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健壮高大的身体说完就在朱珵珺面前跪下去了,被他视线扫过的傅相党羽面露死灰,谁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发展。
朱珵珺矮身虚扶:“子云来的及时,那有恕罪一说?”
魏子云顺势起身,冰冷的目光落到御座前的傅宗书身上。
傅宗书面色忽青忽白,突然大吼:“不可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鱼池子……对!九幽神君,九幽神君呢!”
察觉到自己多年谋划即将功亏一篑,傅宗书不由露出癫狂之态。
峨冠博带,风采不凡,一贯在文人之中享有极高名誉的傅相国此时仪态不整,言行疯狂,眼中混沌不明,却仍有一丝希望在里面勉强维持清明。
朱珵珺冷哼一声,干脆的下达将他打落地狱的命令。
“好好告诉咱们的傅相,那个鱼池子究竟怎么样了!”
魏子云领命,沉声冷语道:“按照陛下所命,臣伪装成重伤的姿态被傅宗书手下送入鱼池子,因陛下早有准备为臣留有解毒之物,所以当九幽神君控制微臣时,微臣服下解药,一举重创九幽神君。”
朱珵珺听得眯起眼睛,目光转移到诸葛正我身上。
诸葛神侯得意补充道:“臣两位弟子,无情与铁手应已经去捣毁控制诸多武林人士的魔窟鱼池子,有魏统领出力在前,相信很快会有消息传来。”
“很好。”朱珵珺沉声道,现在轮到他意气勃发的对傅宗书道:“傅相,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傅宗书嘴里含混不清的念道着什么,突然爆发道:“这不可能!我明明做好万全准备,诸葛正我你根本没有c-h-a手的机会,又怎么可能凭空冒出一队人马来?”
朱珵珺轻轻一叹:“傅相,你也是老了,”然后他抬起头,露出年华正好的一张俊脸,“你既然打得是朕屁股底下的位置,可怎么就忽略了朕呢?”
傅宗书:“……你!你!噗——!”一口血呕出来,他输得何其不甘!
接下来,名震朝野的傅宗书用全族被诛,九族流放为代价,深刻意识到年轻不是r-u臭未干,而是货真价实的资本。
等到一桩事了,处理完傅相一系党羽的下场,安顿好今日受惊的朝臣,朱珵珺还没法去休息,自己媳妇和老娘已经递话过来了,说最近一个月不想看到他出现在后宫。
不就是自己跑了,把老婆孩子老娘丢下了吗?
我这不也是为大局着想,至于这么对自己吗!
朱珵珺暗地腹诽,但还真不敢顶着拳头钻后宫里面歇息去,须知女人的拳头,她心里想着你时是粉拳,心中藏着火气时,啧啧,还是不要说明了,毕竟让后宫三千的皇帝说来,男子气概大失不说,还会破坏不少男人的梦想。
疲惫的揉揉眉心,皇帝看向底下跪着的几个人。
“都起来吧。”
“是!”
这些人是平时在他身旁暗中保护的武林人,和魏子云一样,为皇家办事前,江湖中一样赫赫有名。
不过入了皇家,就是为皇帝做事,这次不管是不是朱珵珺故意出走,但凭他们弄丢皇帝这一项,那就是玩忽职守,杀头的死罪。
朱珵珺看在主要原因在自己的份上,只是让他们跪一跪就该干嘛干嘛去,现在的问题是……目光飘啊飘啊,就是不飘到下方正襟危坐的诸葛神侯和以下一些弟子身上。
早知道就不念着有功之臣,赐座了。
哎,也不对,如果是站着的诸葛神侯恐怕气势会更可怕!
朱珵珺视线飘忽,诸葛正我好歹是小时候教过他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心里发虚?
低咳一声,诸葛正我道:“陛下!”
朱珵珺目光一凝,摆出明君善听政的态度。
“诸葛神侯有何话说?”
诸葛正我被这态度一噎,顿了下,道:“不知陛下离京多日可是大有收获?”
……没有…………
朱珵珺顿时更虚了,清清嗓子,神情一正。
“朕不在长安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不少事务,朕不想多谈某些人的所作所为,但今日殿内几位臣子皆是大庆肱骨,还请众位在之后的时日里多多辅佐朕处理政务。朕这大庆江山非是朕一人的江山。自太/祖打天下以来,朱氏一族守国之君细数起来已有十六代人,朕是第十七代,以史书为镜,大庆应已是日暮途穷之时,朕若是做不好……呵,亡国之君怕后人就会如此指代朕了。”
“请斋口,陛下!”诸葛正我霍然起身,别管他自己是怎样想的,但这话绝不能说出来!
可朱珵珺却说了,还是以一介帝王的身份说的。
“诸葛爱卿不需如此,”朱珵珺面色淡然:“朕说这话并非别有用心……唉,也不该这么说。”
诸葛正我皱紧眉头:“陛下……”
朱珵珺摇摇头,站起身,一步一步踱步下来。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目光咄咄的扫过殿内每一个人,朱珵珺沉声道:“张真人兵解前曾给朕测算国运,留有三劫九难一言,朕为寻找出路不得不苍惶逃离宫内,如此方能镇压傅党之祸。可如今张真人不在,朕也不知该向谁求助剩下的劫难。故而,朕将诸位有功之臣聚集在此,为得是让这大庆江山千年万载!”
“臣,与有荣焉!”
一时之间,无论在此之前对朱珵珺有多少不满,此时此地,他们全都跪拜下去,满心激动。
朱珵珺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