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人能够评价的出来,怎样的恶行和怎样的善行可以功过相抵,即使是地府的判官也是根据恶行下狱,等到服完刑罚,再通过轮回将福报报给下一世。
要说世上有谁可以明确的将善恶完整区分出大小重量,那就只有掌握大道下三千法则的天道,所以世上才有这等奇命存在。
季闲珺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见,所以一直对他很感兴趣。”
“哎,还能这样,”太子长琴眨了两下眼睛,道:“然后呢,你又做了什么?”
季闲珺露出无辜的笑脸,说的话可不见半点儿无害。
“我不过是在这天命里加个油,毕竟按照善恶平均之命的运道,差不多时间就到了寿命终了的时候,即使是天道也不可能任由这等具备奇命的人活的太长久。”
太子长琴:“说重点。”
季闲珺望天:“三弦断处,一断断在天命,二断断在现有天命,三断……自然是逆天改命。”
他笑笑,季闲珺道:“一点儿也不复杂,我缺少一个推手,让天道可以站出来,然后我选择了原随云,利用他之天命,成了所有乱局中的中心,形成逼得天道必须答应我要求的逆命,因为天道和我是一样的,最清楚逆命之局可轻易改成乱天之势。我告诉他,答应我的要求我就收手,改的只是寥寥几人的命,不至于叫天下大乱,天道不存。”
太子长琴听到这里已经心服口服。
“你胆子太大了,逆,乱之别说起来简单,但其中分寸却是最难把握的,一不小心你可能真成为天道崩溃下的罪人,祸乱一处世界。”
季闲珺不以为意:“我成功了,自然不怕这个。”
太子长琴道:“你选择的人其实不止原随云一个吧?”
“嗯,他虽然特殊些也不是非他不可,”季闲珺心中有冷酷的一面,他不避讳在太子长琴面前暴露出来,“如果原随云不得用,那么我自然会换成别人,楚留香就是我为此准备的伏笔,只是原随云自己决定效忠我,身为他臣服的人,总不好太过寡情。”
太子长琴道:“所以你最终选择的还是他。”
季闲珺和他的声音一同响起。
“所以我留下了他。”
选择和留下,真是残酷的对比。
太子长琴扬起眉梢,语气复杂难辨的道:“你比我预想的还要冷血。”
季闲珺笑道:“选择有用的人,怎样判断能不能为我所用,这才是为君的本领。”
太子长琴发现他没有辩驳自己指责的意思,神色顿时更为复杂,他不得不转接上之前的话题,缓解当前变得冷肃的氛围。
“严格说起来,你自己也是可以的,但是天道之下的造物总比你一个界外之人要好。”
季闲珺顺着太子长琴转移话题,嘴角笑意加深。
“只有‘自己’背叛‘自己’,这威胁才足够管用。”
太子长琴为此叹为观止。
“你对气运的c,ao持简直怀疑这天下气运都归你一个人。”
季闲珺倒是推辞了太子长琴的说法。
“气运是天下人的,并非独我所有,只是太多人很傻,没有意识到它的重要性。以原随云做比,他具备这三成气运,即使天命再奇也能逢凶化吉,扭转劣势。我做的不过是把他未来的身份用于现在的他身上。”
相比起之前的简洁明了,季闲珺最后一句话显得颇有深意。
什么叫未来的身份用在现在的他身上?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原随云此时并非具备三层气运之身,当是他成为妖中之王,或人中之雄时,人道气运才会落到他身上,他现在无疑正是一个被奇命困扰的普通人,随时可以夭折。
然而当季闲珺选择把他推到台前,天道认定并妥协的这三层气运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一是天道的态度,“它”在季闲珺面前妥协了,潜台词就是它认为以季闲珺的手段为原随云谋得这三层气运并非难事。
二是在他妥协之后,由因注定果,天命所归的天道都这样认为了,无疑加大了原随云逆天改命这次事件的筹码。
所以天道的“妥协”实则有一部分原因在它自己身上,又有绝大部分的因果在季闲珺身上。
名副其实的因果纠缠,辨不出是天道畏惧季闲珺所以妥协是因,还是季闲珺拿原随云的未来作态是因。
但是摆在面前的是,他成功了,原随云也成功了,太子长琴也成功了。
所有人皆大欢喜。
不过从这件事里可以看出,季闲珺没有给原随云多少选择的机会,无论选哪个都是按照他的意思行动。
从这样一件事上就能看出季闲珺看似平和的外在下实则□□的本质,但这并非坏事,太过和蔼总会让人忘记他并不只是一个修为达成的隐世高人,还是一境之主的事实。
然而当一个英雄打败敌人回老家结婚,人们只能看到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生活,也一定会有所不满的,即使每个人都知道平淡才是幸福,但是很多人不乐见这个。
拿季闲珺清闲后被遗忘好几天的江湖说起。
玉罗刹,王怜花这两个江湖人都不陌生的大佬开始搞事了。
玉罗刹闹的最大,银钩赌坊一事将西方魔教推到风尖浪口,教主“玉罗刹”练功走火入魔暴毙身亡,让手持罗刹牌的魔教少主玉天宝成了被虎视眈眈的肥r_ou_。
玉罗刹还在世时留下这样一条命令,持罗刹牌者当为下任教主。
然后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