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徐杨几乎不用冲去问武振东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上面明确写着“今天打架了”、“令人厌恶的高飞”或是“又吵架了”的字样。而徐杨就憋屈在他无法为过去发生的事做些什么,只能看任它们在过去发生又在武振东的掩饰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纠结之中的第二天他返回了武振东的寝室准备找闫崇生曲线救国一下,他想的是如果是闫崇生的话肯定知道怎么做。他没想到的层面是闫崇生之前就知道武振东高中时代令人厌恶的经历,而且私自翻过他的日记本。
结果徐杨就只能坐在武振东的位置上跟闫崇生大眼瞪小眼,闫崇生在徐杨来之前就收拾洗漱好准备出门,现在也正一脸焦急一边看表一边解释:“我还有事啊!你能不能放过我!?”
而徐杨非要闫崇生给他指出一条明路,在黄威电话打到闫崇生手机上的时候尖刻地批评道:“自古红颜多祸水,有了媳妇忘了娘!”
闫崇生无视徐杨不搭调的批评一个箭步窜出了门,顺着走廊“蹬蹬蹬”地跑到楼梯口,一边迟来地给出建议:“行事你就好好待他,不行事吃屎去吧!走的时候别忘了把门锁上!”
徐杨转念一想,“好好待他”的确是目前被提出的最佳建议了,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到,除非他有一台时光机。
自有了这个念头以后,徐杨连着几天电话call他姐,就为了学几道新菜式做给武振东吃。事实上他做得还真不错,让武振东除了夸他以外都讲不出别的话来。
因为徐杨的坚持,两人的起居饮食几乎全在一起,徐杨也把从旧租房搬出来还没来得及拆的打包行李原封不动地搬到了靠近武振东公司的新租房,除了上课以外所有时间都腻在武振东屋里构思晚上吃什么然后一人到超市采购,晚上认真做上三个四个菜给武振东个惊喜。
无奈这种和平的日子还没过上一周,在大庭广众下出柜的武振东又被迫对自己的家人出了柜,起因自然是不甘心的田秀。
某个风和日丽的周末,田秀拿着医院的诊断书去造访了武家父母。得知自家儿子竟然把女孩肚子搞大然后又始乱终弃地和男人搞上的“事实”,武母几欲晕厥;武父更是在叫武振东回家的电话里破口大骂,声称等他回家就要抽他个皮开r_ou_绽。
武振东心知出柜的一天迟早要到来,他倒没妄想会迟一辈子,不过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局面。
揣着重重心思独自一人回到家,武父不待武振东解释便“啪啪”两下扇了他的脸,然后把他锁进了他小时候曾居住过的卧室放话出来:“你要是想吃饭想出门就好好跟那女孩儿承认个错误,跟视频里那小子断绝来往!”
武振东在回家路上已经想到了事情最坏的层面,说实话这还不是他所想象中的地狱。他就坐在从外面被锁住的屋子里思考,觉得这次他至少应该尽力而为,而不是草草地被父母胁迫着应了会跟田秀道歉并且好好相处。那才是地狱。
虽然他家住在区区二楼,想从窗户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他认为这个方法是绝对不可取的。他同样在思考一种双方共赢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很可惜这个已经思考了很多年的问题到今天也是一样没有出路。
第一天度过,武振东没有吃饭没有喝水没有睡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他的双赢办法。第二天一早他听到爸爸似乎还在气头上,摔门出去上班了,紧接着武妈就来敲他的门,并在门外哀哀地说:“你就承认了错误吧,你也知道你爸他脾气那么倔,饿坏了你怎么办……”
“我这是遗传吧。”武振东也为自己的倔脾气开脱。
任凭武妈在门外带着哭腔想要劝服他向着更光明的未来前进,武振东也没有松口。
于是第二天武振东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度过了。晚上他听到了父母就他的问题的争吵,武妈还把白天武振东说的“遗传”搬了出来,俩人摔了盘子摔了碗,最后以武妈哭哭啼啼地把碎片扫起来告终。
第三天一早武爸出门以后武妈又来敲他的门,以让人听了就想哭的腔调继续劝:“你长这么大妈都没要求你什么,你就这次听妈一回吧。”
这甚至让武振东悲哀之中产生了想笑的yù_wàng。长这么大,父母给他的除了物质上的爱,他真的再想不出别的什么。虽说物质上的爱也是一种爱,他也找不出这比给他一大笔钱然后把他丢在孤儿院有什么区别。喜怒哀乐,健康疾病,他从懂事的时候就再也不会对谁诉说什么了。
现在母亲要他放弃他所拥有的一切,让他碌碌无为地度过一生,就因为他还是个孩子,就因为他们养大了他,虽然理由是无可厚非的让他弃暗投明。
要他这样活着,还不如让他去死。于是他坚定立场:“我不想放弃。”
第三天度过,武振东没有吃饭没有喝水没有睡觉,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眼睛在天花板和窗户之间游移不定。
第四天,武振东听到似乎徐杨跟闫崇生来了他们家,被武妈歇斯底里尖叫着一起赶了出去。
他想象着徐杨一脸的惊惧和莫名其妙,在这个要命的紧张时刻轻松地哼笑出声。
几天未进食,未喝水,未排泄,未睡眠,让他眼前的景物日渐模糊,他以为徐杨来过是他j-i,ng神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也根本没有下床去窗户边确认一下徐杨来和离开的必经之路。
第五天清晨武妈哀求武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