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非冷眼旁观,毫不在意,没办法,我在意的事他从不在意,我早已习惯。假如有一天我的
雀跃能变成他的,那世界末日就要到来。
我舒服地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枕头有阳光的味道,先先生给我的感觉就像y-in霾天日里的阳光
,温柔舒服,像老院长的感觉。原非从浴室出来,看我一副乐呵呵傻样,已经见怪不怪,懒
得搭理我这号了。
我也不理他。
他在另一张床上躺下,才一会就好象不满意冷冰冰的床单,对我招招手,要我过去给他焐被
子。虽然被当中暖床工具很是气闷,但想想他今天也算被我拉下水了,我抱着自己那坨热乎
乎的被子过去,给他盖上,再换了他那佗冷冰冰的被子过来,给自己盖。这个人的体温跟他
整个人一样酷如冰雪。
“先瑜扬。”原非念这个名字,突然喊我:“你对这个姓有印象吗?”
“没有。”我躺在冰凉凉了的床铺上,摇摇脑袋,“怎么了?”
“你跟我老头这么久,除了收他钱监视我其他什么都不干吗?”他凉殷殷又讽刺我。
我跳下床,赤脚又跳到他床上,钻进暖洋洋的大被子里,埋在里面不想出来了,我困了打个
哈欠背对他决定不理他挑衅。
“老头有个情妇,也姓先。”
我转过身在八卦面前竖起耳朵,他看我转身达到目的了,反而再不理我,恶劣地闭目养神,
虽然他这样讨人厌但在这样的宁静轻松的夜晚,我们彼此依靠犹如情侣享受着彼此体温——
当然实际上我们只是债权人与小奴隶的关系。我觉得我的债权人害人成瘾眼里都是别有用心
者,但我当然没胆说出口,我哼哼哈哈:“我也认识一个姓先的,还是清道夫呢,专扫我们
这层大楼。”
“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为什么又讽刺我!我哪里说错了?先瑜扬能跟你老头的情妇有什么关系?他是正牌
贵族还是英国贵族!”
他使劲揪了一把我大腿,疼得我大叫杀人啊,作出对我不屑一顾的表情,原总裁甚至都不对
我解释一句为什么好好要揪我转身背对我就睡了。
先瑜扬早上并没有出现,他有急事昨晚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原非开车扔我回我小破窝,我下
车说谢谢啊,原非不开心也不着恼,他只是绝尘而去——有时候人和人的相聚就像浮萍一样
,下一秒就会再不见,我想我以后也不可能有再和贵族相见的机会了,虽然嘴里说感谢但再
怎样感谢都是客套吧,还不如像原非一样什么都不说,终我一生都不会成为他和原非这个阶
层的人,所以能在一起的时候就开心点吧。
我小心翼翼把先瑜扬让管家交给我的油画挂在墙上,画里面是巍峨城堡的风光,湖水淡蓝,
绿草如茵,掩映出和谐的情调。我搬了把椅子,坐在它面前,欣赏了一整下午。
郑公子走出总裁室时,中指里潇洒地晃着簇新的车钥匙,引得多少美目盼兮。我发誓我这次
一没撞他二没看他只是在心里暗笑他是不务正业的公子哥,他到底是不是有意看我不顺眼啊
?特意走到坐得远远的我这儿明显是要借昨晚事消遣我两句。
同事们都竖起耳朵,在他称心之前,我抢先站起来快步走到这位潇洒贵公子面前,伸直脖子
向他身后张望:“郭小姐——”
他果然,立刻回头。
——
从林捷那得到的一手情报果然没错,同为哈佛校友的郑炎原来对郭如玉、内定的原家大少n_ai
n_ai有意思!哈,这回你栽我手上了吧!老兄,我可怜你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你犯不着发暗
火在我头上吧。
郑炎这时候看着我,笑笑的,我也看看他,学他笑笑的,y-in险的家伙!当我怕你啊!看谁笑
得童叟无欺!
“成城,你们总裁没告诉你他在大学时就输给我第一辆车吧。”
“是吗?”我摆出高深莫测的暧昧笑意,郑炎这时候突然不笑了,他眼睛像小刀子直直戳我
直到我闪躲开视线。
“郭如玉,我第一个女朋友。我赢了车却输了她。”
我不笑了,他这时候却又笑眯眯,好象套随时会变色的变色龙,让人难以分辨他所说哪句真
假,我才不管那金丝边眼镜盖住的的是逍遥快活还是恶毒y-in险,只要别把矛头对我就上帝保
佑!
“我以后再不在您面前提郭小姐我发誓!”
他叹声气,潇洒恣意地叹气声又引得一片注目,他拍拍我肩膀:“晚了,你犯了我大忌,等
着领死吧。”
我的日子就这样过去,没什么大变化,那晚的美丽烟花倒在头脑里留下深刻的印象。美丽非
凡,灿烂夺目。
和原总还是保持着矜持冷淡的关系,我们在一起,上床嘿咻嘿咻的时间越发稀少,准确来说
,我们已经很少上床,他也不来我家过夜了,有时候,当你习惯了一个日常容器,开始时还
挺新鲜,但久而久之,等过几年,你不想报复了也不想玩弄了,这个容器就变得寡味起来,
这时候正常人都应该考虑换个容器使用使用。
我了解他的想法,我也赞同他英明的抉择。既不美丽非凡,也不灿烂夺目,我有时候站在路
口斑马线上,红灯绿灯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