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应面对着这些人的热情还真是消受不起,借故身体不舒服要先行回房,众人也都知道停云公子身子弱因此并未勉强,但是对着他们向来身子十分强健的将军可就没那么容易放过了。
于是乎,我们的平北大将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心想道歉、求原谅的对象头也不回地回了房,而堵在自己身前的则是平日里明明敬畏他敬畏的不行的下属们,不得不说一句还真是酒壮“怂人”胆啊。
再于是乎,众“怂人”们虽然看着自家将军很是和蔼地接过了酒碗,但却纷纷感受到了一种令人胆寒的寒意。
额,他们这次是不是闹过头了?
连应回到房间时还有些没缓过来,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对于师禹的喜欢,好像已经超出了自己所预料、划分的范围。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梳洗一番上床休息时却见窗边立了只白鸽——用于他和师襄、江白朗他们通讯的白鸽。
连应走到窗边,解下拴在白鸽腿上的信筒,取出一封简短的小信,展开后却见上面只写了两个字——“速归”。
看完这两个字后连应就将纸条销毁了,但眉头却紧紧皱着,只这两个字就能知道现在宫中形势已经很不明朗了,甚至是姐姐或是端木家遇到了什么困难,总之他也的确要快些回京了。
看来是没办法顾上关星了,否则带着他回京也只是徒令他陷入危险境地而已。
揉了揉太阳x,ue,连应最终还是决定先把这事放一边,就算他想回京的心情再怎么迫切也要跟着师禹他们,急是急不得的,还不如先想想现在京中可能会有的局势划分,然后考虑考虑等真正到了京城时又该怎么做。
最重要的是……那个老皇帝托付密旨的人到底是谁?依他的猜测,这个人首先要有一定的权势和威信,同时和老皇帝的关系肯定不差,是个值得信任托付的人,再者这人也要支持新帝才行。
左思右想,想来想去,连应觉得能符合以上条件的人恐怕就只有沐安王师旷一人了,想到这里连应又是一阵头疼,他和这沐安王可没什么交情,就算有交情人家也肯定不会违背老皇帝的心意交出密旨吧。
哎,真是难办,看来还是要让师禹尽早称帝,届时自己再恳求师禹放过端木一家,将那密旨销毁。不过实话实说,就算自己不恳求,师禹也会为着姐姐而不忍苛责端木家吧,只是到时必然会有人不服,而且不管怎么说也是对端木家的重创,所以还是提前将这密旨销毁,让它不显于世间才是稳妥之法。
连应洗漱完后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就在他昏昏欲睡之际被“咚咚”的敲门声惊醒了。
虽然疑惑,但连应还是披上衣服起床,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然后就见面前直愣愣地杵着一位,正是面无表情但却面有酡色的师禹。
连应被他那双黑黝黝、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眼睛给看的j-i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怪怪的,刚想出声询问就看到师禹身后还冒出了一个人头,竟是之前说病了,但此刻却面色极佳的黎青。
黎青看着连应,笑得很是温和(其实是诡异吧……),然后道:“那啥,连小兄弟啊,我们将军喝醉了,所以,嘿嘿……”
连应看了眼黎青,总感觉这人今晚笑得有几分、额、猥琐?而且师禹醉了那就扶他回房啊,扶到他这儿来算什么?
许是黎青看出了连应的疑惑,所以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见将军醉了本来也想送他回房来着,但是将军执意要来找连应你,所以我们也没办法。我和你关系又不错,就由我把人给送来了,还劳烦连应你今晚好生照料一下将军了,不过你放心,将军睡相很好的。”
连应嘴角忍不住抽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难道师禹酒量不是挺好的嘛,怎么这么容易就醉了?至于找自己,莫不是还是为了道歉一事?
连应想归想,疑惑归疑惑,但看黎青那副快要扶不住的样子便伸手将人接了过来扶住,还待说些什么就听黎青连忙打哈哈道:“啊哈,既然人我送到了,那就不多打扰了,嗯,今晚月亮不错,可以赏赏,不错不错。”
连应看着脚底抹油的某人简直觉得惨不忍睹,这狗头军师就不能找个好点儿的理由遁走?现在是除夕夜啊,外面还下着雪啊,哪里来的不错的月亮啊?!
吐槽归吐槽,连应还是小心着将师禹扶了进去放倒在床上,眉头却不由蹙起。
那厢,黎青刚走没多远就被突然蹦了出来的蒋崇正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拍拍胸脯缓缓就听到蒋崇正在他面前幽幽道:“老实说,你今天撺掇着兄弟们把将军灌醉了有什么企图?”
蒋崇正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表情肃穆无比,内心却在疯狂呐喊:天哪天哪,他们一定是疯了才会帮着这个狗头军师把将军给灌醉,等将军明早醒来一定会杀了他们的,完了完了!!!
黎青瞟了一眼表里不一的蒋崇正,无所谓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叫做灌醉将军?大家不是因为高兴所以喝多了吗?你在想些什么呢,呆子。”
蒋崇正才不相信黎青的鬼话呢,他看了一眼黎青背后的连应的房间,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把将军送到连公子房里?”
“唔,我说是因为将军自己说要去