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干什么?老子帮你教训这狐狸j-i,ng你还不愿意?」
「你少胡说八道,就知道骂别人!不怕别人骂你?」
「老子骂错了?他勾引你干那事还不是狐狸j-i,ng?你鬼迷心窍了,跟个男人胡搞也不怕烂j-i巴!」
「呸!东西长我身上我爱跟谁干就跟谁干!你又不是我爹管那么多干嘛?快出去,我要收拾屋子了!」
赵立之所以能跟孔亮这样的刻薄之人相处多年,全赖他性格宽忍,事事包容对方。两人不管大事小事,从没起过争执,眼下却为一个李度香吵得不可开交。孔亮更是暴怒,一口咬定李度香是挑拨离间的狐狸j-i,ng,和赵立拉扯到屋外大打出手,一时j-i飞狗跳,打骂之声不绝于耳。
度香笑得累了,兴致勃勃听着窗外的喧哗,然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故意嗲着嗓子喊:「小立,我肚子饿了,你打完架赶紧给我做饭啊!」
第七章 鬼风山上之二
有些事起因于恶作剧,幼稚荒唐的人为一时玩笑埋下不负责任的种子,未曾考虑过这颗危险的胚芽会开什么样的花、结什么样的果。
李度香打从山上伊始就对孔亮没好感,加上这黑皮强盗老跟他过不去,动不动就恨得他牙痒。无奈孔亮太凶狠,嘴巴又比刀子还利,李度香根本招惹不起,所以每次遭受讥讽或是谩骂,他都只能咬牙吞泪。
可是自从那日被孔亮「捉j,i,an在床」之后,李度香发现了捉弄报复他的好办法,这办法不仅管用,并且轻而易举,每天都能来那么一、两次。
「小立你又不吃蘑菇吗?不行,你不能这么挑嘴,连本少爷都能吃下去,你为什么不吃。什么?你待会儿吃?骗人,你明明是想趁我不注意把蘑菇偷偷扔掉。我必须亲自监督你,来,嘴巴张开,我喂你。怎么样,好吃吧。少爷我可从来没喂别人吃过东西,你是第一个哦。」
「小立你在刮胡子吗?哎呀,顺便把你的腿毛也刮一刮嘛,晚上睡觉碰到你那毛乎乎的腿很难受耶。啊!你生气了?好嘛,不刮就不刮,反正挨着你的毛腿睡也比挨着老鼠睡强。小立,你今晚也要帮我打老鼠哦。」
「小立啊,你多少长点r_ou_嘛,每次洗澡看见你那稻杆似的腰就不舒服。男人的腰要像我这么健壮才象话。什么?我哪有小肚腩?可恶,人家这是腹肌、腹肌啦!结实着呢,不信你摸摸看——啊,你怎么脸红了?讨厌,你又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是?小立,你真是个色小孩!」
每当李度香这样变相勾引赵立,孔亮必定脸青面黑、暴跳如雷。原来当年孔亮逃难时受过赵立母亲很多恩惠。赵母临终前拜托孔亮照顾儿子,别看孔亮表面一副吊儿郎当的轻浮德行,其实非常重情重义。拿他自己的话来说,赵立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兄弟,他必须亲眼见到赵立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才算对得起赵母在天之灵。
正因如此,眼见赵立被李度香引诱迷惑,他又恨又急,忍不住就冲这「狐狸j-i,ng」抡拳头。可每到这个时候,李度香便不慌不忙往赵立背后一缩,很委屈地咬着赵立耳朵,
「小立,怎么办?孔亮要打我。」
只要听到这句话,赵立要嘛把背挺直,挡住身后远比自己高大的身体,要嘛眉头一皱,直接朝孔亮挥手:「不干你事,你一边凉快去!」
于是孔亮的矛头迅速转向这执迷不悟的糊涂虫,原本和睦的兄弟磨擦渐增,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洞屋里再无宁日。
好在这些争吵并未使两人之间生出裂痕,他们吵完打完还是照样一道下山打劫、上山打猎,照样情同手足、亲密无间。但是日子久了,孔亮发现赵立的笑容越来越少,他过去因为不善言辞,很少说话,但绝不是一个孤僻沉闷的人。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目光呆滞、心事重重的情况,以前根本没有过,连周武这几个跟赵立要好的朋友都察觉到他的异常,闲暇时向孔亮打听:
「小亮,小立最近怎么了?整天魂不守舍的,该不是着魔了吧。」
「嘿,他不是着魔,是被狐狸j-i,ng迷住了。」
「啊?哎呀!早听说山里有狐妖,我们都没见过。小亮,那狐狸j-i,ng的巢x,ue在哪儿?我们带几个兄弟去杀了那妖j-i,ng,不然小立被它吸干j-i,ng血就没救了。」
孔亮苦笑着往嘴里丢颗花生米,边嚼边说:「能杀的话老子早动手了,可惜那狐狸j-i,ng是人变的,不是寻常妖怪。宰了他,小立会跟老子玩命的。」
周武舌头半天没缩回去,寻思道:「你该不是指小立的表哥度香兄弟吧?哎,听你一说我想起一事儿。前儿我去找你们喝酒,你不在家,度香兄弟正躺床上睡觉,小立就坐床头替他摇扇子。我看小立那眼神痴的,比看见珍珠宝贝还直,把我吓一大跳。现在想来,他是害了相思病啊。唉!若说度香兄弟模样是没话说,可毕竟也是个带把儿的,小立总不能就这么陷下去吧,这成何体统?」
孔亮一声长叹,仰望苍天,欲哭无泪:「看来老子最近几年是真不敢死了,不然下到y-in间也只能东躲西藏当黑户,没脸也没胆去见小立他娘啊。」
赵立的不幸遭遇很快在同伴中传开了,人们纷纷表示惋惜和同情,可笑的是李度香这万恶的始作俑者还浑然不知。他依然故我,把挑逗赵立当成乐事,全然没考虑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