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此时是被点了x,ue道,说不出话来。其实就算他行动自如一切正常,见了眼前这一幕,也会惊得一动不动,定如磐石的。老雷心中暗想道:“乖乖,今日算是真真的长了见识了。等会儿定要好好拜会拜会这位老前辈,叫他无论如何传我几招啊!”
且说那客人端起茶碗,慢吞吞的喝了几口,清了清嗓子道:“喂,你是叫老雷吧?”
老雷蓦地一呆,心中纳闷道:“怎地这高人说话毫无威严?声音又这般脆嫩?倒像个娘们儿……啊,不对不对,万万不可唐突了前辈!”他这般想着,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替他的“前辈”出气。那客人见他不说话,只是咕噜噜的转眼珠,沉吟片刻,猛然间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道:“哦,是了,我刚才封了你的x,ue道呢。你也说不出来话了!好好,我这就给你解开,你可不许再对这老大爷无礼了!”
那人“了”字音未落,老雷已是活动自如了,但仍是不见那人到底是怎么解x,ue的。老雷一得自由,竟是双膝一曲,跪倒在地,恭敬的磕了个头道:“前辈在上,受我雷震一拜。”
那客人爱理不理的摆弄着茶碗,心想道:“嘿嘿,我怎么忽地就成你前辈了?给你做前辈,我不得成老怪物了?”他想到“老怪物”这三字,不禁心中黯然一愣,一片失意没落,当下长叹了口气,目视远方飞扬的沙尘,良久不语。
原来这个客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晨潇。那日钟豹传来消息说她父亲云政亭宦途有变,岌岌可危。她爱父心切,心神不宁。水心悠又忙于五行门门派争斗,一时无暇顾及到云晨潇内心苦楚。
云晨潇本也不是小肚j-i肠之人,却惟独对水心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耿耿于怀,甚是介意。尤其是她对自己的态度,更是叫云晨潇行也思,坐也想,吃饭睡觉都念念不忘。然而水心悠这一下出言拒绝,虽是短短的几个字,便叫她心如刀绞,不是个滋味儿,不由得心中忿忿不平道:“难道我就不如你一个五行门?难道我云家一家的性命还没有你一个五行门的分合重要?”想到这里更是委屈异常,心中直冒苦水。然而云晨潇自认识水心悠以来,虽然面上爱与她斗嘴争风,吵吵闹闹的,其实心中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谦让着她,宠溺着她,分毫不想对她有个违拗,只想叫她开开心心的,仿佛水心悠快乐就是她云晨潇快乐,甚至比她自己快乐的时候还幸福。她自己也纳闷,哪怕为了水心悠做一些违背自己初衷意愿的事也是甘心的。
因此水心悠此时一拒绝她,更是叫她心入谷底,冷彻筋骨,黯然到了极点。但饶是如此,云晨潇还是不愿对水心悠发脾气,只是自己心中又难受,当下便一走了之,想将所有的烦心事抛到脑后去。
其实她这一去,本希望水心悠追出来。只要有个台阶下便是好的,她云晨潇也不是固执之人。不料事不遂人意,追出来的不是水心悠,却是她小师妹水之涣。云晨潇一时间心如死灰,便也不管水之涣在后面如何唤她,她只管奔走,也不理会。但跑了一段,终究心中不忍,再加上水之涣锲而不舍的追她,她也便停了下来,写了封信叫水之涣带回去,这才觉得心里轻松了些,只管去寻那怪老头了。
然而天下之大,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平日里只是那怪老头来找云晨潇,现在主客互换,云晨潇却不知怎么找那怪老头了。她四下打听,却无半分音讯。如此过了三日,云晨潇也是越发着急,心中又挂念家人,便想先回荆州一趟,见了父亲再说,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或者,能见见宁王也是好的。于是便一路快行,黄昏时候走到这城郊,口干舌燥的,便停在这茶棚喝口茶,却刚好碰到这闲事,一半是好奇,一半也是起了侠义之心,这才出手相助。
“前辈……”老雷见得她心不在焉的,便又唤了一声,却仍是笔笔直直的跪在地上,没挪半分。
云晨潇这才回过神来,忙抬起头来道:“哎呀,快起来,你若再跪,我可就折寿哩!”
老雷听得“前辈”下了命令,这才恭敬的起身,向那“前辈”一看,不觉大吃一惊道:“你……你……”
云晨潇笑了笑道:“哈哈,我不是前辈,你也不用叫我前辈。我姓云,你就叫我小云吧。”
老雷诚惶诚恐的摇头道:“云公子,这怎么好?”
云晨潇摇摇头笑道:“不对不对,我也不是‘云公子’,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