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皇上赐婚,我不能抗旨。”
“你是将军,战老将军是侯爷,父皇不会为了这样一件小事为难护国侯府。”魏倾世解释着。
战在即看魏倾世愁眉苦脸的神情,心中不忍,一把就要脱下喜服。
门外一人捏碎了酒盏,俊美的脸染上一丝狠厉,但只一瞬间就散去。还未进门。
“在即,你做什么?”战夫人在丫鬟搀扶下走进房中。
战在即完全不顾母亲哀求,一心要走,最后还是战夫人以死相逼,战在即才最终妥协。
这场婚礼在外人眼中,是天造地设,是珠联璧合。可在一些人看来,却是这么碍眼。
“柳小姐,我对你,没有情爱,我父母喜欢你,你就在这府中呆着吧,你若想要改嫁他人,就知会我一声,我一定还你自由身。我去书房睡了。”这是新婚当晚,战在即丢下的话。
柳枝子很安静,眸中没有一丝颤动,战在即连盖头都不愿掀,但柳枝子并不埋怨战在即,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不幸。
新婚不过三月,战在即就远赴西沼了,这三个月与柳枝子的相处也算是相敬如宾,可两人之间总多了那么一些客套,不像夫妻,更像客宾。
柳枝子也没了之前那些活泼调皮,反而变得像个大家闺秀,时常陪着战夫人,战夫人对柳枝子是打从心底里喜欢,对这个儿媳也想相当喜欢疼爱,将侯府大半庭院之事都交给了她掌管。
柳枝子自小在经商世家长大,对于掌管侯府财务和管理当然是得心应手,渐渐已经成为侯府小半个主母。
魏倾世勤于更政,在政场上大展身手,进献不少治国之策,渐渐让魏倾世即位的呼声越来越高,南宫家愈发得意,魏瀚却愁容更显。
不过,唯一值得他欣慰的是,魏染尘终于也有了争斗之心,开始在政场有所作为,打击贪腐,上行下效,拉拢人心,魏瀚本就看中他,这是众所周知的,当然也轻易获得了一大批追随者。
朝中两人已经形成明显的两大势力,明争暗斗之中,离国也在不断强健。这让其他小国也越来越忌惮离国。西厥也好像真的遵守了约定,再无越界。
呼赫也是西厥的新汗王,当初呼扎死后全国举悲,唯独他一人心下暗喜,他有野心有智谋,却因身世没有抱负之地,那场战争和呼扎的死给了他很大的机会。
趁着国乱,呼赫也杀了那所谓正族血统的哥哥们,以投降保住西厥的根基,再暗暗养j-i,ng蓄锐。他坚信,总有一日他会让所有国家臣服,会变成西厥历史上功名最卓著的王。
而东玄,也不过只是他的垫脚石罢了,东玄大皇朗泰那个废物,若不是郎一扶持着他,呼赫也还真不想与那苟延残喘之国有所瓜葛。
说来这天下,目前能让他钦佩的只有两人,一人是让东玄国死而复活的郎一,另一人就是那噬敌将军战在即。
这个让西厥军队胆寒的人,只有他死了,离国才会动摇,可惜,他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人抢先了一步,不过,那群人也真废物,连个人都杀不死,还把人逼到他的国境。他还好一番解释和赔偿才把魏瀚稳下来。
不过,呼赫也不会忘记,要动离国,必先灭战在即。现在,也只有先看东玄那边的动静了。听说,他们可是最擅长培养细作了。
各国间风平浪静,可离国朝中却是风起云涌,太子与二皇子两伙势力不相上下。
魏瀚当然态度明显,总是打击魏倾世,鼓舞魏染尘,这手心手背区分的也太明显了。可魏染尘的计策又总稍稍高魏倾世一筹,真的是让南宫傲又气又恨。
魏倾世本来温文尔雅,温柔和善的一个人,竟不知不觉间y-in霾了许多。魏染尘也越来越沉闷,整个人y-in鸷得吓人。
面对魏瀚不断的打击与对魏染尘的偏爱,魏倾世很努力的去克服,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舅舅。与自己舅舅间的来往也多了许多。这当然让魏瀚更加的恼怒。
“陛下,倾儿已经双十了,你要让他做一辈子的太子吗?”南宫茗质问魏瀚,她和魏瀚,若不是因南国之事也不会闹成这个地步。
“皇后,你是觉得朕该死了吗!”魏瀚怒道。他知道南宫家的压迫越来越大,当初逼他立太子,现在又想逼他传位。
这一次,魏瀚与南宫茗吵得不可开交,南宫茗仗着母家势力嚣张跋扈,也只有她敢这样与魏瀚争吵,这也是魏瀚极度厌弃她的原因之一。
“南宫茗,无论你南国再怎么辉煌过,你兄长再怎么得人心,朕也终究是天子,是你的夫君,你别太过分了。”魏瀚气得青筋暴起,凶狠的丢出这句话。
“父皇,母后,你们别吵了。”魏倾城是南宫茗与魏瀚的女儿,也是魏瀚唯一不厌倦不防备的跟南宫家有关系的人。毕竟,一个女儿不会对他的江山造成威胁,说不定还能用她和亲收服哪个国家。
“小倾,回你的昭宁宫去。”魏瀚难得的语气柔软下来。
“父皇,你为什么那么偏爱二皇兄,哥哥也是你的儿子啊。”魏倾城知道自己父母争吵的原因,索x_i,ng一股脑吐露出来。
魏瀚脸色突变,瞪着魏倾城,“昭宁公主!”魏瀚一字一顿道“前朝之事哪是你等女儿家懂的,回你的昭宁宫。”魏瀚把这罪过又归咎于南宫茗,在他眼里,魏倾城可是最听话,最纯真的,一定是南宫茗灌输给她的这些,可他也不想想,自己做得有多过,但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