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被压的毫无准备,不受控制地趔趄了一下,他抬头奇怪地望向自以为轻如鸿毛的青年,刚想说些什么,这时忽然走来的一个人打断了他的话。
斋藤一面无波澜地看着两人,“请两位随我们回一趟屯所。”
短刀愣了一下,刚想问干什么,视线却忽然瞥见地上的那堆尘土,顿了顿,没支声。
这个,应该算是机密吧。
当初他在屯所里待着的时候可是从来没见过那东西,形似人却又喝人血,如果不是他反应灵敏,刚才从小巷里出来的瞬间就会被啃一口,要是那样的话,现在变成尘土堆在地上的还不一定是谁了呢。
不过令人疑惑的是那个历史修正主义者,短刀和那个似人非人的东西交手时,无意中察觉到了那人的气息,本来还在暗叫遭时刻注意着不被偷袭,没想到那人竟只是在一旁旁观,似乎完全不在意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吧,他也不是说想让那人c-h-a一脚混合三打,就算是历史修正主义者偶尔也需要偷个闲散个心,所以,即使那人现在用一道仿佛恋爱中的少女极其火热的视线紧盯着冲田总司,短刀都不会感到丝毫惊讶。
他费力地摆正了被三日月宗近压弯的身子,对面深紫色长发的青年仍旧面无表情用听起来就吓人的话恐吓他们,短刀胡乱地点着头,连忙止住了他的和尚念经。
“走走走,我们现在就走。”
斋藤一沉默了一秒,再次恐吓道:“不要做出任何可疑的举动,否则斩断——”
“不敢动不敢动,你说什么是什么。”
“……”
被恐吓的人太过听话,恐吓的人不禁有些反应不过来,斋藤一盯着面前笑而不语的一只,和没心没肺四处张望的一只,可疑地停顿了几秒,扭过身,转去恐吓最后一个。
临近归队的时辰,冲田总司带着队伍在四周巡视了一圈,确认除最初被袭击的短刀以外再无无辜的人被脱逃出来的罗刹伤及到后,两队便押着当夜目击者的三人一同回到了屯所。
被押进了一间屋子,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土方岁三等人。刀剑在一进来时就被没收了,短刀动了动被绳子绑住的手腕,抬头望向同样被绑着却异常安静老实坐在角落里的历史修正主义者。
居然真被带进来了,他以为这人用不了多久就会悄悄逃走,没想到这一路乖的不得了,就连被收走刀剑的时候都没有反抗。
短刀和三日月宗近两人是自愿被抓进来的,按照狐之助的推测,时政派发的任务多数与这个时期的新选组有关,所以迟早两方会有碰面,短刀等人如果能趁着这次机会混进来自然是方便了许多,只是历史修正主义者的出现是意外之外的。
莫非是被派进来打探消息的?
短刀想了想,觉得有可能。
不过想进新选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上次他花费那么长时间也不过是个预备队员,连正式的名额也没蹭上,要不是身兼斋藤一的小姓,他连土方岁三等人的面都有可能见不到,更别提打探到什么机密的事……事实上他也确实连根毛都没发现。
坐在屋子中央,短刀毫无心里压力地任他们打量,若是没被看到自己拿刀捅死那个似人非人的还好,他还能利用这张脸装个无辜抹抹眼泪,但无奈这里还坐着个被喷了一脸血的当事人,戏太多只会被更加关注。
正想着,一屋子人中坐在首位土方岁三突然厉声问道,表情还是熟悉的凶神恶煞。
“你们几个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种时间还在城里鬼鬼祟祟游荡,乖乖坦白,否则休怪刀剑无情!”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短刀回头望了一眼角落里的人,见他没有说话的打算,便扭过头说道:
“我们两个不认识他,半夜出来是为了买夜宵和散步。”
“真是好兴致,这种时间在城里散步,”冲田总司靠坐在墙上状似无意地c-h-a嘴笑道,“你们是外来人吧?最近京都城夜里有危险的消息没有听过吗。”
城里有危险?
短刀怔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怪不得刚出来时街上就已经看不几个人影了,他还以为是这边人吃晚饭吃的早呢。
“这么说的话……你们几个人的穿着也确实不太像城里的人啊,”藤堂平助忽然说道,他看了看三日月宗近身上深蓝色异常华丽的衣袍,又看了看短刀露着膝盖的短裤,愣了愣,脸上忽然攀上两朵红晕:“……不知羞。”
“……”
你给我等会……你们一个个袒.胸露.r-u没事,他露个膝盖就不知羞了?在你们只穿着兜裆布跑在雪村千鹤面前晃的时候,大脑里的羞字是被你们的肌r_ou_块给挤没了吗?!
然而气归气,短刀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我们确实是从外面过来旅游的。”
“在这个世道?”
“实不相瞒,我家主公的腿脚快要不行了,所以打算在还能走动的时候出来看看这世界。”
“你家主公?方才你可没有说你们两人是主仆关系。”土方岁三沉着表情冷声质问。
“我是他临时雇的保镖,我们之间除了交易关系之外再无任何瓜葛,主公不过是干我们这行的专业术语罢了。”
“……”土方岁三盯着面色平静的短刀,皱紧眉头,似乎在思考对方话语的真实x_i,ng。
短刀坐的笔直,面上无丝毫波澜,安静地等了一会儿,他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向首位的男人问道:
“你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