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我说一个未完成学业的毛头小伙子,谁会相信你,原来又是崔博士助了你一臂之力,” 邱敬平这才恍然大悟,“行啊,你小子,能憋到现在才告诉我实情。”
“还有件事要跟你说下,好让你放心。”邱洋又是一副要曝大料的语气。
“什么事?”邱敬平心想,这下应该是女朋友的事吧。
“我被保送读研了。”邱洋轻描淡写地道。
“真的?”邱敬平惊喜得有点不敢相信,毕竟人家一门心思考研都难考得上,儿子却是一边工作一边读书,搁谁也不会料到会被保送读研。
“这还能骗你不成,”邱洋笑道,“邱秀才,是不是觉得你儿子特木奉啊?”
“嗯,有点那个感觉,要不要我当场赋诗一首,赞美赞美一下你?”邱敬平开心地道。
“得了吧,你这一套用在我妈身上还行,哄她那是一个准,但我可不吃你这套酸文假醋,嘿……,还是来点实际的吧。”
“老子今天高兴,随你狮子大开口吧。”邱敬平豁达地道。
“真的?那多不好意思,你意思意思一下就行。”邱洋假惺惺地道。
“两万行啵?”
“哎哟喂,秀才大人,这真是皇恩浩荡啊,我这笔算是赚大发了,”邱洋乐不可支,不怕事大地道,“你能做得了主么,要不要先跟皇额娘商量商量?”
“别挑拨我跟你妈的关系,我说给多少你就能收到多少,明天我就去银行转给你。”
“邱秀才,知道我的硕导是谁么?”邱洋继续卖关子。
“是不是你们学校最有名的宫亚平?”
“咦,你连宫亚平都知道?”邱洋有些意外,“不是他,他离职了,去了美国。不过,他应该算是我的祖师爷了,我的硕导是他的弟子,也就是我手中的那颗棋子。”
“谁?”
“崔博士啊。”
“我说你小子的语文是门卫大爷教的么,不会用词别乱套用,褒义贬义都分不清啊,能把自己的大恩人大师长叫作棋子的么。”邱敬平骂道
“哎呀,你不懂的,”邱洋固执地道,“我好多事都是因为有他在中间调和才一帆风顺,他就是我的棋子,棋子在我这,就是特大的褒义词。谁定义棋子一词是贬义啊,盘活一局棋,一子定天下,这不都是好词么。崔博士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没有他,我什么也不是,连命恐怕都不会有,不靠他这颗棋子,我的人生就是一个死局,他是盘活我整个人生的关键重点,你说不用棋子形容用什么形容?”
“你就一说,你激动成这样干啥。”
“我不管你怎么称呼崔博士,反正他在我眼里就是一枚棋子,也请你记住,他就是我邱洋的棋子。”邱洋再三强调了一遍。
“你长得帅,说什么都对。”邱敬平懒得争论,挂了手机。
“你跟阿洋说什么了,一会儿白眼连翻一会儿怒目圆睁一会儿嘻笑一会儿沉思,脸上的表情跟本山大叔演小品似的。看在让我见识了你这么多表情转换的份上,就不计较你浪费我这么多话费了。”邱敬东接过邱敬平递来的手机。
“阿洋被学校保送读研了。”邱敬平先拣了个最重要的说。
“就这事啊?”邱敬东有些不相信,“看你表情,我还以为他跟女朋友分手了,接着又找了个更好的。”
“你乱扯什么啊,咱们见都没见过一面,哪来什么分手。”
“这话真新鲜,阿洋的女朋友非得让咱们见了才能是分是合?”
“他根本没提女朋友的事。”邱敬平有些失落地道。
“那一个考研的事能讲这么久?”
“小时候送他吊坠的那个崔博士,你记得吧,阿洋跟他混得很熟了,他现在工作的公司老总就是崔博士的爸爸,是崔博士介绍他去的。阿洋的硕导也是崔博士。”
“哎哟,这真是个奇妙的缘份啊。”
“可不就是,”邱敬平笑了笑,“我得回家跟华英她们说说,这搁在心上的结总算是有解开的时候了。”
“上次阿洋让我帮他找风水先生,说是帮他老总的父母迁坟,就是仙留乡的界牌山崔家,离咱们还不远呢,没想到阿洋的人生贵人就在附近。”
“都怪那小子嘴太严,到现在才跟我说,要是早知道了,心里也舒坦些。”
“敬平啊,说到那次迁坟地的事,我倒是记起一事来。”邱敬东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有点儿兴奋。
“什么事?”
“那次请的风水先生是前葫芦的宋会良,上次碰到他,对咱们阿洋是一口一个称赞。”
“是不是阿洋让他老总多给了钱?”邱敬平开玩笑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宋会良跟你也说了?”
“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禀性,我哪会跟那种嘴里没个正经的神棍来往。怎么,还真让我猜中了?”
“没错,”邱敬东点头道,“本来阿洋那个老总就给得多,哦,对了,就是崔博士他爸,一下子给了宋会良三万,把个宋会良乐得直飘,用尽毕生所学,认认真真给选了块好地。选好地后,崔博士他爸还特意去镇上好酒好菜招待了宋会良一餐。在酒桌上,阿洋说宋会良选的地,后有靠前有照,青龙白虎两旁绕,非常难得的一块地,建议他老总再次表示下谢意。那崔博士他爸倒真是个大方人,一看也是对父母极其孝顺的,出手又给了宋会良两万。宋会良说,他这一趟赚了几年的生意钱,乐得嘴都合不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