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r_ou_连着骨头孤让厨房的人剁了喂狗了……”姬无庸走到她面前,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看着她那张哭花的脸他才觉得好受了些,面容y-in挚:“要不要孤派人去问问,看看还有没有吃剩下的?”
萧后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眼睛哭的红通通的,不停的捶打着他:“姬无庸……你不是人!你是个畜生!”
“我是畜生?”姬无庸重复道,将她紧紧搂住,让她看清自己的双目,嘶吼:“那你呢?你们呢?啊!??”
他神经兮兮的将她一把推倒在地上,萧后狠狠摔到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那声音禾总管听了疼得很。曾经有个人说过,见到别人受伤会觉得疼的人必定也受过那样的疼。
禾总管眯了双眼,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愉悦。
萧后跌倒在地上,这次半天没有爬起来,她挣扎了半晌,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梁王怒骂道:“当初你毫无根基,我同父亲何曾半点埋怨过你?萧家兄弟哪个不是尽心尽力的帮你谋得皇位?你登基为帝这么多年……只顾着缅怀那个死人!对国家毫无建树!若不是、若不是父亲在一旁帮衬着你,这个梁国早就完了!这么多年,你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对我冷言冷语,我何曾有过怨怼?你害我父亲惨死战场、夺我萧家兵权、害我萧姓兄弟姊妹……我就问你还要如何?够了吗?”
“不够啊……”姬无庸扭了扭脖子,神色近乎癫狂,厉声道:“那有没有人问过我想不想当这个梁王?你们萧家无非就是为了扶持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企图把持我罢了!你们逼我!逼她!阿虞是无辜的!我也是……谁他妈想当梁王啊?爱谁当谁当!”
姬无庸努力平静了一会,揉了揉眉心,又带着渗人的笑意道:“所以,我要把你们杀光,然后把阿虞带回来……”
萧后愣了楞,眼泪从眼眶中一颗一颗掉落出来:“她……她不是死了吗?”
萧后多年的委屈仿佛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她早已经不再年轻,容貌也不复当年鲜亮。她其实很早就已经接受了她的夫君三宫六院的事实,但她接受不了他钟情于一人,这么多年。甚至从一开始,那个女人就如同附骨之蛆般y-in魂不散的纠缠着她的一生。
她在他的心中仿佛过路的山水景色,过目即忘。而那个人却是他心底的白月光,历经多年都不曾减去一丝一毫。
“阿虞?柏素秋……她是个什么东西……”萧后又哭又笑,声音哑的不成样子,蓄力嘶吼道:“她就是个□□!梦蜃楼里□□的□□!我萧家接管了梦蜃楼,她不过就是个下贱的□□……”她跪倒在地,将脸埋进双手泣不成声。
“你闭嘴!”姬无庸狠狠将她扇倒在地上,恶狠狠的道:“上一任楼主虽然该死,却也没做你们萧家那恶心的营生。”
姬无庸神情似乎有些奇怪,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的一片狼藉,突然吃吃笑道:“阿虞很快就会回来!等她回来,我就把你们都杀掉……嘻嘻嘻。”
“你的阿虞早就死了……”萧后笑得眼泪直流,撑起身子歇斯底里的喊:“那个贱人早就死了!姬无庸!这是报应,你永远都见不到她!”
姬无庸仿佛从梦中突然惊醒,他将萧后推开,站起身倒退了几步:“不,她当然会回来,无论变成什么样子。”
“把她带下去,绑在城楼上,”姬无庸仿佛一下子又恢复如常,面容冷静:“派人带话给子岫,还想他母亲活着就别轻举妄动。还有,你亲自去请赢千里。”
禾总管点头称是,突然记起一直跪在外面那位。顺嘴提道:“那……肇临副将?”
“宋寅说,子峪同赢凛感情很好……”梁王思索片刻,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叫他进来吧。”
“是……”
天还灰蒙蒙的,子峪就从被窝里爬起洗漱,顺带拽着赢凛出来,等在树下。
子峪规规矩矩的站在树下,穿着赢凛给他的那件白色的外衣。赢凛则是一身利落的紧袖青衣打扮,这下真是像个打手了。他懒洋洋的躺在海棠树干上,叼着草棍半眯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树下小孩肃穆的侧脸。
“昨天睡的晚,今天早上又起这么早,不困吗?”赢凛换个姿势趴在树上,将下巴枕在胳膊上:“再说今天这么大雾,说不定白石自己都没起来,那小丫头片子纯粹就是骗你的。”
“虽说一开始是为了治病,”子峪仰头看着赢凛认认真真的说道:“但好歹也算是拜师吧?礼数还是要尽到的,断然没有让师长等学生的道理。”
赢凛心思全然不在子峪说了什么,他是真的觉得子峪仰脸看他的小模样可人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