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凛正在全神贯注的看子峪那双微微笑着的眼睛,没留神让一只冰冷的小手爬进了被窝,直到那只冰凉的小手紧紧攥住了他的手指。
赢凛一愣,募地笑出声:“欸……小公子这是干嘛呢?”那声音里有无限的宠溺和偏爱,低低哑哑让人听了不自觉的脸红。
子峪不答话,唇角抿出些羞涩的笑意,将他的手拽进自己的被子里,引着他摸进自己的里衣。
赢凛只觉得骤然一冷,随即触到一具温温热热的身体。他看不见,但又仿佛一切就在他眼前,他能看见子峪,能看见那具柔软的、温热的、充满血气、瘦弱的身体,能感受到他好好的活着。
赢凛轻轻叹息了一声,那声叹息中包含了多少求而不得的无奈了渴望——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手腕被子峪抓着,手指被强迫沿着子峪的身体向下摸索。
他的手探进子峪的衣襟,沿着子峪的领口向下滑动,他感觉到子峪幼滑的玉颈在轻轻颤动,颈侧薄薄的皮下是汹涌流动着的血液,摸上去滑滑嫩嫩,让人不想放手。
他的手渐渐滑到子峪的胸口,子峪真的太瘦了,这让赢凛又有些心疼。子峪的胸口仿佛能触摸到柔软的内脏一般,赢凛觉得自己的手仿佛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不敢用力,生怕一个不小心他的手就会穿过这具美丽的身体。他的胸口这样柔软,就连骨头也像是软的,能够想象到轻轻将不着寸缕的人儿搂在怀里是怎么样的美妙滋味。轻轻捏一捏就能捏出一汪水来一样,可能是红泥暖炉将被子团热了些,子峪出了些薄汗,微微的潮热,赢凛忍不住真的伸手捏了捏。
“啊……”子峪闷哼了一声,随即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脸上热气腾腾升起,他刚才……
赢凛面上一片淡定,心里却被子峪那声轻哼撩的抓心挠肝的,心肝肺此刻都绷得紧紧的连带着胃也开始隐隐作痛……
十几岁就在边疆摸爬滚打的赢凛,赢小将军。头一次有这样微妙的感觉。
赢凛此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不管心里有没有底,他总是笑吟吟的看着你,反正最先没底的肯定是你!但这回,他有点绷不住了。
“我……我怀里还有……丹桂花糕。”子峪脸红红的憋出来几个字。他觉得实在是有必要提醒下这位,赢凛的手再摸下去,怕是要摸到他的亵裤了!!!
赢凛闭上双目,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将手抽了出来,指尖勾出来一个柔软杏色绸布包着的几小块花糕。不敢睁眼,怕会吓到他,这样的赢凛,肖想着那些乱事的赢凛……
花糕仿佛还带着那个人的体温,送到嘴边还带着一丝暖意。
赢凛默默咀嚼着口中软腻香甜的花糕,脑子里却浑浑噩噩如同浆糊一般。
两人一夜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 赢凛:她真的越来越懒了!就没人管管她吗?妈的催催她也成啊……
子峪:……催了我看也不见得有用……
赢凛:子峪,咱俩线下发展吧!
作者君邪笑:休想!
子峪:……
第22章 第 22 章
梁都,正殿。
禾总管行色匆匆的穿过正当值班的几个尚不知道发生何事的小太监,从偏殿侧门进来,跪倒在梁王身旁:“皇上,殿下大军距离都城朔方已不足一天的路程,兵部派人来传话,请皇上速速定夺领军之将,还有大臣们都等在门外,都在问……什么时候能进来。”
梁王姬无庸抬起手制止小太监絮絮叨叨的问话,轻轻呷了一口酒,眯着眼睛望着殿门外已经y-in沉下来的天色,一场大雪将至。
姬无庸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重重拍在桌上,酒盏应声粉碎。似乎是觉得还不解气,他将桌子一把掀开,一时间暗红色的地毯上杯盘散落了一地。
“你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清君侧?孤身边,现在……还有谁可用?啊!”
萧后一直跪在梁王下首,被掀开的桌子撞倒在一侧,她面上还带着得体的微笑从地上起身,只不过动作稍显迟缓。那一下想必是撞得狠了。禾总管收回视线,淡淡睨着下方的一国之母,面上丝毫不显悲喜。
萧后起身后不慌不忙的理了理云鬓,挺直身子跪好:“画盈呢?”依旧是平平淡淡的口吻,仿佛真的像是寻常日子里在问一个婢女,即使是跪着面上仪态风度丝毫不减。对她来说,礼仪、气度、穿着打扮这些早已深植于骨血的东西,让她即使在这样的时刻,都能尽显母仪天下的雍容气度。
姬无庸哑然失笑,这个女人大概到死都会这样。随手将一团乱糟糟的、不知道从什么东西上扒下来的皮r_ou_,劈头盖脸的朝她扔了过去,随手拿起一旁的汗巾擦了擦ji-an到手上的血污。
“孤原来还想留她一条生路,画盈岁数也不小了,将她送到军营里充个军妓……原本也算完满。就试着让几个经验老道的亲卫轮流试着在她身上‘征战了’一番,没想到这丫头着实烈x_i,ng的狠,”姬无庸笑了笑,“亲卫也是不小心,把她下面撑裂了。这下可坏了,留着也无用就将她皮剥了想着做个毯子,可这剥皮师父手艺真是不好,叫小丫头受了不少罪……”
“别说了!”萧后脸上身上被ji-an上不少血液,直听到姬无庸这番话,终究还是崩溃的大哭起来:“别说了……”
画盈跟随她多年,原名萧盈盈,是她的堂妹。她当年一意孤行嫁给姬无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