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默契不再
咚咚咚的声音拍在地面上，在空旷的楼里回荡。球场中一个个大汗淋漓的身影，仿佛季节穿越，外面光秃秃的枝桠和枯黄的草只是背景图片。林念清盯着球场中央。不管是t市4院的医师，还是学生时代的林晟，都是如此的耀眼。现在的林晟球技已经很不错，只是除了投篮，他的步伐不够稳。控球是他的弱项，他手中的球很容易会被对手方抢走，所以他的优势只有在最后投篮才能体现。再过几年他的球技会更j-i,ng湛，那个时候他不只是后锋，更是前中锋全才。
已经将近两个小时了。从观众席上扫过来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将近两个小时！林晟回过头，不出他所料，那个倔强的同学仍旧坐在观众席。上次打完球后，这次他竟然又来了。他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总是对他说着一些奇怪的话。但是这次他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没没有再多说什么。林晟起身上前，“你叫青木是吧？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练习？”
“有啊！”林晟不但过来跟他说话，还邀请他一起打球？林念清急急的接话，生怕对方反悔。
真笨！青木递过去的球竟然让林晟给搞丢了！
真笨！青木已经在他身后了，他竟然接不上！
真笨！白瞎了青木这个好队友，竟然还能被对手偷袭成功！
程成看着场中的两个身影。在阵阵欢呼声中，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满满的对林晟的不满。就这样还叫厉害？虽然很不想看到他们两个的互动，但是程成还是不愿意离去。
差点被对手偷袭成功，林念清艰难的躲过，把球传给了林晟。林晟一个漂亮的投篮成功，又是一阵欢呼。
“青木，林晟，你们好厉害！配合的这么好！”
“是啊，好像搭档了好久的样子！”
配合的很好么？林念清擦了擦头上的汗。只有他自己知道，感觉不对。他和爸爸之间的默契完全没有了。套路不对，步法不对，一切都不对了。以前不用他刻意，爸爸总是能感受到他，他一抬胳膊爸爸就知道他下面的动作。父子两个一起打球，不用他费力，爸爸总是跟他配合的天衣无缝。而现在的他却感觉不到自己的暗示，也揣摩不出自己的动作。而自己对他的估测也多次失误……
林念清，你傻了？那时的他是你的爸爸，爸爸和儿子之间血的羁绊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打破的。而现在的他只是一名大学生。没有结婚，没有儿子，更不可能跟自己未来的儿子心灵相通。父亲的本能并非天生就有的。
“你和青木是好朋友吧？”
程成转过头，看了一眼乔冉，没有回答。
“他打球你比他还激动，这么铁的哥们儿真难得。”耳边的声音说着褒奖的话，可是程成却十分不爱听。不过乔冉的话提醒了他，他松开紧握的拳头。想到刚刚腹诽林晟的话，心里一阵诧异。自己什么时候也会被这种负面情绪包围的？剩下的时间，程成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心里满满是不解。这种不解一直持续到被一阵熟悉的笑声打破……
“程成，走啦。一起吃饭去。”林念清好笑的看着愣神的程成。真是好可爱，没想到学长也有这样萌的一面。
“一份茄子r_ou_丁面，一份排骨面，一份小j-i辣椒面，都要大份的。”只是扫了一眼菜单，林念清就点完餐。爸爸和程成都喜欢吃面，点三份应该够他们吃了。
菜很快上桌。程成扒着碗里的面吃的不亦乐乎，恨不得把碗都舔干净。一小碗面很快见底，林念清赶紧又帮他加满。
“这个是你爱吃的，多吃点。”拿过林晟面前的空碗，林念清帮他盛满面条。
“他不爱吃面条。”刚递过去的碗被半路拦截下。
“谁说我不爱吃面条的？！”林晟一把夺过乔冉拦下的面条。
三大份的面条硬是被两个人吃光了。林念清满意的看着两个人。林晟早就放下筷子，程成还在那里奋战。
“程成，吃块萝卜。”
“不要。”扭头躲开，并不忘把自己的碗远远端开。
“你怎么跟我爸这么像？”林念清好笑的扭过程成的脸。“乖，吃了。”
“你多吃萝卜，我晚上跟你一起自习。”
“好。”听罢，程成终于夹起萝卜一口吞下。
林念清汗汗的看着狂吃萝卜的程成。平时的程成很可爱，有点迷糊，透露着跟他年龄严重不符的幼稚。但当他碰到课本的时候，就完全变了一个人。聪明，睿智，还喜欢教育人。林念清已经能想象到过几年后当程成当了爸爸以后，对着自己的儿子训话，就像自己的爸爸对着自己唠叨的样子。想起爸爸，林念清转头看了看林晟，他今天表现很不错，没有任何挑食。萝卜也吃了不少。
“程成，跟我去我那里吧。”两天没有一起睡了。好想他。
“我要回宿舍。”
“回什么宿舍啊，暖气都没有了。去我那里吧。走吧……”
“……”
连拉带拖终于把程成带走了。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程成，好想你。”
“我们不是每天见面吗？”除了睡觉，其它时间几乎是形影不离。
“真会破坏气氛，这个时候你不是该说‘我也好想你’吗？”
“我去放水，一会儿就可以洗澡了。”林念清满意的环顾了下这个小屋。金小角有时候办事还是挺可靠的。
“就一个寒假而已，为什么还要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