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河近乎□□道:“今天不行。”难得梁明月如此主动,他却说不行,游星河都想给自己两巴掌,可是上午有排练,最近都有排练,他怕上不了台,遗憾得直哼哼。
梁明月轻轻咬了一口他的锁骨,然后放开他,看着他发红的身体,低头又在他敞开的胸口顶了顶,帮他把半敞的睡衣拉好了,才轻轻笑道:“小色鬼,你想哪儿去了!”
说完梁明月滚到一边,撑着头很正人君子地看着他,看他面红耳赤,看他恼羞成怒,看他劈腿正踢中他下巴。
刚好经过两人房间的游日海就听到梁明月一声惨叫,他无奈地摇着头,心想他们早点搬出去也好。
吃早饭时,游日海就问两人了:“你们什么时候搬?”
游星河说:“马上。”
下巴发青的梁明月说:“不着急。”他说完就被游星河瞪了,他马上改口:“马上,我送完星河就去那边看看。”
游日海满意地点头:“嗯,需要帮忙的话找赵凡。”他盯着梁明月的下巴看了一会儿,本想说点什么,最后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反正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不是游星河挨打,他打谁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两人搬得很快,两三天就搞定了,没有用到赵凡。游日海顺路过去看了一眼,游星河正在特意被隔出来的房间练习舞蹈,跳得满头大汗。看到他来,只是点头打了声招呼,并没有因此停下来。而梁明月帮他倒了杯水后,又钻进了书房,最近他在网上找了份翻译的工作,一边兼职一边复习备考。他和游氏签了委培合同,毕业后要给游氏工作十年。
游日海随便转了转,房间布置得简单,没有多余的家居。沙发上放着衣服和包,阳台上摆着大盆的阔叶植物,厨房的水池里搁着两个待洗的水杯,冰箱里吃的喝的齐全。
卧室有点乱,床上被子还是早上睡过的形状,窗帘半掩,角落里摆着和阳台上相同的阔叶植物。
生活的气息,处处可见。游日海在沙发上独自坐着,看着眼前的种种,沉浸到往事的回忆中。中途休息的游星河看到一脸伤感的他,一时之间竟然难过地不敢叫他,他没见过这样的游日海。
等到游日海转头看到他,他才小声地喊:“哥。”语气里的心疼和担忧很明显。
游日海笑笑,起身站起准备离开。
游星河问他:“不一起吃个饭吗?”
“晚上约了客户。”游日海已经走到门口。
游星河跟过去,游日海伸手抹去他额头上的汗,准备开门。
游星河突然问:“哥,你真不打算找个伴吗?”
游日海身体微微一愣,回头看他,“你啊,以后不要再打梁明月了,我看到他嘴巴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游星河刷得红脸,这是昨晚他咬的,当然是不小心咬的。两人现在练习的机会多了,时时刻刻都可以擦枪走火,该做的也都做了,但他还是不大会接吻,梁明月被咬伤的可不只有嘴巴。
游日海看到他脸红,突然反应过来,但还是点他脑袋提醒:“别老动手动脚,把人打跑了,我可不会帮你追回来。”
游星河把他推出门:“你快走吧!”
半个月后,郑彦卿去世。葬礼当天,梁明月没去。宋野松找过他多次,希望完成郑彦卿的遗愿,说他死前很难过,希望他能原谅他。梁明月始终没有接受那些丰厚的遗产,并且非常坚决地告诉宋野松,以后不要再联系他。
天气转暖后,梁明月才带着游星河去拜祭他。游星河看到墓碑上郑彦卿的遗像,惊讶两人的相像。梁明月跟他说了他没有接受郑彦卿遗产的事,没说两人曾经见过面。
游星河很赞同他的决定,他觉得给遗产不过是为了求心安。
“凭什么要原谅他?!”游星河倒是很直接,说完了又觉得这样说一个过世的人不太善良,噘嘴看着梁明月:“我这样想是不是太极端了?”
梁明月牵住他的手,差点告诉他他是如何当面拒绝郑彦卿的。听到游星河和他是同样的想法,原本带着一点歉疚的心也终于全部放下。
这世上,没有谁的人生是完美无憾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和过去和解。
梁明月又说了郑彦卿和宋野松的事,说两人相濡以沫多年,很不容易。
游星河紧紧抓着他的手说:“我们也可以。”
梁明月忍不住抱住游星河,他实在喜欢他这种不管不顾的乐观。
公益剧团开始为期一个月的巡回演出,每周都要去到不同的地方表演,观众都是农民工和工厂工人。梁明月陪了两场,游星河就赶他走了,因为其他演员都没有人照顾,他觉得有人陪的自己看起来很娇气。
对此,梁明月微微有点失落,游星河成长得太快,他心里还是很不安的。为了弥补不安,他只有拼命地学习,让自己变得更厉害。
半年后,游星河没考进北舞,却以专业分全国第三名的成绩考进了中戏的音乐剧专业。
随之而来的高考,梁明月以高分考进了北大光华,游星河则以高出中戏录取线两分的成绩进了中戏。
大学里,追游星河的男生女生很多,尤其y-in魂不散的莫少云,阵仗最大,动不动就是跑车玫瑰,庸俗至极。梁明月紧张了一段时间,后来发现,游星河都不为所动,他也渐渐放宽心。
但梁明月不知道的是,游星河不为所动的原因是因为追他梁明月的人同样一堆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