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据突然有些不满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成婚还不到一年吧!该不会是曹家刻意隐瞒驸马的病情吧?”
“驸马他虽然身体不很健硕。但是也不至于弱不禁风到这种程度。只是这半年突然……”刘妍想了想,很是伤心的说道。该不会是自己真的克夫吧?
“那有没有叫太医看过?张德全去给驸马诊过脉吗?”刘据接着问道。只不过心下还是有些疑虑。希望曹家不是刻意隐瞒曹襄的病情,不然……
“张太医已经看过了。只是也说不出来什么。”刘妍叹了口气,说道。她与驸马虽然成婚时日尚短,可是也算是举案齐眉。如今曹襄病入膏肓,她也不好受。
“……”闻言,刘据沉吟不语。突然想到东方朔。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会有办法吧!当下开口说道:“姐姐放心,这个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我认识一个人,可能会有办法。”
“是谁?”刘妍一听,眼睛立刻亮了。忙不迭的追问道。
“……现在还不能说。这样吧!明日我出宫去找他。得到确切消息在告诉你!”刘据想了想,还是没有将他随东方朔修真的事情告诉卫子夫等人。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刘据也多了一个心眼。有些事情,还是自己保守秘密的好!“那好吧!”刘妍和卫子夫对视一眼,有些狐疑的打量一番刘据。自己这个深居内宫的太子弟弟能认识什么人?
几人当即将曹襄的事情压下,心照不宣的聊起了别的话题。刘据一直等到吃过晚饭,月上中天之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未央宫。
回到建章宫的时候,已经过了亥时了。建章宫却依然灯火通明。刘据在任平的服侍下洗过澡,回到寝殿,有些疲累的往床上一趟。纤细的腰身突然被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搂住。
“谁?”刘据下意识的回头喊道,眼神一定,却是刘彻。此刻正一脸莫测的看着他。
“父、父皇?”被周围诡异的气氛吓了一跳。刘据有些忐忑的叫道。
“据儿,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刘彻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直到刘据下意识的躲闪了那灼灼的目光,刘彻才开口说道。
“回禀父皇,儿臣今日去母后那里请安。正好在未央宫遇见了大姐。因很长时间没有见面,就多聊了几句。”刘据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说道。
“是吗?”刘彻沉声问道。一张面沉如水的脸缓缓逼近刘据。直到鼻尖对着鼻尖才停了下来。一时间刘彻那充满阳刚的气息萦绕鼻端。带着无比强势危险的气机,刘据立刻屏息低头,沉默不语。
察觉到刘据的不安,刘彻环绕在刘据腰线的双臂紧了紧。当下有些不满的开口说道:“据儿怕朕?”
闻言,刘据立刻知道刘彻有些生气了。一年来的相处让刘据已经熟悉刘彻的习惯。和他在一起,心情好的时候会称我,心情一般的时候会称父皇,只有心情极差的时候才会自称朕。
如今,便是心情极差了。
虽然不知道刘彻因何生气,刘据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父皇多虑了。儿臣并不是惧怕父皇,而是敬畏父皇。”
“敬畏?”刘彻玩味的重复了一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刘据,开口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回禀父皇,惧怕只不过是害怕强大的力量伤害自己。而敬畏,虽然也有感于力量的强大,不过却知道这强大的力量并不会伤害自己,反而会保护自己!”刘据凝视着刘彻看不出心思的脸,小心翼翼的说道。
“是这样吗?”刘彻倾了倾身体,将自己更加逼近身侧的小人儿。“据儿真的是这么想的,相信父皇不会伤害据儿?”
“……是的!”刘据将头侧偏一旁,盯着雕龙勾凤的床柱,开口说道。
“……据儿,朕有没有说过,你真的不会撒谎?”看着刘据目光闪烁躲闪的样子,刘彻几乎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如果相信他,怎么会彻夜不归,病倒在御花园的桃花林子中,x_i,ng命垂危?如果相信他,怎么会蛊惑卫子夫想办法将他接到未央宫?
“……”察觉到刘彻的恼意,刘据立刻慌张的转移了视线。盯着搂住自己腰身的一双大手,犹豫不已。他知道刘彻的强大,也知道目前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对抗刘彻。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刘彻的意愿,不要反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刘彻的面前根本没有办法虚与委蛇。
刘据闭上眼睛,咬了咬牙。正准备说些谎话将事情糊弄过去,突然听见刘彻的要求,当下惊愕不已的看着刘彻。
“据儿,叫朕的名字!”刘彻视线落在刘据苍白如玉的面容上,神色淡淡的说道。
“什么?”
“叫朕的名字!”刘彻直直盯着刘据的眼睛,用手固定住刘据尖尖的下巴。不容躲闪,不容置喙。
“父皇——”
“叫朕的名字!”刘彻一个翻身将刘据压在身下,斩钉截铁的说道。
“父皇,这于理不合——”刘据吞了吞口水,试图说服刘彻“叫!”刘彻扬了扬眉,不耐烦的说道。
“……刘彻!”刘据紧紧抿了抿双唇,强自压下心中的惊恐,颤声叫道。
仿若初春刚刚被融化的积雪,又好似灼热盛夏吹过的淡淡清风。刘彻满腔的怒火突然被这轻轻的一句召唤浇熄的无影无踪。一种满足欣喜油然而生。刘彻不动声色的开口吩咐道:“继续!”
“……刘彻!”
“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