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霍霍霍——”
两道古怪的声音响起后,玄武高高翘起的巨大龟*和蛇头同时低了下来,众人震惊地发现,上面竟然分别站了两道颀长的身影。
蛇头之上,那人身穿赤色法袍,墨发飞扬,神情凌厉,手执一柄凤尾长剑,充满了萧杀之气,目光如炬般地看向翟逸。
有人认出,此人乃是琼仙宗的剑修,覃明的道侣凤琰。然而,更多的人惊讶,那人不是只有元婴修为么,为何此时的威压如此可怕,堪比渡劫!
翟逸的瞳孔一缩,他不由自主地看向站在龟*之上的人。
剑眉飞扬,丹凤眼幽森凌厉,朱红长袍,迎风飘飞,同样一柄凤尾长剑,轻轻一挥,如有雷霆万钧,气势恢宏。
他低眉垂眼,冷酷无情地睨视下面的人,凡是触上他目光的人,皆不寒而栗。
他是——
一些活了一千多年的修士猛地倒吸一口气。
他们不敢置信地擦了擦眼睛,神识更是狂疯地探查,深埋脑海中的记忆翻滚而出,他们惊慌失措,慌张地往后退去,踉跄得差点摔倒,年轻的修士忙扶住他们。
“老祖!老祖怎么了?”
合体期修士如上了岸的鱼般,呼吸困难,脸色煞白,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手指颤抖地指着龟*上的朱袍剑修。
“他……他……”
他们字不成句,惊恐万状。
身为合体期的大能,什么大风浪不曾见过?可是他们在看到龟*上的朱袍剑修后,竟一个个的失态了。
翟逸身后的合体修士惊呼一声,不敢置信。
“他是——凤——”
“凤、东、离!”翟逸一字一字地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他的额头不禁冒了一层薄汗,握着剑法的手指泛白。
“凤东离!”
“凤东离!”
“凤东离没有陨落?!”
上万的修士s_ao动了起来。
凤东离三字如雷贯耳,整个修真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千三百年前,他在渡雷劫时,被众修士围攻,更被翟逸陷害,传言他中入魔的渡劫老祖,多少大能亲眼看到他陨落,了无生息,他为何死而复生了?
莫非……是他人易容?
不,不可能。
即使能幻化成凤东离的模样,也无法模仿渡劫老祖的修为,一身浑厚的剑气,更是冲破天际般地凌利。
“是……是假的吧?”有人质疑。“或是幻像。”
一个早就陨落的人,岂能重返人间?即使是夺舍,形体也会发生变化,修为归零,一切需重头再来。可是眼前这人,容颜未改,修为深不可测,凝丝剑气,隐隐透着可怕的萧杀之势。
“不是幻像!”
有人反驳。
“自然不是幻像。”翟逸闪了闪眼,前上一步,不甘示弱地扬声道,“凤道兄,千年未见,别来无恙。”
他话一出,拉回了众修士的神智,他们不可思议地望着翟逸大度热切地态度。
此人千年前不是陷害过凤东离么?他难道不知道人家气势浩荡地出现,正是来报仇雪恨的么?
凤东离冷冷地盯着他,并未开口说话。
一些大能不禁嗤笑。
这翟逸莫不是疯了?否则为何如此心平气和,态度娴熟地与人打招呼?难道他觉得魔王留影石中的证据,凤东离没有看到,甚至不知道吗?
还是说,他认为宫弈辰不会将真相告诉凤东离?
果然,玄武背上的覃明扬了扬英气的双眉,转头对站在身边的宫弈辰道:“掌门,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宫弈辰道:“厚颜无耻之辈都,素来道貌岸然。”
覃明点头。“掌门言之有理。这种人如此泯灭人x_i,ng,简直与qín_shòu无异。”
纪元冷笑一声。“既是qín_shòu,何需与他浪费唇舌?那些无能的懦夫怕了紫霄宗,不敢讨回公道,琼仙宗决不如此,以牙还牙,有仇必报。再则——”
顿了顿,他锐利的眼睛扫过众修士,勾起嘴角露出y-in森的笑容。“这些人分明也是帮凶,助纣为虐,一个都不能放过。”
此话一出,简直把琼仙宗与其它宗门对立了起来。
宫弈辰看了他一眼,道:“冤有头,债有主,无需理会旁枝末节。”
纪元一怔,咬了咬牙,恭敬地向宫弈辰行礼。“是。”
翟逸捏法剑的手,捏得咯咯响。
琼仙宗的人当着整个修真界的面,口出污言秽语,堂堂渡劫老祖威严扫地,狂傲如他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法剑一挥,一道龙卷风窜了过去,直击玄武背上的人。
覃明抬头一看,咋舌。
这是恼羞成怒了吧?
“小心——”宫弈辰正要出手,两道红影突然一闪,立在了覃明的左右,二人同时出剑,简简单单地一挥,磅礴的剑气斩向龙卷风。
“啵”地一声,龙卷风的头尾被剑气斩断,瞬间消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覃明:东离,你在做什么?
东离:给你制件新法袍。
覃明:呃,凤琰已经给我做了很多。
东离:呵呵,他做他的,我做我的。
覃明:可是……我就是天天换,也得穿一年才换得完啊。
东离:无碍,早上穿我的,下午穿他的,一样。
覃明:不……这样脱衣穿衣太麻烦了。
东离:我不嫌麻烦,我帮你便是。
覃明:啊,这个,凤琰好像有事找我,我先走了。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