。
车停在路边,齐然隔着便道,装黑车司机,问:“兄dei走吗?”
老大眼皮都没抬,专心吃冰棍:“去商业街多少钱?”
齐然:“你多少斤,150斤收五块,每多五斤加一块,兄dei报个数吧。”
老大颤着一身五花膘腾地起身,绿豆冰一指齐然:“你丫就损吧!等你丫长到一百五的!我磕碜死你!”
齐然哈哈笑,下车捏着老大的肥肚腩上下晃,触手油fufu的,跑快点就能甩出油来。
齐然收回鸟爪子在裤子上蹭了蹭,问:“上哪儿接咱姑去?”
老大拿出手机拨号码,笑的倍儿嘚瑟:“等着,我姑可美了!中老年男人的杀手!”
齐然又损人:“那你是咋回事?你家基因不太稳定啊,还是单单把你筛出来一个人丑的j-i,ng彩……哎呦我槽!”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从小区里快步走出来,边走边扬手机:“胖儿!别打了,出来了!”
老大拿手机捂眼:扎心了姑。
齐然憋着笑,转脸叫了声“姑”。
女人四十几岁,能看出来年轻时候是个美人,但终究是四十几岁的女人了,身形显瘦,穿着又过于朴素,掩盖住了好面容。
被扎心的五花膘拉开后车门说:“上车姑。”
车上齐然把齐爸爸的状况大致说了一遍,齐爸爸除了行动不便,基本生活可以自理,护工主要是陪着康复训练和理疗,一日三餐,以及日常卫生。
月薪按照正常护工标准给,算是高薪护工了,老大的姑姑近两年一直在医院做护工,能接到齐爸爸这种工作,对她来说要比在医院护理大病初愈的病人好的多。
“不习惯叫我姑,叫我李姨也行。”老大姑姑叫李景兰。
齐然:“我都行,您看怎么习惯怎么来。”
车到门前,司小年拎着大垃圾袋子正往外走,齐然从车里下来,接过垃圾袋子对司小年说:“我去扔,把人带进去。”司小年这个娇气包不能晒,晒完跟煮熟了没区别。
老大一呲牙,这俩人在一起没俩月他们两个寝室的人都得蛀牙了。现在又给他这个肥胖高危人群喂狗粮,人性呐!
司小年叫了声“老大”又招呼护工:“啊姨这边儿,一楼二门。”
李景兰看看这栋楼,再看看眼前的楼栋,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遮掩的抬手挽了挽鬓发。
老大眼尖的问:“怎么了姑?”
李景兰笑容晦涩:“有个认识的……也住这小区。”
老大扫了一圈:“这片不是南矿的家属楼吗?住的应该都是南矿员工。”
齐然从外面走进来说:“我爷爷和我爸都是南矿的。”
李景兰脸色更不好了,一楼没台阶还是被什么绊了一跤似的,踉跄了一下。
老大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姑你中暑了?齐然你家有藿香正气水么?”
齐然撑着打开的入户防盗门,司小年站在齐然一侧接过话说:“我去买。”
齐然拿出手机塞给司小年:“袋鼠上买,快递比你快。”司小年接过齐然手机定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