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这核桃酥李牧怕是倒了一斤糖进去,他光是嗅着就觉得甜得腻人。
“就一块。”李牧侧过头来,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手里的食盒。
“半块都没有!”仲修远小心的把盒子收了起来,转身往屋内走去。
若是平时若是什么其它东西,这人要他肯定想都不想就全给他了。可唯独这东西,他半点不想给。
再说了,哪有送人家的生辰礼物还要帮着吃掉一半的?贪吃!
李牧看着离开的仲修远的背影,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之后,这才灰溜溜的回了房间,准备休息。
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天才亮没多久,金钱钱就在院子里面嚷嚷着要再去山里面玩。
昨天一行人去山里头玩,去的时候选的时间不好,天气太热,他们没走多久,就又不得不折回来。
秦老爷还有马毅两个人都十分的累,没了兴致,但金钱钱却还没放弃,还想着要去山里头走一走,看看能不能捡到李牧之前捡的核桃还有那些板栗、野果。
金钱钱在院子里问了一圈,得知秦老爷马毅他们都不准备去后,就看向了李牧。
昨天累了一天,今天李牧也不准备再上山陪着这小孩子玩,眼睛在院子当中转了一圈就落在了一旁的允儿身上。
允儿这次回来预定就只玩个几天的时间,过个两、三天的时间他就要回去了,趁着早上天还不热,李牧准备让他去山里玩一圈。
“你也一起去吧!”仲修远看向仲漫路。
允儿在这山里头玩了许久,对附近的这一两座山还是十分熟悉的,就算他一个人去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不过要去捡野果的话,仲漫路还是比他们更加清楚哪边有东西可捡。
得了令,仲漫路便找了一把镰刀带在了身上,领着允儿和那金钱钱一边斗嘴一边往山里走去。
有些聒噪的金钱钱离开后,秦老爷却走了上来,“我有些话和你说。”
此时天色还早,山里头的雾气还没来得及完全散去,站在山巅朝着四周望去,远处的山林间都是一片白雾茫茫,仿若仙境。
秦老爷是特意选在了马毅不在的时候来找的李牧,这让李牧微有几分惊讶。
他领着秦老爷往山下走去,两人去了鸭笼那边。
路上,与其他的人分开之后秦老爷才道:“你之前让我帮你打听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打听的事?”李牧先问了一句,才回过神来,秦老爷说的是他让他帮忙打听姓齐的那一家人的事,“找到人了吗?”
秦老爷摇了摇头,他看向远处,脚下的步伐也慢了下来。
“我按照之前的方向一路找了下去,后来打听到那一家人逃难到那边之后,父母都相继离开,只剩下那小儿子。”秦老爷苦笑,“那孩子当时年纪还小,才十来岁出头的样子,后来说是被一家人收养了。”
李牧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当时消息到这里就断了,后来我着重查了当年被收养的那一批孩子。查到了好几个,不过唯一符合条件的就只有一个。”秦老爷似乎有些犹豫。
李牧回头看向他,漆黑的眸中带着几分询问。
见李牧这样,秦老爷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又接着说道:“那家人早就已经搬走了,去了什么地方没人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一家人姓马?”
“马?”李牧惊讶。
“因为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而且当时的情况又很混乱,那一段时间之内,搬走的人搬来的人非常的多,能打听到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秦老爷道。
那样的环境之下,一夜暴富一夜没落,都是再常见不过的情况。
有些人搬走,可能摇身一变变成了富商,有些人搬走,可能死在途中。具体的去向,怕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李牧惊讶之后,却又有些疑惑,如果只是这样,秦老爷为何好像欲言又止的模样?
“是有什么事情吗?”李牧问道。
马这个姓氏并不少见,秦老爷说到这个姓氏的那一瞬间,李牧就想到了某一个人,可他却并不觉得会有那么巧。
如果马毅就是他要找的人,那为什么他一直不说话,一直装作不知道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而且我也没有证据。”秦老爷一看就知道李牧已经猜到了什么,李牧不傻,很聪明。
当时他派人去打听这件事情,废了许大的力气,但能打听到的消息却真的不多,全都是一些道听途说,零零碎碎的东西。
打听到那家人姓马之后,秦老爷把当时整个安芙里面姓马的人都打听了一遍,可是这个姓氏很常见,想要全查一个遍谈何容易?
让他开始有些怀疑,是因为打听到马毅他买下来的那宅子,那家人之前也姓马。
不过这东西怎么说,他没证据,也不可能抓着马毅的领子问他他是不是被人家收养的,问他爹是不是不是他亲爹,问他以前是不是不姓马。
见李牧不说话,秦老爷想了想后,又把自己打听到的另外一件事情也说了出来。
“之前你让我帮忙打听的时候,我就先查过你们所在的那个营。”秦老爷道。
几个月的时间下来,他倒也打听到了一些东西,不过大多数都无用。
“大概在两年之前,也有人曾经去打听过消息,而且打听的就是你所在的那个小队。”秦老爷道。
战乱停下之后,到处打听到处寻人的人多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